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未能在账台前浅窄的地方‘大显身手’表演一番,其心里终究落下遗憾。
很明显嘛,两个傻儿都没有主动回去干活的心思了,手抓着托盘呆立在我眼前,眼望着地上,也不晓得跟我耗哪门子的时间。
期间有两位店里伙计路过,神色疑惑的看向我们,又极快小心翼翼的收回目光,那明显是觉得我身为小老板在训责何明亮,何子轩两个傻儿。
我更是连忙解释着:“莫误会,我们没有矛盾。”
两位店里伙计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急匆匆的走开干活去了,让我不禁苦笑,更滑稽的是,期间更有一位熟客来账台买单,开始是眼角斜了我一眼,然后调侃着:“小老板终于把重心放在屋头火锅店了嘛,帮大老板在教育员工吗?”
我尴尬一笑,回看何明亮,何子轩低头不语,面容越来越呆滞,也怪不得别个会不断误会,我面对熟客解释过后,才有空闲应付面前的两个傻儿,严肃地说道:“提起精神来,你俩个要么回去继续做事,要么简单给我说一下刚刚‘表演’的情况,再回去做事。”
我为防止两个傻儿慢吞吞耽误时间,决定施加压力,故意转身准备离开火锅店,反正自己跟老爸的谈话因为某些顽梗的因素未能达成,此刻离开火锅店也是时候了。
刚是转身,何明亮就在背后叫住我,我回身见着那傻儿已经抬头,他眼珠不停转动,手背轻轻将旁边的何子轩一碰,才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和子轩在传菜的时候,就算路线不对,也故意从那两个客人的桌子边走过去,第一次看了看情况,第二次的时候就跟子轩故意在那两个客人旁边停下来,装起很神秘的样子,但又是故意说给那两个客人听的,说金掌门在外头巷子跟大老板吵架,然后那两个客人就听进去了。”
“就这么简单?”我摊摊手,问道。
何明亮苦笑一声,我记忆里好像是他第一次对我苦笑着,仿佛我说错了啥子,就像平时他跟何子轩干出滑稽事情来,我必须对其苦笑一样。
接着何明亮抬手在嘴边一挡,回道:“说起来几句就可以搞定,但操作起来就有点难度了,希望金掌门能理解。”
我捏着下巴‘哦’了一声,察觉小胖墩何子轩也有了动静,他在抬眉看我一眼,又用眼角瞄了旁边的何明亮,目光最后回到我身上,说道:“金掌门是真的听不懂的话,我们绝对愿意再操作还原一次。”
“不用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演戏是非常考验人的,所以你俩个的不容易我非常理解。”我专门捂着心口,微微弯腰,示意自己绝对的信服。
只见何明亮,何子轩面容舒开,微笑着。
但他俩此时的微笑跟服务顾客的时候有明显不同,那是为了服务而具有针对性的微笑,跟此时面对我的微笑相比,少了些真诚感。
其实嘛,被他人肯定是绝对舒心的事情,这是两个傻儿面容和态度瞬间一转的原因,我也后悔未能早早如此发挥,否则就不会跟两个傻儿耗上这么久,弄得我真在训责两位员工似的。
我右手随便挥了挥,示意何明亮,何子轩回去大厅帮忙做事,早早做完就可以按照我提议的那样,早点过去接五颜和六色下班,然后大可以去看场电影,互相加深一些了解嘛。
但两位傻儿不愿离去,何明亮耸耸肩地说道:“金掌门,你还没有说在外头巷子里发生的事情呢。”
我‘唉’了一声,有些懊恼自己记性欠佳,将脑门一拍,笑容尴尬地说道:“那两个人跑出来想看我跟大老板吵架的热闹,还偷偷摸摸的躲在巷子口,我也承认耍别个的感觉确实爽,不过别个肯定是介意的,发了点小脾气就走了,我说跟他俩个免单都没用,可能以后也不会来我家店里烫火锅了。”
何明亮咧着嘴:“嗤~~!看他俩个着急忙慌的结完账跑出去想看热闹,我觉得他俩个肯定是‘麻辣后系群’的粉丝,涂令那坏崽儿说一句,他俩个就信一句。”
我耸耸肩,无话应对,根本懒得去想那两个被我们戏耍的食客是否‘麻辣后系群’的粉丝,这并不重要,就算所有麻辣后系群的粉丝‘大军压境’,来我家火锅店吃饭,又如何?
是龙是虫?是在擂台上见结果,永远都是。
我回神过来,又见何子轩突然慌张起来,莫名其妙的对何明亮‘嘘’了一声,我反应般的张望四周,很快晓得何子轩模样一变的原因,是因为老板娘过来了。
“慌啥子嘛?我老妈又不像你们大老板那样难相处!”
“子轩,走~走~走~!回去做事了。”
何明亮根本没有听进我的解释,拉着何子轩就回去做事了,也是巧了,距离他俩个最近的一桌来了新食客,两个傻儿将托盘夹在腋下,又擦桌又倒茶,微笑着面对食客,忙活了起来。
我抠了抠脑壳,可能这就是员工对老板最原始的畏惧感吧?
“呃~~~?”我嘴里发出怪声,因为老妈越走近我,她的笑容就越甚,上前就双手将我两手臂抓紧,打量着全身,笑容慢慢消失,转为一副担忧表情生出。
“娃儿!还是回家住吧,你都累瘦了哟!”
果不其然,这跟我以往每次从禹都回阳城后一模一样,老妈第一时间见着我的关注点回回相同,跟天底下绝大部分的母亲一样,久别再见,先是看看自己的娃儿瘦了没有?
换作以往我年少时,肯定是‘哎呀’一声,不耐烦的敷衍几句,但如今我找不到再这样做的理由,轻声提醒老妈:“店里客人多,先忙吧。”
老妈笑脸盈盈地点点头,松手回去,忍不住的看着我脸巴,嘴里唸着:“糟了嘛,娃儿瘦了,看样子也没以前年轻了。”
我反应过来,顺便将自己脸巴一摸,确实是越冒越多的短须让人看去老了一点点,但就是所谓的一点点,足以让老妈紧张得过了头。
“娃儿,你过来店里干啥子嘛?来看妈妈啊?”
我低头苦笑一声,嘟囔着:“我其实是来看你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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