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云贺看着疯癫的皮耶罗,一言不发。
他只觉得皮耶罗已经魔怔了。
不,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个魔怔的人。
“哼……”他冷哼一声看着单云贺,“还用这次机会让我和冰之女皇缔结契约,让我不能再生反骨,否则钟离就会按照契约惩罚我。
好!好啊!好的很!你们这些人自诩正人君子,实际上的手段连我也觉得发指!”
单云贺反倒是不觉得钟离他们这么做有什么问题,反倒是这样让皮耶罗留下了一条命。
要是他自己出手,肯定会让皮耶罗后悔。
嘛,这既然是钟离的决定,那自己也不能质疑,毕竟他才是璃月的神嘛。
而另一边,白术和紫薇星端着白术熬好的药找到钟离。
“帝君,这是白术先生熬出来的药,但是具体效果如何还没有试过。”
钟离看着桌上的一碗药,问白术道:“白术先生,这副药你有把握治愈病人吗?”
“虽说不能保证百分之百能治好,但是我有八成的概率。”
“八成啊……那剩下的两成……”
“因为这里面用了一些有毒的药材,所以我不敢保证所有人在喝了这副药之后不会有中毒现象。
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紫薇星一听白术用了有毒的药材,不知应不应该相信白术。
但是钟离对于白术的医术很是信任。
更何况,白术身边还有七七,即便七七忘记了一些事,但是对于药性药理却比任何人还要敏锐。
“既然白术先生都说了这个药可能会中毒,那帝君,我们还是……”
钟离看着紫薇星,“你这是担心白术先生会让病人们中毒,是吗?”
“毕竟白术先生用了有毒的药材,处理不当或者用量过多都会让人中毒死亡。
如今璃月病人这么多,我们不敢下赌注。”
钟离看着白术,“把这个给那个人喝了,如果他没事,那就推广出去。”
白术自然是明白钟离这话说的人是何许人也。
他答应钟离之后端着药去找皮耶罗。
单云贺也知道自己没必要继续和皮耶罗在这里掰扯,反正钟离将他留下肯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既然如此,那他就看着钟离怎么处置皮耶罗吧。
而他刚走出皮耶罗的隔离病房,白术就端着药来到门口。
“白术先生?”单云贺心中一喜,“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给皮耶罗送药,毕竟他再怎么说也是至冬使节,还是不能让他客死异乡。”
单云贺也明白钟离的决定,也没有继续阻拦。给白术让了个路随后准备一下物资去须弥看看情况如何。
此时,蕾尔诺雅她们已经被安排好了在隔离病房里面,等候之后的检查。
如果她们并没有病症,那么就会在两周之后放她们回家,所以她们并没有太担心。
但是柯莱看着四周,只觉得害怕。
她已经给蒙德带来真的大的危机了,如果这再加一个璃月,恐怕她再怎么安慰自己也没办法让自己无视了。
安柏注意到柯莱有些不对劲,她低声问道:“怎么了柯莱,是在想什么事吗?”
“啊?”柯莱被安柏叫得一愣,她没想到安柏会主动和她搭话。“没……没想什么啊,怎么了?”
安柏看着柯莱,眯着眼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蕾尔诺雅前辈?”
“啊?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安柏凑近柯莱挠她的痒痒肉,“说不说实话?”
“哈……哈哈……我说,我说!你放开我!快放开我!”柯莱被安柏这一下弄得差点笑得喘不过气。
安柏这才满意地将柯莱放开,然后点头笑道:“嗯……这就对嘛,柯莱,快告诉我们吧,我和蕾尔诺雅前辈会帮你的!”
“我……蒙德因为我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如果璃月因为我再出什么差错,恐怕我真的就会无法原谅自己了。”
安柏安慰地轻拍柯莱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们是朋友,你有什么想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一定会帮你。
再说了,引发瘟疫的是卡扎莫斯,并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凭什么受害者要承担一切责骂?
啊……说到这儿,我想起来单云贺了。”
“单云贺?那是谁?”
安柏将单云贺的外貌特征告诉柯莱,柯莱不敢相信地看着安柏,“你说,那个救了璃月无数难民的单云贺,居然和我们差不多大?”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他找我学习弓箭的时候,大概是……十岁的时候吧。”安柏说着,突然想起来芭芭拉还在呢,“对了,芭芭拉不是单云贺的妹妹吗?她应该知道单云贺的年龄吧?”
芭芭拉想了想,“云贺哥哥来我家的时候是七岁,现在差不多12年了,他大概已经19岁了吧?”
“19岁……19岁他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居然还和岩王帝君是朋友。”
“是啊,云贺哥哥总是能给我们惊喜。”
“在说我什么呢?”
单云贺悄悄在窗户处看着屋内,这可吓了三个少女一跳,“哎呀云贺哥哥,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啊?”
“就是就是,云贺,下次再这样我可要收拾你了!”
单云贺爽朗地笑道:“好啊安柏姐姐,到时候可得手下留情,不要打脸啊!”
“怎么?怕破相了之后找不到对象。”
“啊哈哈哈,怎么会呢,毕竟我是靠脸吃饭的嘛。你说对不对芭芭拉?”
“云贺哥,你怎么把这个推给我了!”芭芭拉白皙的脸颊爬上一抹红晕,这让单云贺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
每当芭芭拉红着脸说话的时候,单云贺就知道适可而止,不然的话芭芭拉真生气了那可是很久不会搭理他的。
“好啦,不开玩笑了,怎么样芭芭拉,你感觉如何?”
“我没什么大碍,也没有白术先生说的病症。”
单云贺听芭芭拉这么说,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没事就好。”
安柏一听这话,故作吃醋地阴阳怪气道:“哎呀哎呀,某些人只关心自己的妹妹,不关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