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是自己想太多了,希望是由于自己多日疲累而引起的不安,我试图寻找内心想法不合理的细节,种种借口给足了,可能我心里头才会那么舒服一点,否则让我深更半夜的在陌生的宝塔镇上慌张不安,那感觉会渐渐让人闻到绝望的味道。
开门见山吧,我动起了脑筋,心说假如告花儿跟竹竿大叔联系在了一起,这深更半夜的,我就总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再说竹竿大叔今晚连烧烤生意都不顾,会不会就跟告花儿突然出现在宝塔镇有必然关系呢?因为一到宝塔镇就第一时间喊救兵,其风格像极了告花儿。
话说回来,我自己尴尬的处境也很是恼火,选择留下却不晓得往哪走,我不可能在深夜时分去询问镇上的居民有没有在今晚上看见一个智障模样的外地人带着一只狗子在镇上走来走去,而选择退回阳城的想法更是可笑,不甘心事小,最重要的是找不回“少侠”,我拿什么去面对爷爷呢?于是非要我选的话,我也只好选择告花儿跟“少侠”都在宝塔镇。
既然认定人和狗子都在镇上,那我处理后续的方法真是不多了,想来想去只能将竹竿大叔作为唯一切入点,尽快从他口中得到告花儿的行踪,奈何我又不得不给自己打一支预防针,预计竹竿大叔不想爽快的回答,假使告花儿的行踪被他了解得一清二楚的话,告花儿很有可能会让竹竿大叔守口如瓶了。
但我有个小花招,这想法是我被急况惹毛躁后才蹦出来的,简单地说就是'快问快答',先等待竹竿大叔接听我的电话,再趁竹竿大叔不备,在两秒内快问他一个问题,后果的出现极可能是竹竿大叔反应不及而条件发射的将我要答案说出来,之后我不用答话,即可挂线.
这事情讲究的就是个快狠准,而且我不能用自己的手机打过去,那样是防备在竹竿大叔身旁的告花儿无故地耍个小精灵,只要一问竹竿大叔是谁致电过来,那么我这小计划就会立即失败,就因为告花儿那智障自然晓得我的电话号码.
再是这年头的公用电话还真是难找,人人手里皆是一部智能手机,以往那种公共电话的形式早就淘汰,于是我在镇里的街上转悠好几圈,才在路边一个卖香烟的小摊子上借了部座机,当然我脑壳也不傻,趁机就买了包香烟,让看守摊子的老板赚了我一包烟钱。
我点了根烟,吸了好几大口,竟感到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这小花招说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还需要点技巧,首先嘴巴是千万不能打抖,必须两秒内将问题抛出去,咬字也一定要准,务必竹竿大叔听清了问题,而不管竹竿大叔回不回答,我都要极快的挂掉电话,这事情扯久了对我没好处。
期间,我握住电话的听筒足足十几秒。。。。。。
“啥子啦?不晓得对方的电话号码啦?”守摊子的老板抠了抠下巴的胡渣,瞄了我一眼。
我笑了声敷衍了过去,准备拨号的左手一握再一展,后在三秒内就将竹竿大叔的号码拨了出去,听筒里头半天不响,我以为是空号,再过了几秒后才嘟嘟嘟地响了起来,这时我又迅速练习了一遍接下来的‘台词’,只是没等我练完,电话里头就有了动静。
“喂!找哪个?”
这情况让我有点猝不及防,感觉心脏都他妈颤动了好几下,只是幸好我反应也快,总是感觉体内有股东西一下窜到了脑壳上,就张嘴问道:“那年轻娃儿跟那狗子呢?”
“哦!在我旁边呢,有啥子事?”
下一秒,我已经妥当地将电话听筒放好了,右手还在使劲地摁着听筒,好像要将整个座机压个稀巴烂一样,弄得守摊子的老板连忙将我的右手拨开,说道:“这座机跟我快二十年了,你别给我摁坏了。”
我没在意老板的埋怨。
而我真正在意的却是计划成功了,这跟预计一模一样,竹竿大叔反应不及中计了,此时我有的是再次涌出来的愤怒,而不是去为计划成功而高兴,因为告花儿不但真正来到了宝塔镇,还他妈耍了个小精灵将竹竿大叔带入局,毕竟找“少侠”是我金家的家事,这越来越多的外人掺和进来,感觉上有些不妥了。
还有就是告花儿要吃我的拳头了,这龟儿子在我面前撒了大谎,怎么劝说解释都不听,最后非要瞒着我带着伤患并未痊愈的“火炮”跑一趟宝塔镇,这龟儿子恐怕是皮痒痒了,早就忘记吃我拳头的滋味了吧,最气不过的就是,告花儿这龟儿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跟涂令那龟儿子一模一样,我见着就气得吐血。
再等怒气减弱后,我点了根烟尝试冷静下来,几分钟后将烟头踩熄了,就开始不断的留意起手机的动静来,这举动必有原因的,只要竹竿大叔将奇怪的来电如实告诉告花儿,那告花儿还有点正常智商的话,那崽儿应该是主动开机,然后主动致电给我认错挨骂,反正从小长到大,各自是什么货色都清楚得很。
再隔了几分钟,街外的夜蚊子在我的颈上咬了几个疙瘩,痒得我发的毛躁越来越大,咒骂该死的告花儿上千上万句,嘴里的口沫星子被我喷得到处都是,就在我快要将颈上的疙瘩抠破皮的时候,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掏出手机,眼角都不瞄一眼,信心十足地说道:“地点!我劝你三秒内给我个地点!”
“不。。。不用,我跟大叔现在就回来镇上,大叔说就在他的烧烤店门口等,大概三十分钟后就到。”告花儿在电话那头的镇定有些像装出来的,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毕竟那龟儿子心虚在先,做错了事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简直荒谬!
按照约定,我回到烧烤店的门口等待着,也没打算去打扰店里的老板娘,而双掌是一直在捏捏合合,也不晓得一会儿打哪套拳法,或是再野蛮点,直接将告花儿推到在地,要将那龟儿子的脖子掐出红印子,再将他捶个鼻青脸肿,这想想都觉得很是刺激。
略过了十多分钟,那些该死的夜蚊子又再欺负我的时候,我就见着十几米的远处有辆小轿车闪了两下车头灯,然后慢慢收速地朝我这边开来,我也是会意,踩熄烟头就将刚刚练习好的拳法又在脑海里复习一遍,等告花儿那龟儿子一下车,老子就他妈拳王阿里灵魂附体。
只见车门被推开,我咧嘴一笑,迈步向前。。。
但一秒后,我刹住步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刹让我身子朝前面一倒,我张手平衡了一下才稳住了身子。
这因为我被一些东西惊到了,亲眼看见“少侠”从车厢跳出来还不是很稀奇,最令我吃惊的是我看见一只陌生的狗子跟在“少侠”后面跳了出来,那是只幼崽,三角眼,铁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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