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到晚间新闻的时间,我摊在爷爷家在摇椅上,将今天在宝塔镇的所见所闻完完整整的对告花儿说了一遍。
包括段球球让我查清是谁塞信的那事。
将事情回述一次对我来说,对内心的冲击力已是大减,况且我的心思早就放在准备训练狼青斗犬的事情上来,只是这一切对告花儿来说,很不容易。
只见那崽儿听完后,坐立不安,在我爷爷家的客厅里叉着腰,来后游步,不时还回望我一眼,感觉在问这一切不是你编的?
“真的有贾立良这么个人存在,事情解释很完整,我相信贾立良那崽儿。”我让摇椅前后摇着,昂头看着天花板。
我也给足时间让告花儿去消化,他很少沉静这么久,后来还一直拨着前额的头发,轻轻用指头点着心脏位置,面有杂色,嘴里还呲了一声。
告花儿这样子让我想起他往年读书要面对考试之时,卷子上的答题他道道不会,还悄悄给我发暗号,让我给他悄悄的过过答案。
但当此时告花儿又回看我的时候,我一脸自己也束手无策的样子,就像当时在考试的时候一样,意思是说:别问老子,老子也不会这些题目。
最后告花儿慢动作坐了下来,坐在距离我三米的沙发左边,说道:“呲!明明想简简单单的带“火炮”出道参赛,想不到里头的事情还真是他龟儿子的多,烦死了!”
“放心,没打算把你牵扯进来,你专心的训练“火炮”,专心去参赛吧。”我瞄了告花儿一眼,那崽儿眼神似乎有些轻怒。
告花儿听后果然咬牙切齿,坐到了沙发的右边,离我更近了些,语气加重:“别把我当外人,你自己说的,我已经是“狼青斗犬派”的成员了,用不着测试我的忠诚。”
我恍然大悟,仰头唉了一声,说道:“兄弟多心了,我只是不想别个受牵连而已。”
说完我给告花儿递烟,告花儿接下,还看了看香烟的牌子,那崽儿才微微一笑。
将烟圈喷上天花板,告花儿就说道:““弹壳”倒了大霉而已,它自己够强的话,或许只是轻伤而已,上回“猎刀”发疯要害“小火箭”,“火线”一个老将就将“猎刀”镇住了,这就是例子。再说。。。将心比己,那情况谁都不敢放自己的斗犬出去解救,反正我做不到,我的斗犬不是命吗?”
“是呀,做人好难啊!”我想起了爷爷,想了想自己身处现场,会是怎样个反应呢?
告花儿目见我的焦虑,他顿了几秒,再信心十足的狗屁模样,接道:不就是准备跟涂令彻底翻脸吗?老子还怕他那崽儿,迟早的手下败将,下赛季的斗狗大赛最佳新秀奖,一定是我的“火炮”,切!”
“你是当老子的“少侠”彻底废了是吗?你的自信谁给的?”我也将烟圈喷上天花板,以示被告花儿忽视有着强烈不满。
说错话的告花儿吞烟子呛住了喉咙,咳得面容扭曲,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去爷爷家的冰箱拿罐饮料,等喉咙舒服些后才说道:“兄弟多心了,下赛季的最佳新秀奖不管谁拿,都不会是涂令的“答案”拿,这下满意不?”
我倒是没去太多计较什么最佳新秀奖,而是提醒着告花儿赶紧将训练日程排出来,最好是明天就开始,半点耽误不得。
我去训练“少侠”,告花儿去给伤势初愈的“火炮”调调状态,到时候选择合练也可以。只是斗犬间不能斗技,就怕有损伤耽误了出道参赛,毕竟我还没傻儿到这种地步。
不过气人的是,最他龟儿子令我火冒三丈是,告花儿他说道:“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我还要继续跟那妹儿约会,后天。。。嘛?后天也好像。。。。。。?”
没等告花儿屁话说完,我将半截烟头朝告花儿扔去,吼道:“给老子把约会取消了,马上!”
烧着的烟头将告花儿烫着了,他嘴里嘶了一声,霍然起身扫着烟头,本来是想发怒的,但见我已经立在他跟着,只有半米距离,而且我青筋凸起,呼吸节奏快而大声。。。。。。
告花儿虚了,一脸委屈的摊在沙发上,嘟嘴说道:“晓得了!晓得了!积极向上!勇往直前!重返巅峰!对不对?”
龟儿子一虚,我急躁的情绪也立马降了很多。
接着我捡起烫着告花儿的烫头,弄熄后说道:“事情要分个轻重,刚刚就约会一次了,还要将约会戏码连续上演了是不是?到底还想不想进斗狗竞技这一行?”
告花儿叹气一声,给出ok手势。
我重新回到摇椅上,没好气的瞄了告花儿一眼,说道:“事情都说完了,而且你要把贾立良当成我们狼青斗犬派的一员,不要小气得去分贾派和金派,你啥子德行我当然晓得。”
告花儿又给出ok手势,然后拿出手机发短信,我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
几分钟后,那崽儿说道:“明天约会取消了,够决心了吧?”
这时我也彻底消气了,语气变得柔和:“刚刚我不该扔烟头,冲动了一点,但我们真的是没时间了,你还说要拿最佳新秀奖,我恐怕涂令那崽儿已经将“答案”训练起来了,我们落后一大截了!”
说起涂令,告花儿一脸嫌弃,说道:“怎么可能?“麻辣”都重伤没了眼睛,他们那个麻辣后系群的人肯定是士气大降,用不着虚他们。”
“触底返弹,斗志会更加凶猛,轻视别个?你龟儿子一定会吃亏!”我指了指告花儿,他低估对手的态度,让我又开始恼火起来。
告花儿对涂令的偏见难以扭转,他拿出手机说道:“老子现在就给涂令那崽儿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底有多么的发愤图强?什么要触底返弹?他肯定是在怄气,你信不信?”
说实话,我不太确定,我只是觉得不能去轻视自己的对手,便摊了摊手,敷衍了一下。
告花儿不服气是真的,对着我哼了一声,他三秒后就在手机通讯录里找到涂令的号码,拨号过去,又等了三秒就说话了:“涂崽儿!在干啥子?”
一旁的我没有看着告花儿,但耳朵却在听着。。。
只是听见一旁好久没动静,才扭头看了看告花儿。
只见告花儿瞠目结舌的狗屁样子,像是被点了穴一般。
“涂令挂电话了?那崽儿说啥子?”我眉头一锁,事有不妙。
告花儿小心翼翼的吞了唾沫,说道:“涂。。。涂令说他现在在沙坝那边让“答案”拉轮胎练力量,是现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