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火线”的不寻常,告花儿和小平头都退了几步,而我却上前了几步,近到伸手就能碰到车窗的距离,接着才看清了“火线”几乎将自己踡缩成一团,狗脑壳已渐渐被埋在前肢下,而喷嚏是两秒一下的被打了出来。
我咽了下唾沫,转身朝告花儿跟小平头打了手势,示意危险性不大,可以上前来,当告花儿来到我身边,那龟儿子竟然第一时间掏我的裤袋,老子问都懒得问,就晓得那龟儿子在掏我的贵价香烟。
告花儿点了烟,说道:“也可能是快转季节了,天气一凉,刚刚在车上被空调一吹,所以著凉了,放心没事的。”
我斜了那龟儿子一眼,说道:“你个龟儿子刚刚还在定论是“火线”的精神状况出现了问题,现在又他妈说是季节转换,什么吹空调著凉了?你给老子能不能正正常常的过一天?”
“老子童爽能不能正正常常的过一天?这个嘛要看缘分,懂不?”告花儿边说边将烟圈吐向我这边,看样子是我说他是个神经病傻X,他瞬间还有点小情绪了,我倒是不虚他,也没閒心跟他龟儿子瞎扯。
而一旁的小平头起了担忧:“这情况不太妙,我们几个人虽说是安全了,但我的车还没有脱离危险,你这狗子不会突然间在车厢座上拉屎拉尿吧?”
“如果你的车厢座有半点狗屎狗尿的话,老子赔你两倍的座椅钱,行不?”我说完也点了烟,还跟告花儿斗着气,回敬了那龟儿子一口的烟圈,呛得那龟儿子直叫眼睛被熏酸了。
听了我的保证,小平头总算定下心来,就开始像看稀奇怪物一样看着“火线”在车厢里的一举一动,那臭屁的模样就像看着低级动物在他面前耍智障一样,我心说堂堂一名冠军斗犬,却在这样人的面前出了点洋相,也真是尴尬啊。
紧接半分钟后,“火线”停止了打喷嚏,又很用力的拱起自己的背脊,我见了却很是担心它会弄断自己的脊骨,又见著它鼓起的腮帮在微微颤著,而尾巴更是收紧在后肢之间。
而我并不能去承认“火线”是準备要发疯了,我只能说它在一种极不寻常的状态里,比起上次“少侠”在车厢里的反常,“火线”看来并没有太多的攻击性,它的反常更像一种自我斗争,怕自己的失控而导致旁人遭殃,从而自我压制。
此时告花儿嗤了一声,说道:“记得有次我坐长途车,刚上高速路没多久就开始有了想拉粑粑的感觉,但是高速路不准停车,我捂著肚子几乎将自己卷成一团,全身又发抖,整个情况跟现在的“火线”一模一样,那会不会是“火线”其实是想拉粑粑呢?”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你他妈拉粑粑前会不会不停的打喷嚏啊?”老子一句将告花儿堵了回去,却瞄见小平头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样子,於是我又对小平头说道:“別听那崽儿乱说,还是那句原话,有半点屎尿,我赔两倍的座椅钱。”
小平头听后轻轻地呼了口气,继续盯着车厢里的“火线”看,但又很快愁眉苦眼地说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看这半夜深更的,过个几小时也快天亮了,我接一趟车也不容易,就这么干等着。。。。。。是不是有点那个啊?”
我看了下时间,说道:“确实是耽误了你,我也很不好意思,但这个时间段能叫到其他车的话,我们也肯定不会这么耽误著你,希望你也能理解理解。”
告花儿说得更仔细,那龟儿子将烟头踩熄,说道:“其实这个时间段里,叫车是没问题的,但要別个师傅把车子开上高速路过来接我们,确实有点难办,所以这事情双方都理解一下,最多我私下发个小费,行不?”
当小平头自有所想,根本没心思回答告花儿的时候,我就确信事情被耽误到已经不是钱就能摆平的了,於是我迅速做好小平头宁愿得到差评而也要弃单的準备,想着小平头将车子开走后,我跟告花儿加几只狗子该怎么办?
凌晨的休息站只有两处地方是开放的,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和公共洗手间,其余最快也要等到五点后才能开门,我总不能跟告花儿一起在洗手间里拉长达几小时的粑粑吧?而待在休息站的停车场更是狼狈,所以说只求小平头別弃单,我也尽快要搞定“火线”这恼火的问题。
小平头开始来回踱步了,说道:“时间不等人啊,两位兄弟,这要是白天我肯定陪到底,现在差评我也无所谓了,所以这是时间的问题,况且狗子的情况根本稳定不下来,耗时间真的不是个办法。”
我和告花儿其实不是那种狗屁事情都要找別个麻烦的人,最关键的地方在于“火线”这情况是在小平头的意料之外,他只是开车拉客做点小生意,最初我们带着几只狗子也愿意接我们的单,其实也很通情达理的了,奈何“火线”突然闹了这么一出。
我双手叉腰叹了声气,见著告花儿的举动发现这龟儿子真是个人才,因为他又掏走我贵价烟,给小平头敬了一根,还拍拍小平头的肩膀,说道:“放心放心!我们的金小师傅马上帮我们搞定,这狗子他熟悉得很,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告花儿给我打眼色,老子却捏紧拳头做着要捶死他的手势,再说道:“我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狗子稳定下来。”
告花儿和小平头都抽着老子的贵价烟,目不转睛的準备看我的表演,而我却向“火线”发了几道口令,全部都是从爷爷那听回来的,想不到却一点用都没有,也试了用拍掌来分散“火线”的注意力,这方法极愚蠢,自然没半点效果。
“安抚狗子要去摸它,它感到安全感后就会稳定下来的。”瞧小平头那臭嘴说的,又不得不让我去试一试这办法,谁他妈让小平头有车子呢?在休息站干等几个小时是真的不划算,这笔账算来算去就只能照着小平头的意思去做了。
於是我咽了口唾沫,松了松準备伸进去摸“火线”的右手手指,当指尖刚过车窗之时,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不要伸手进去!”
我及时顿住了,直觉声音很陌生,却又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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