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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广州!还是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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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玉,文村的尚可喜部,到底有多少人?”

    第二天,曹振业到了韶州,李柘再次召开军议,讨论下一步行动,尚可喜部的真实兵力情况,是个关键。

    胡子玉从文村跟随大军过来,自然是会了解一些,他想了想,开口说道:

    “尚可喜在文村有十万人,大部分都是民夫挖壕堆垒,可战之兵,最多不过4万。除了汉军镶蓝旗外,除去各地防守绿营,机动兵力几乎全在文村了。此次来英德,调拨了1万,听闻肇庆府有警,调拨了2000骑兵,文村方面,最多还有3万。”

    “广州再次征发临近府县民壮,凑齐了2万人,配给张玮。我部所剩的5000人,原本有3000是民壮。如今张玮败了,广州如今除了满兵,部分守军,怕是空虚至极。”

    王三国听闻这个消息,一下子跳了出来:

    “将军,若是如此,我军何不直捣广州?”

    王归正倒是有些疑虑:

    “我军虽然经过了英德战事锻炼,新兵阵仗还是见的少。守城倒是不怯场,若是野战、或者攻城,战斗力还是存疑。稳妥之下,按原计划,明日开拔清远,汇合第五协,再视清兵动向决定。”

    李柘听了,又问曹少达等人,有说可以直捣广州,与敌对峙决战的,有说可以缓缓图之,等待时机的,有说派兵席卷惠州府、潮州府,趁虚而入的,不一而足,最后都是看向了李柘。

    李柘盘算了一下,方才开口:

    “进军广州是肯定的,区别就在于怎么进,是急还是缓。同样的三万大军,尚可喜部一直在作战,几乎都是老兵,我等新兵只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事,战斗力上还有差距。”

    “不过,如果想要继续进兵,统合兵马是重要的。如今文村之围,大概率能解了,除非尚可喜能对我等视而不见。”

    “我军按计划先到清远,继续整军经武。第一镇、第二镇弃船,走陆路,先破了花县,试探一下广州动作,再说。”

    “若是尚可喜退回广州,当了缩头乌龟,等待清廷救援。那我军就扫荡外围,派出偏师清理惠州、潮州、肇庆等地方,继续扩军、占城,整编,围城。”

    “我就不信了,文村十万人围城十个月,广州再被断了外围,尚可喜真能坐得住。”

    “若是尚可喜坐不住,要与我等城下决战,我军可召回李勋所部回援,文村所部攻新会,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尚可喜能熬,我就不信尚之信、镶蓝旗的都能熬?”

    “若是都如此硬骨头,当初也不会投了贼!”

    胡子玉听了,面色有些不好,不过站在平南军立场上,想想也是,如果老是想苟着发展,不拼一下,等广东外局势坏了,西南清军回援,平南军就和等死差不多了。要是那样,他反正干嘛……

    李柘看向众人,众将都是点了点头,赌一把之前,先稳一把。三万大军的后勤,可不是原先一协那样简单,若不能就敌军区域吃粮,早晚平南军得饿死。完整内容

    “那就这样,曹振业留下,其余诸位,继续整军训练,去吧!”

    众将离开之后,曹振业再也绷不住了,英德这么大的阵仗,没有他的份儿,如今连比他晚的王归正都升了第三镇统制,就他还在原地踏步,心里委屈:

    “将军……”

    李柘有点腻味,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知道知道,振业留守,是我的意思。韶州、南雄是我军后方,也直面湖南、江西压力,没有重将坐镇,我实在是不放心。至于位置,第二镇给你留着,只是目前局势所限,不能满编。第五协在清远,接下来我会封赏。”

    “大军南下之后,北边继续由你坐镇,第四、第六协可以不满编,架子先搭起来。英德3000俘虏,你派人就地改造也好,分批押送到韶州、南雄改造也好,都行,有多少人投城,就地补充给你。前提是不能出隐患,该下手时要狠。”

    “清远城还有5000多伤兵,我会吩咐第五协派人把伤势不重的送回韶州,统一看管、改造。至于赣州、郴州方向、甚至连山方向,加紧刺探。等广东平靖,下一步可能会面临各路清军围剿。届时,你也会是主力。”

    “和夏时勉、薛举、陆世楷好好配合,做好夏收、安民等工作。”

    曹振业听了这么一长串,还能说什么,终究是有人要留守的,他能留守,证明是心腹了,当即表态:

    “定不负将军所望。若是湖南、江西有人来投……”

    “视情况,可以并入你部,只要有了功劳,第二镇建制,我会尽快公布的。只是有一点,韶州、南雄先后征召了两万多人加入平南军,短时间内,不宜在此征兵,切记民心如水,不可操之过急!”

    “是,将军!”

    “好了,城外俘虏营,你去看看吧,我让亲卫带你去!若是早一点改造,早一点形成战力。”

    “那将军,末将告退!”

    “嗯,辛苦!”

    ……………………

    尚可喜接到张玮战败,退至三水的消息,在中军帐里,接连摔了四五个茶杯。

    自从知道了平南军,几乎没有顺利的。

    先是派往肇庆支援的林善志2000骑兵,居然轻师冒进,被打了个埋伏,自己死了不说,骑兵只逃回来500,至今还缩在肇庆府城。要不是许尔显是个老将,控制了这500骑,是不是出城与贼军交战,那贼军在肇庆,就像在尚可喜脸上死命拍巴掌。

    班志富主动请命,要率镶蓝旗骑军前往肇庆、新兴方向剿灭明军,被尚可喜拦住了。镶蓝旗是手中的正经王牌,不是这么轻易打出去的。

    肇庆府城无恙,只要灭了文村,什么都来的及。

    只是没想到,刚拦住了这头,文村防线笠帽山口要塞也出现了平南军的军旗,水师有粮船叛逃的消息,也到了大营。

    尚可喜立马不再留手,下令强攻,连续攻了三天,死伤三千余人,愣是没破最后防线。

    正要继续下令强攻,张玮消息传来,三万大军啊,激战英德十三天,只有万余人败退回三水,还丢了清远后勤基地、还有五千余伤兵。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尚之信,你亲自去三水,取了张玮人头!连群新兵蛋子都打不过,要这废物何用!”

    尚之信正要劝阻,被老爹红通通的眼神吓住了,当即领命,出了营。

    尚可喜转向班志富等人:

    “如今,是攻?是困?是撤?南来的明军一时不察,竟然成了气候!”

    班志富开口便直击要害:

    “是否要向京城求援?向西南求援?若是战事连绵,怕对平南藩不利!”

    “求援?求个屁援!让吴三桂知道我十万大军围困十月,攻不进一个文村?还是让京城知晓我等无能,时隔四年再次被土包子难住了?平南藩是打出来的,不是求出来的。若是对大清无益,要我等封藩广东作甚?”

    “那……”

    “你放心好了,我等不说,广州那帮文官、满兵会不讲?我还不知道他们,自以为忠君报国,以为我等外姓藩王都是祸乱之源!傻缺!”

    “王爷若如此说,我等还是先撤回广州,在做区处吧!若是继续再此,被断了后路,或被偷了广州,怕都是大不利!”

    “怕什么,只要水师在我等手中,进退自如!不过你说的有理,安排一下,近日撤围,回新会、广州!”

    “看那贼军,敢不敢来捋虎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