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公!”
众将士齐声允诺。
果不其然。
不过须臾之间。
那些僧伽罗人就被癫狂的疯魔和尚杀得血流成河,到处逃逸。
但他们被典韦许诸和刑天他们堵得死死的,除了投降的,一个也逃不掉。
但结果出人意料之外。
疯和尚并没有进入狱魔祭坛符阵,而是浑噩癫狂之中,冲入第六符阵。
被第一个急赤忙慌躲进里边的僧伽罗战将,给直接一剑捅死。
一个那僧伽罗战将,正常武力或许远不如典韦刑天和许诸,但四维二十倍的提升,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大概疯和尚自己也没料到,他再次彻底疯起来的时候,没能杀得了刘弈,却憋屈的被僧伽罗族一个普通战将给灭掉了。
随着疯和尚倒下。
这个符阵组合成的复杂军阵,就此崩溃。
诸人重新回到天光大亮之下。
刘弈撑着一口气给将士们加持状态,本想着,看能不能捡到几张这灵山的稀有符阵。
可惜军阵崩溃幻灭,它们便告消失不见。
灵山的神通确实令人震骇叹服。
“这身子骨都彻底毁了,怎么还没事,主公真乃神人也!肯定还能好起来!”
回到军营之中,将士们又是担忧,又是惊喜,更是佩服。
刘弈就好比皮囊里面的肉泥,外表好歹还有一层皮包着。
内里实则是皮囊包裹着的胶浆,肉不肉,血不血,骨头不骨头。
至少被疯和尚铁头撞上的胸腹部位,便是如此。
鹿鸣是队伍里最好的医者,一面给刘弈处理伤势,一面眼泪汪汪的慨叹抽泣。
“姐妹们,王爷真是命大,如此还有正常的脉搏,只是怎么才能清醒过来呢?”
“只能靠他自己了。我们做不了什么了。就算华佗和张机两位神医在此,也断不能将夫君这肉泥似的身体化成正常身躯了。”
张晓吕绮玲和许婉宁,见刘弈伤势如是,齐皆大为悲恸,泣不成声。
她们纵然心焦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
鹿鸣只能尽可能做点能做的功夫,天天守着他的身躯,同时命人到各地去寻访名义,打探灵药,和救治方子。
明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要心怀希冀。
毕竟不死就是最大的希望。
但这种情况,谁能肯定能好起来呢。
结果出人意料之外。
刘弈醒来,是二十天后。
“居然自动修复了身体!夫君,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将他包得严实的鹿鸣发现他醒来,也是诧异而惊喜,竟一双无骨柔荑轻而珍重的握着他一只手,还死死盯着他,唯恐是场幻梦,一松手他便要再次昏沉不醒。
当她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藕臂,确认这不是梦。
她亲吻着,哭着,笑着,泪流满面的叫喊着,“晓儿,琦玲,婉宁,你们快来看,夫君醒来了。”
“快帮我解开这些扎带,你看你,都要把我包成粽子了。”
刘弈尝试坐起来,却根本不能动弹,不由哭笑不得。
鹿鸣和张晓,小心翼翼给他接了扎布条子。
他身体确实自己修复了,好得跟从没受过伤似的。
“天地变了,这觉醒的人体,也格外不一样了啊。只要神魂康健,就能迅速自我修复吗?”
刘弈不禁这样思量。
不过他很快就想到,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
或许因为自己身体有五行之力阴阳之气,在功法的驱使之下,自动运转。
而且,自己还修习了混沌不灭大道。
甚至他发现自己肌肤上的阴阳体导致的皮肤黢黑已经不复,整个都返老还童似的,皮肤白嫩了很多。
再加上君子如玉的称号。
刘弈感觉自己是如此的少相,光看模样,可能只有十七八岁的光景。
“夫君好得竟是如此利索,而且益发年轻帅气,真令人好生羡慕。”
四女围着他,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阳光洒落她们身上,在她们头上,柔发,衣服,和坦露的因海岛风吹日晒而变得微黢黑的肌肤之上,辗转,闪烁,映照得她们熠熠生辉。
有一种鸽羽被日光照耀的神圣光辉。
刘弈顿时感觉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或许这身体确实应该尽快换掉了。
刘弈坐在院中天井位置,沐浴着春来白日光的温热。
低首忽看到佩戴胸前的古老的化石蛋。
他吃惊的发现,这只化石蛋表面,竟尔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
他甚至感受得到化石蛋里面生命的跃动和诸女一样的由衷欢喜,他不由错愕万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它要孵化了?”
“还是让金鹏告诉你吧,夫君。”
四女都在屋子里忙着酿酒。
“哦,主公,是这样的,当时我见你危急,于是冲上去抵挡那贼驴的铁头的野蛮冲击。不成想,因此这只蛋就被他的脑袋撞出了这些纹路。这些天这枚蛋被主公佩戴温养,竟然有行将孵化的趋势,真是喜事连连啊。”
金鹏违心而心虚的描述了自己的护主功劳。
“金鹏,这是我欠你的。你救我一命,我由衷感激你啊。我发誓,只要我刘弈在,有我一碗酒肉吃,也有你一碗酒肉吃。”
刘弈一想起这事,就热泪盈眶。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
只在卢植朱儁皇甫嵩桥家人四女等极少数人的身上感受过。
金鹏受宠若惊,“主公哪里话,我多次被贼驴追捕,曾经屡屡弃主公而遁亡,上次在黄支国北边海岸见主公如此为我,甚至被巨人抓走,我愧疚万分,这次……我实在惭愧,我终于也能汇报主公一次了。”
“我命令你,以后千万别这样为了我而舍命相护了。”
刘弈昂然倨傲的道,“你主公我命大,气运之子,自是死不了,你死了可就真死了。”
“是,主公……啊,不,主公何出此言,为了主公做任何牺牲我金鹏都是乐意之至呢。”
金鹏心头欢喜却又有些发堵,“主公,不说了,春日融融大地暖,我去收集山野间的植物之菁,给几位主母继续捣鼓青黄引。将士们正在帮助泰米尔族人和僧伽罗族人和谈,稳定局势呢,辛苦了那么久,将士们正需要酒水犒劳,且灾民也需要酒水去换粮食来安置。”
若不是正好疯和尚一头顶在主公悬挂在自己身上的怪蛋上,他知道自己早就身死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