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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袁红刺杀满大海

    袁老板一直躲在后边畏畏缩缩地不肯露面,现在似乎终于肯透出一点儿和袁妩有关的迹象,果然成功引起了窦文杰的注意。

    余鱼敢肯定,这次送来的香粉也不一般,说不定哪里令窦文杰想起了袁妩,否则以他的性情,绝不会神色有变,又追根究底地打听一个做生意的女人……袁老板这是打算行动了?

    正思忖着,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袖,她抬头,白玉楼细长的眉眼正向梁文道送去一瞥,梁文道正跟窦文杰打机锋,话里话外似乎并不愿意让他见袁老板的样子。

    要是二人见上了面对证一番,当年的事情说不定就迎刃而解了,可袁老板不肯,还是有她自己的考量,比如他们之前推测的——袁老板并不信任窦文杰。她是时刻跟在袁妩身边的人,袁妩跟窦文杰相处如何,她应该看得很清楚,如今她这般谨慎地对待与窦文杰见面一事,搞得余鱼都有些没底了,难道窦文杰实际上真是个不怎么样的男人?

    可这些日子她观察下来,并不是如此,窦文杰明辨是非,胸怀大志,为人并不会被他人所诟病,看着是个正直的人,可他却也不肯轻易归顺皇上,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白玉楼似乎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及时替她解惑道,“窦文杰还是姓窦不姓李,他不能再错了,再走错一步,窦家就彻底完了。”

    余鱼了然,皇上和平王都姓李,归根到底,窦文杰其实谁也不愿意轻信。天家的心思难以揣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坑里了,谨慎一些总没有错。

    梁文道踟蹰了半晌,总算松口,“那也得明日吧,今天太晚了,你这时候去找我妹子,不好吧?”

    窦文杰笑着抱拳道,“明日若方便,还请窦大人引荐。”

    梁文道回抱拳,口中道,“方便方便,明日我带她去坝上转转。”转身嘴里嘟囔,“不方便还能怎么样,就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儿的……”

    说完把盒子撂在一边儿,坐在席上大吃了起来,汪小溪给他递过去一个水煎包,一边诧异道,“怎么,你帮袁老板大力宣传生意,连顿饭也没混上啊?”

    梁文道拿筷子敲他手腕,瞪他一眼,“没大没小,叫老师!小木呢?”

    汪小溪闻言脸色一变,有些尴尬,似乎秘密被人戳破了抹不开面儿,“啪嗒”将包子扔他盘子里,“拉肚子去了!”

    梁文道皱眉,“臭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本来就是!”

    余鱼见他二人的对话模式也挺惊讶,看来最近汪小溪和梁文道相处的不错,梁文道对他和林小木多有指教,上京进六扇门是早晚的事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怜怜。

    怜怜正忧心忡忡地垂着头,手指搅在一起,不知在想什么,她方才说了令林大哥误会的话,估计正后悔呢。

    余鱼轻叹一口气,这里边连锁反应太多,等一切真相大白,大家就不用这么猜来猜去的了,她打定主意一会儿散场了就拦住窦文杰问个清楚,尽快解决这件事,可还没等到时机,就听墙外有人大喊,“去看热闹去,走走走!”

    “大晚上的,看什么热闹?”

    “你不知道?杀人啦!红粉楼的姑娘里,竟然混进了一个女刺客!”

    “啥?刺谁?”

    “嗐,不知道,这不正要去看呢,据说那血流得哗哗的,都快没命了,这么晚了也没法报官。”

    “怎么没法报,夜里也有当差的,没人报官,肯定是有什么内幕吧?走,看看去!”

    外头纷沓的脚步渐渐远去,余鱼坐不住了,她直觉这事与袁老板脱不了干系,想起先前她刻意引起满大海注意一事,难道……

    不好!

    余鱼倏地起身,白玉楼已经起身要往外走了,苏广元紧随其后,一边吩咐老仆收拾碗筷,一边大袖一挥,喊上几个得力的属下出门去了——开玩笑,他地界儿上发生的事,竟然有人给压下去了?这人是谁,竟有这么大能耐?

    众人一溜烟起身出门,梁文道紧忙又扒了几口饭,“等等我!”

    今夜风大,星光似乎也跟着摇曳起来,忽明忽暗的,让人捉不住。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下了,红粉楼这种地方却依旧灯火通明,尤其是现在,说是水泄不通丝毫不夸张,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一时听不出个个数儿来。

    余鱼下意识摸向钱袋,又要故技重施,被人拉住,白玉楼冲人群大喊一声,“谁的钱袋掉了?”

    “哪儿呢?”

    “我的!我的钱袋不见了!”

    众人争相回身,低头四处找寻,白玉楼趁机拉着她开路进去了,苏大人等人紧随其后。

    余鱼瞪着他。

    白玉楼回头,微微一笑,“谁说用这招的时候真要撒钱了?你把钱白白给这样的人,不亏么?”

    余鱼无言以对,看了他几眼,忽而一笑。

    “怎么?”轮到白玉楼不明所以。

    “在你身上看到活泛劲儿不容易,”余鱼笑道,“你能不能像之前一样跟我据理力争,没理的时候也辩三分,我还能顺便练练嘴皮子。”

    白玉楼哭笑不得,“你当我是汪小溪了?而且,我之前跟你‘据理力争’的时候可是个想教唆你的‘坏人’。”

    他这一说,余鱼倒想起之前没说完的话来,即便他真是坏人,真要做坏事,她也……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玉楼捏了一把她的手掌。

    余鱼一瞧,地上正躺着一个硕大的身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不用细看就知道是满大海,那身形特征太明显了,再加上她认得那身衣服……离他不远的地方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衣衫不整,身子裸露出了大半,底下还一大摊子血,眼看着是要不行了,她忍不住掩口低呼,“袁老板!”

    “红儿啊!”金姨娘嚎啕大哭的声音盖过了余鱼的低呼和众人的窃窃私语,“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这人也是你能动的?你要给大小姐报仇的心情娘懂,可你怎么自不量力啊!我的儿,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窦文杰大步走上前去,在她身边蹲下,看了一眼她的脸,强抑制着激动,摸了摸她的脉象,神色晦暗。

    余鱼眼睛尖,见对面人群中,一个四十多岁,面貌英朗的中年男人看到窦文杰出现,便悄悄带着一个神形猥琐的老叟退了出去。

    余鱼眯了眯眼,抬脚就想跟过去,白玉楼脚下没动,手上微微用力,余鱼不解回头。

    白玉楼沉声道,“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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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