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依旧负重着金属铁链和轮胎,奈何涂令默不作声,无心帮自己的斗犬解开束缚。
说实话,我愿意见着这般场面,依然坚定的认为涂令需要摔一跟头,借以自我审视。
他需要面对自己的失败,没有人会在人生道路上一路长虹,更何况是斗狗竞技了。
于是,我打算给足空间让涂令自己去消化,并提醒告花儿那智障别再咄咄逼人,我们狼青斗犬派已经赢出,往后的账,往后在擂台上算。
不过,告花儿面对胜利似乎入了迷,他从读书时期到深入社会求衣食,已经面对太多太多来自涂令的嘲讽和耻笑,于是他意犹未尽。
“涂令,你吓傻了吗?还不快点帮“答案”解开铁链和轮胎,然后回家躲在铺盖里头好好反省一下。”
告花儿死不断气地请涂令吃臭屁,令我很是恼火,旁边的贾立良也劝了告花儿几句:“童爽,适可而止吧,“答案”的实力是无需质疑的,这回就差那么一点点。”
早就得意忘形的告花儿步步接近“答案”,在隔出一米的地方停下,伸手指着“答案”,说道:“你啊!回去好好跟着涂令反省一下,不然这回是“猎刀”赢你,下回就是我的“火炮”赢你了。”
“拿开你的手!你没有资格指着我的“答案”!”
终于开口的涂令一声吼道,吼声四荡,奔向四方。
告花儿僵在原地,唯一有动静的,就是他指向“答案”的手,在慢慢地收回来。
我也清楚见着,涂令额上的青筋被凸得异常恐怖,他涨红着脸巴,怒视着告花儿。
这下,刚刚还在艰难爬梯,准备上来跟我们会合的何明亮,何子轩被吼声吓住了,原地停步,两个傻儿被吓得肩膀凑近肩膀。
更甚的是,还没有解开负重装备的“答案”也怒视着我们,它狗嘴咧开,露出尖牙。
我心里咯噔一声,也快速跟自己打了个赌,“答案”的凶相只是警告,而涂令还不至于糊涂至极,发令让“答案”攻击我们。
再说了,现场另外三只斗犬都是狼青斗犬派的成员,我金瑞有足够的底气。
这见,贾立良为免告花儿生事,反应快我一步,他将告花儿拉回来,对大家说道:“是个男人的,都闭嘴吧,以后在擂台上有大把机会较量,现在吵来吵去,耍嘴皮子,这么幼稚也配当练犬师?”
告花儿终于被稳住了,或许是涂令爆发出来的吼声作用更大,但我仍要感谢贾立良的劝说,也反省着自己,因为今天清楚看见,老子也有搞不定告花儿的时候。
此时,涂令额上的青筋退去,似乎也冷静下来,淡淡说道:“你们赢了一场训练比试而已,没有资格在我和“答案”面前指手画脚。”
涂令说完,看向“答案”。
借着探照灯射上来的白光,我见着涂令的目光呆滞着。
他在原地沉思不已的态度,确实让我和告花儿,贾立良都摸不清头脑了。
我刚刚就决定了,会给涂令去消化失败的空间,所以我真的无心搭话,半句开解都不想再说。
也因为一点,毕竟大家同学一场,我对涂令的了解,足以让我坚定一个想法,我此时说出多么大道理的话,在涂令心里,皆是废话。
又突然地,我脑海里闪出一个让自己激动不已的想法。。。
没错,涂令是输了,不过我敢保证,他已经在计划着怎样去复仇了,计划怎样在以后的擂台之上,将我们狼青斗犬派的斗犬折磨致死。
如此,我想想在明年的斗狗大赛里,狼青斗犬派不但要面临麻辣后系群的打击,而且还要面对各路高手的对战,是以激动不已起来。
“涂令,我等着你呢。”我心里念道。
但涂令像是感应到了一样,他看了我一眼,眉头慢慢拧紧。
然后,贾立良建议先把我们自己带来的两个轮胎放回后备箱,向涂令借来的另一条金属铁链也顺便带下去,不管涂令要在石梯子顶上沉思多久,借来的铁链规矩放在他的小货车旁边即可。
于是,我和告花儿,贾立良三人将两样负重工具分担,走下梯子。
何明亮,何子轩傻也傻不完,很会表现自己,连忙上来接我们,一人抢下一个轮胎,主动负责将轮胎搬下去。
老子有些怄气,因为我拿着金属铁链,些些吃力,心说你俩个傻儿就不来帮帮金掌门吗?回回喊着金掌门,还喊得那么亲切?
一下子就两手空空的告花儿哼笑一声,说道:“提醒一句,你俩个不要自作多情,帮我们搬东西并不是加分项,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加入狼青斗犬派。”
何明亮,何子轩小心翼翼地下着梯子,话说,这提着轮胎往下走,也是一件吃力的事情,所以他俩没闲心回应告花儿,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脚下。
下完梯子,告花儿指挥何明亮,何子轩将轮胎放回车子后备箱,贾立良抽空给“猎刀”喂水,而我将借来的金属铁链规矩地放在涂令的小货车旁边,再抬头向石梯子上看去。
涂令依旧在梯子顶上一动不动,“答案”身上的负重依旧没有解开。
胜负已定,心急离开的告花儿准备收回自己带来的探照灯,奈何梯子顶上的涂令没有动静,让告花儿有些急躁。
探照灯收回一关,那么石梯子的四周就会更加幽静而黑暗。
涂令留在梯子顶上,岂不是很显诡异了?
于是,告花儿表现为难,对我说道:“掌门,我不会开口了,免得涂令那崽儿又觉得我在故意惹他。”
情况我很是了解,叹气一声,才对梯子顶上的涂令喊道:“涂令!我们要走了!探照灯一关,你就啥子都看不见了,不如你先下来,把你自己车上的探照灯拿出来,反正你想在这里留多久,就随你便吧!”
涂令没有及时回应我,旁边,何明亮却很是讨嫌地说道:“输了就输了嘛,快点下来吧,妨碍我们去吃庆功宵夜。”
“就是嘛,就是嘛。”何子轩附和着。
老子转身将两个傻儿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个傻儿马上用手掩住自己脸巴,顿时听话多了。
“终于肯下来了。”贾立良轻声说道。
我回身向梯子顶上看去,果然,涂令有了动静。
只是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帮“答案”解开铁链和轮胎,而是弯身对“答案”说了些什么,距离太远,实在难以听清。
三秒后,情况骤变。
我嘴里嘶了一声,说道:“这崽儿不是要下梯子,龟儿子的!他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