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本是受苏妲己所托,带了两百人来这云梦泽东麓接应华阳的,他收到的命令是见这着华阳本人后,立刻把他绑回去。
所以这厮拿着绳子“哇呀呀”的就冲了上来…
下场可想而知。
被五花大绑的文丑,在孙策与太史慈一左一右的押送下,扔到了华阳跟前。
华阳奇道:“文统领这是作甚?”
文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道:
“俺奉命来拿你!”
孙策听罢,当场就要拔刀将文丑砍翻!
华阳连忙阻止:
“小将军误会了,这文丑是华阳旧识。”
说完,华阳便翻身下马,亲自替文丑解去他身上绳索。
结果才刚给他松绑,这厮竟然一把抱住华阳,大叫道:
“小姐让俺带你回去!”
闻讯赶来的颜良见状,立刻高声呵斥道:
“贤弟,还不快放下主公?!”
文丑眼睛瞪得老大,指着颜良讶异道:
“兄长?你刚才管他叫什么??”
颜良脸色一红,不由分说就走上前,将华阳从文丑手中解救出来,梗着脖子答道:
“华公子已经是兄长真心投效之人,贤弟不可再对华公子无礼!”
文丑眨了眨眼睛,他实在想不通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兄长会心甘情愿成了华阳的手下?
“文丑,苏小姐叫你来带我回去?”
华阳一边揉着发酸的肩膀,一边笑吟吟的看着文丑。
文丑嘟囔道:“可不咋的?俺都在这芦苇荡里躲了好几日了,还险些被蚊虫给咬死…”
听得文丑不断的发牢骚,得知前因后果的华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暖意。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原来她这么在意我?
“让苏小姐费心了,等这趟回去,我必亲自向她谢罪。”
华阳脸上笑意不绝,周围有士兵起哄道:
“还道华公子骗人,原来那苏家美人真是华公子的女人!”
也有人耻笑那士兵道:
“华公子一表人才,配那苏家美人正是天造地设,你这泼皮就不要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啦!”
“不错,张麻子,你若是想媳妇想得紧,不如回去抱你家母牛去!”
“不,我要抱你老母!”
一番互相打骂逗趣,让才经历一场恶战的将士们压力骤然得到释放,华阳笑着对他们说道:
“辛苦众家兄弟了,先休整半日罢。”
说完,他又面向文丑:“去把你船上的吃食都搬下来犒赏弟兄们!”
文丑一听,老大不情愿了,嘟嘴说道:
“凭什么?没有!绝对没有!”
颜良听罢,忍不住上前踢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
“少他娘的打马虎眼儿,别人不知也就罢了,难道我还不知你什么性子?”
颜良一边说,一边推着不情不愿的文丑往芦苇荡走去:
“你这憨货什么都能将就,偏生吃食就委屈你不得,赶紧带人把东西都搬下来,迟了小心我揍你…”
等到颜良文丑带人把船上的一些鱼干,麦饼搬下来分发给众军士,华阳这才有空对孙策与太史慈致谢道:
“多谢两位将军援手,此情暂且记下,容华阳日后再报。”
孙策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他一面啃着鱼干,嘴里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一面含糊不清的答道:
“某家是瞧华兄你顺眼,比那些诸侯强多了,嗯,比我爹也强!”
太史慈也点头附和道:
“华兄带着区区数百人就敢追击明军,这份胆略,天下罕有,我太史慈生平就佩服像华兄这样的好汉!”
被他二人联手夸赞,饶是华阳自诩脸皮过人,也忍不住羞涩一笑,拱手道:
“非是华阳行事鲁莽,只因宋公刘裕听了我的计策才偷袭明军阵地,可哪知诸侯联军遇上这等良机却依旧畏惧不前,华阳无奈,只能只身前往搭救被围困的宋公。”
听得华阳道明原委,太史慈不由对他肃然起敬,连忙放下手中的鱼干,郑重其事的站起身说道:
“华兄高义,受某一拜!”
“哈哈哈,华兄真乃壮士也!也请受我孙策一拜!”
见二人先后朝主公稽礼,与庞统坐在另一边的萧摩诃不由好奇的问道:
“士元,他们在做什么?”
庞统摸着下巴脸思索道:
“兴许主公是在邀买人心?”
萧摩诃撇撇嘴,酸溜溜的答道:“莫非主公又看上这二人了?”
庞统听出他有几分醋劲,不禁哑然失笑:
“怎的?元胤莫不是以为主公光靠你一人就能成事?”
萧摩诃老脸一红,争辩道:“那也得找些厉害的啊,这二人,连个傅友德都拿不下,要来何用?”
庞统听罢对他十分无语,拍了拍他的肩膀,默然道: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是因为他们能带资进组?”
带资进组这个词儿,还是那天夜里听华阳用来形容颜良的。
庞统初觉得挺新鲜,但他越琢磨越觉得这是一个能迅速壮大实力的法子。
就比如这东吴侯麾下的地盘,有很大一部分都与朗州接壤。
若是两块地盘能连起来的话,那么主公在这江南之地,便有了足够的自保之力。
正与东吴二人组相谈甚欢的华阳,眼前突然一闪,系统又提示庞统的能力得到提升,不由得好奇的瞄了这凤雏一眼。
见他跟萧摩诃坐在一块居然还能有所领悟,不由得啧啧称奇。
而就在距离华阳休整不足四十里的岳阳城头上,身穿戎装的朱棣目光冷峻,扫视着城门陆续从前方返回的明军。
他眉头紧锁,手扶城跺,叹息道:
“看来这诸侯联军虽是乌合之众,但亦不乏能人异士啊!”
“当然。”
回答他的,是一名头发灰白的青衫文士,此人大名刘基,字伯温,乃是大明王手底下第一谋臣。
听见朱棣叹气,刘伯温轻轻一笑:
“既然公子当初自请来这岳阳守城,就不该存着小觑天下诸侯的心思。”
年轻的朱棣眉头一挑,十分想发火。
可一想到刘伯温是父王派来协助自己的,只得作罢。
于是他强忍着怒气,虚心向刘伯温请教道:
“那依先生之见,我当如何?”
刘伯温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摇着手里那把破旧的羽扇。
淡然的吐出了一个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