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这么说,我建议今天下午就由海祇岛军和鸣神岛军一同出发去鹤观。毕竟这件事已经拖了这么久,鹤观估计已经风云变幻了,以免夜长梦多。”
雷电影点头,“如此,这次谈判我们就达成了共识。”说着,雷电影向着珊瑚宫心海道,“那这次谈判之后,我希望海祇岛方和鸣神岛方摒弃前嫌,在前往鹤观的路上不要有矛盾,不知现人神巫女大人可否答应?”
“这是自然,我们已经达成共识,自然是不应该再刀剑相向。”
雷电影点头,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回去鸣神岛军营中等待海祇岛的诸位一同前往鹤观了。”
珊瑚宫心海笑道:“这些时日多有怠慢,还请诸位贵客海涵。五郎……”
“珊瑚宫大人。”
“送送诸位贵客,总不能在贵客离开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尽过东道主之谊。”
“是。”
鸣神岛营地,单云贺渐渐睁开眼,他看着眼前的帐篷,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事。
“云贺,你醒啦!”杜林见单云贺醒来,装作松了口气,“你在鹤观突然晕倒,我还以为你因为鹤观的大雾中毒了呢,吓得我赶紧把你带回来,还好你没事。”
单云贺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分明是被打晕的。
他也知道是杜林把他打晕的,只不过杜林要装,他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倒要看看杜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了,鹤观那边……”
杜林摇头,“对不起云贺,我没看好阿瑠那孩子,他挣脱我之后一溜烟跑了。完整内容
鹤观雾那么大,我也看不清,所以才……”
单云贺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对于杜林说的话他现在能够很快做出分析。
阿瑠从小在鹤观长大,或许他有什么手段在大雾中找到正确的路吧。
“那现在情况如何?我们已经阻止这场战争了吗?还有,阿瑠呢?祭司后来怎样?虽说我下手有分寸,祭司应该没事吧?”
“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把阿瑠的尸体也带来了,阿瑠的尸体作为最关键的证据直接证明了鹤观在进行生祭仪式,这场战争成功阻止了。
至于祭司的话,可能是你真的把他给打疼了,也可能是他其实也舍不得阿瑠吧。毕竟那是他亲生儿子。在我走的时候我看他可怜巴巴的,像是很后悔的样子。”
单云贺点头,“那鸣神岛军队和海祇岛军队怎么说的?”
“是这样,鸣神岛军队已经决定和海祇岛军队一同前往鹤观,实地查证鹤观的生祭。”
单云贺明白这已经是现下最好的结果了,所以他也没有过多要求。
就在这时,狐斋宫从帐篷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人。
而来人正是神里绫人和托马。
单云贺看着来人,仔细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反应过来他的身份。
他连忙起身向神里绫人行礼,“蒙德单云贺,来到营地还未和神里家主见面,失了礼仪,给家主赔个不是。”
“无妨,相反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还找不到鹤观生祭的证据。”
狐斋宫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单云贺,笑道:“好了,单云贺,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帮你将七天神像召唤出来,只不过得等我们去鹤观之后。”
“这是小事,鹤观那边更重要。”
“感谢你的体谅。”狐斋宫笑道。
而这时,外面一个士兵进入帐篷中给神里绫人传话道:“报告,神里大人,雷电真小姐三人带着人回来了。”
“哦?”神里绫人立刻去帐篷外去见雷电影。
雷电影看着从单云贺帐篷里出来的神里绫人,心想:他就是神里家现任家主神里绫人?
神里绫人向雷电影行礼道:“雷电真小姐不辞辛劳前往海祇岛军队营地中谈判,在下十分钦佩。”
“只是小事,不过我们并没有尊卑之分,你为何对我行如此郑重的礼数?”
“雷电真小姐您无须在意,这是我们神里家的信条,无论何时礼数不能丢,为人处世一定要遵守礼数。”
雷电影一听这话,心想…:神里家坚守以礼待人,注重礼仪,这一点很不错。
鹤观,众人已经被杜林刚才的一通操作给吓到了。
他们本以为单云贺两人只不过是鸣神岛那边过来的一个旅者,没想到杜林居然这么厉害。都没碰到祭司就把祭司给玩的团团转。
“祭司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
祭司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毕竟刚才他刚去鬼门关外走一遭,如果刚才杜林晚一步控制住他,他必死无疑。
“祭司大人?您说句话啊!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生祭仪式继续下去?”
祭司看着众人,又想起自己刚才的经历,“难道你们也想去鬼门关外面走一遭不成?”
他取下自己头上的祭司帽,“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祭司,你们谁想当的谁来当。你们就听新祭司的吧。”
说着,祭司走到祭坛前放着阿瑠的血液的器皿前跪下,“阿瑠,是爹错了,生祭仪式确实如他们所说有违天理伦常。你原谅爹好不好?”
众人见祭司已经得了失心疯,连忙连忙抢着当祭司,“我来当祭司。”
“凭什么是你?我来!”
“就你,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你能有我有权威?”
“我尊敬您是长辈,不跟你动手,要是你为老不尊,可别怪我不客气!”
嘈杂的争夺声在祭司耳边响起,但是祭司充耳不闻,他就这么看着杯子里面的血,回想起阿瑠在他身边有说有笑的日子。仿佛阿瑠就在他面前一样。
“阿瑠啊,直到快要死了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也是人,我也有情感。我不应该把生祭看得比天还要重,但实际上重要的是家人啊!”
他看着眼前的鲜血,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他仿佛看见阿瑠正在对着他笑。感觉阿瑠似乎没有死一样。
然而当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开始凝结的血液的那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他的一切都失去了,他的孩子已经死了。曾经他儿子和他一起生活的时光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留下的只有那冰冷的杯子里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