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阵法外本以为植株是时候打开时却迟迟不见动静。她想要的是一味服从的仆人,不能有反抗的能力,一个听命令的普通人就挺好。在楚苏二人来到此地时,女子就知道对方身上覆有一层灵力,而她布阵时所洒花粉遇到灵力并非消失,而是变成更为强劲的药剂,控制人心的蛊。
从未有人能够清醒走出女子所布阵法,这也是她最为得意的法阵。今天所用时间超过女子的预期让她心有不满。
下雨天的雨滴有大有小,有急有缓。如果要楚言一形容他现在看到的花粉,那就是急促的毛毛雨转豆大的暴雨。
苏幻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楚言一认为跟他们遇到的花粉脱不了干系,现在又下了这花粉雨更加让楚言一相信女子是在用花粉控制人心。
“真漂亮。”苏幻南伸出手去接花粉,当花粉接触到人时闪出火花,让他眼神一亮。
楚言一心里吐槽:“漂亮得让你付出心智。”
“你先蹲下来”,本想跟楚言一分享这美景的苏幻南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乖乖蹲下想看楚言一打算做什么。
开始毛毛雨般的花粉,楚言一还可以用衣服扇一扇,后来花粉变大变多,他干脆自暴自弃,爱咋地咋地。
蹲下的苏幻南一会瞧自己身上的火花,一会盯着楚言一身上的闪光,笑得很灿烂。
“坐下呗。”看到苏幻南的表情,楚言一突然不想说什么做什么。他想苏家大少爷可能很少这么单纯笑过,即便现在对方失了心智,但笑容是真的存在。楚言一觉得既然无法抵抗女子的攻击,不如将这场花粉雨当做礼物享受这一刻美丽。
彩色的花粉遇到任何人与物在绽放火花后消失不见,以前楚言一都是看从地上升到天空的绚烂烟花,现在他看到了一场从天而降的花火灿烂。
苏幻南变成这般模样后倒是表现得没有受到攻击,楚言一除了胸腔的热在上升外表现得也很正常。
见对方对花粉好奇,但只听命坐下,楚言一说:“挺有意思,你去看看这些花粉还有哪些神奇。”
“好!”
热越来越厉害,楚言一挪动身体往后靠在植株上,一手捂住胸口。前一刻还开心的苏幻南看到楚言一的样子立即跑了过来。
“言一,你怎么了?”
“没事。”
“言一,你在发光。”苏幻南这么一说,楚言一低头一看,胸口隐隐有光,而且光芒在一点一点变大。本来背靠植株,楚言一感到身后不对劲后往后一瞧,植株在光芒下渐渐消失。
苏幻南本想再靠近楚言一观察光芒,哪料刚接触光芒就像被针刺一样疼得他赶紧收手。
光芒在无差别攻击除了楚言一之外的人与物,有这个认知的楚言一心想:“可不可以攻击除苏幻南之外的人与物?”
有一种光芒接收到自己想法的感觉,楚言一对苏幻南说:“你再试着触摸光芒看会不会有不适。”
楚言一的任何命令苏幻南不会反抗,他慢慢伸出手接触光芒,这一次他感觉到温暖而不是疼痛。
“不疼了,很暖和。”
点了点头,楚言一让苏幻南站在自己身后,心中默念:“摧毁这个植株法阵并且重伤外面的女子。”
顷刻间,光芒由点及面快速扩大。还在阵外品茶吃果的女子突然被刺眼的光芒攻击,还不待她反抗,整个人就被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楚言一和苏幻南完好无缺地站在女子眼前,没有对她有任何谄媚之意,这让女子震惊不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楚言一还没行动,女子就向后一滚消失不见。楚苏两人将这片地方找了个遍都没发现女子的踪迹,就好像当时山下的那个疯书生一样消失得让人找不到踪迹。
拿不到女子手中钥匙,楚言一也没办法去找绿衣女子拿钥匙,而且现在苏幻南又是如此模样,这让楚言一有些迷茫。
刚才楚言一身上的光芒可以说是将此地削了个干净,原本枝繁叶茂的地方变成光秃秃的山地,连个坐的凳子也没有。
苏幻南只是静静站在楚言一身边,显然是在等待对方的“命令”。这时地面开始出现变化,一朵一朵红花从地下出现渐渐上升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最后汇聚成一个竹筏形状。
红花竹筏颜色渐渐变淡,犹如大银幕一般展现在二人眼前。女孩子的欢声笑语突然从“银幕”中传出,随后三个笑得很开心的女孩子出现。
三个女孩后面跟着一位成年女性,从成年女子的口中楚言一他们知道年纪稍大的女孩子名叫绿叶,是三位女孩中的大姐。两个年纪小的女孩是一对双胞胎,二姐名叫红花,小妹名叫白芽。
画面转动很快,下一刻三位女孩子聚在一起哭泣,这一次没有了那位成年女子。后来,大姐在一家有钱人府上当丫鬟,得来的银两就供自己的两个妹妹生活学习。
几年后,红花白芽长大了些,红花为了给大姐绿叶分担生活的压力经常将自己糊得一身脏,然后混入乞丐中讨要些银两,有时运气好遇到哪家富豪施舍,不仅可以得到米面还可以得到一些对于她们来说可观的银两。
可惜好景不长,大姐在打工的府上卷入尔虞我诈的斗争中被卖到窑子里。因长相不错再加上有乐谱方面的天赋很快往上攀到高级的窑子——青楼中。
红花和白芽随着时间流逝出落得亭亭玉立,两人虽相貌一样,但性格却大不相同。红花只求姐妹三人能平平安安,无病无灾,自己以后在镇子上开个小药铺,跟姐姐妹妹一起过上普普通通的日子就好。白芽则有不同的想法,小时候她就羡慕其他人都可以拥有这拥有那,自己为什么就不可以拥有呢?只要是好的事物,甚至她看上的人她都想要拥有。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满足自己的愿望,白芽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在被大姐和二姐批评后,白芽规矩了许多。三人的日子就这样往前走,直到一年冬天。
白芽不知从哪听到镇子上的某个湖里在半夜会冒出很漂亮的珠子,只不过得拥有极好的运气。趁着大姐二姐都睡了,白芽穿上棉袄打着灯笼就出了门。
湖面结了厚厚的冰层,人可以自由在上面行走。今天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白芽心中一喜。如果湖中能冒出珠子,到时候就都是她一个人的。
寒风凛冽,白芽却不畏寒冷。这里一直都是暗夜,白芽觉得既然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黑天,那她要等,一直等到筋疲力尽。
咔嚓一声,厚厚的冰面裂开,一颗五颜六色的珠子从湖中升起。看到此景的白芽心中大喜,连忙起身跑向湖中。靠近珠子后,白芽快速伸手去抓珠子,哪知居然是虚幻的物体,下一刻她整个人都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周围没有其他人的冰湖,此刻白芽的呼叫成为无人回应的空喊。在白芽陷入昏迷最后一刻,她看到有人赶来救她。
救人者正是楚苏二人在山下遇到的疯书生。不过这时的书生一身干净打扮,不似山下疯癫。
书生这次救人也认识了绿叶红花,在镇子上教书的书生渐渐与常在家中的双胞胎姐妹熟识。书生教授姐妹法术修为上的书面知识,红花则免费替书生问诊,白芽特别喜欢书生所写诗词,她的摘抄笔记日复一日增多。
书中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恩人若不嫌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的桥段可以用在白芽与书生身上。只可惜书生钦慕于白芽的二姐,白芽在自己不论怎样努力都打动不了书生的心后对自己的二姐以及书生产生憎恨。
明明是自己与书生早先认识,为什么对方喜欢与自己同一面容的姐姐?明明自己那么喜欢书生,为什么对方就不能属于自己?
红花和白芽容貌相同,这就让白芽心生一计。白芽提出与红花互相扮演对方,看谁最先被识破谁就输。对于妹妹调皮的游戏,红花自然答应。为了让游戏不至于很快结束,红花很配合扮演小妹。
三日后红花被自己的妹妹推入一堆毒株内时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只可惜为时已晚。看着红花的身体逐渐消失,温柔可亲的白芽这才撕下面具变回原本模样。只是当她离开此地时,红花又再次回来。
在毒株上丢下白芽平时佩戴的饰品,白芽带着绿叶和书生来到毒株处,表示自己找了白芽很久,只发现这些饰品。绿叶和书生都相信被吞噬的人是白芽,而真正的白芽看着悲伤的两人在心中暗喜,暗喜她报复的第一步很成功。
生活还是要走下去,绿叶依旧回到青楼,书生依旧教书育人,“红花”借着“白芽”离世一事表示要出门进修医术。“红花”一年后回来时身边多了一名男子,自己心心念念的爱人抛下了自己,书生大受打击。他卑微询问原因,得到自己不如男子的答案,从长相到才能,通通不如。
心生悲愤的书生跑到一处山下大肆挥动灵力,书生呼喊却无一人回应。从此之后,满腹经纶的书生变成了执着一问的疯癫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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