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悦居店内,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正在给李智上菜的蒋筱曼担忧地问道:“李警官,这样下去真的没事吗?”
李智不在意地道:“蒋姐,有我在,没人能在这闹事。”
话音刚落,一辆重型摩托撞碎了店门,直冲进禾悦居大厅,将两名女***员吓得尖叫了一声。
摩托车上坐着一名壮汉,他往地上吐了口痰,不屑地道:“听说有条子进来了?”
下一刻,壮汉眼一花,看到一根撬棍直奔自己面门而来,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李智先松了壮汉一场婴儿般的睡眠,两棍将他价值十万堡垒币的限量版摩托砸成了废铁,事后仍觉得不解气,揪着他的头发,用他的脸擦干净了地上的痰。
抬起头,李智满脸煞气地看着进入店内的其他人,“我刚说了没人敢在这里闹事,你们让我很没有面子。”
李智干掉摩托壮汉的速度太快,不仅壮汉本人没反应过来,跟着闯进禾悦居的其他人也没看清。如此恐怖的身手,加上此刻犹如实质的杀气,让一众大哥怀疑起来,眼前这货真是警察?
一名穿着运动衫,宛若邻家大叔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说道:“不能怪阿乐,警察不能进入安全区是你们答应的条件,你坏了规矩。”
“你哪位?谁跟你定的规矩?”
“长荣地产,孙长荣。昨天晚上,黑川总局和军方牵头订下的规矩,你们山南分局的刘局也在现场,要不要我打个电话替你确认一下?”
李智用撬棍敲打着手掌,说道:“他同意了,所以他没来,我没同意,所以我在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由于李智说得太有道理,一向精通谈判的孙长荣竟一时无法反驳。
就在气氛僵持的时候,李智突然进入灵能解法状态,将灵能转化为敏捷,他举起从绿毛手中抢到的手枪,瞄准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五人,以及他们周围的保镖,一秒之内射空了手枪中的十五发子弹。
靠着武器大师的精准度和高额敏捷带来的瞄准速度,每颗子弹都精准地擦过他们的鬓角,包括那些最顶级的保镖在内,没人逃过了他的瞄准。
子弹射完,李智把绿毛的枪扔到孙长荣脚下,“行了,我懒得管你们的事,在和平路,要么听我的规矩,离禾悦居远一点,要么报个名号,我亲自送他去荒原挖矿。”
这一招神乎其技的枪法,瞬间将在场众人镇住,他们有些后悔,后悔想通过强硬姿态,彻底断了警察和军方插手安全区的念想,导致自己站到了前台。
但他们也不愿就此退让。
“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你作为警察轻易对我们开枪,对得起你的身份吗?”孙长荣强强装镇定地说道,但一张嘴,嗓音的沙哑和颤抖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擦着鬓角离开的子弹,让他近距离感受到了死亡,如果那颗子弹偏移一分,无论他有多少权势,有多少财富,都没了作用。
李智嗤了一声,这群流氓,果然你和他讲规矩,他们就和你挥拳头,你和他比拳头,他们就开始和你讲规矩。
“你要是不服,可以让警队开了我,不过我要不是警察的话,刚才那颗子弹瞄准的地方就会不一样了。现在,除了金隆公司以及骑摩托这家伙的老大,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别浪费我时间。”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已经记住了你们所有人,如果禾悦居在我离开时受到一丁点报复,我就会加倍报复你们所有人。”
孙长荣皱眉道:“这不公平。”
“我又不是裁判,为什么和你们讲公平?”
看着气势汹汹冲来,又夹着尾巴离开的一众大佬,李智嗤笑了一声。
这帮人,就是需要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对策局之所以拥有绝对的武力,却在黑川市施展不开,就是因为太被规矩束缚了。
他们自誉为文明,讲规则,靠钻文明和规则漏洞掌控了城市,有用所谓的规则去束缚对策局。
就像那个景点的笑话,不要和白痴吵架,他们会把你拖到他们的水准,然后用丰富的经验击败你。
对于这种把规则当武器的恶棍,纯粹的暴力比什么都更加有效。
留在禾悦居的只有四个人,准确来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他的三个保镖。听其他人离开时的意思,那名骑着摩托的壮汉,似乎自己就是某个组织的头目。
李智看向金隆公司的董事长,他刚才做过自我介绍,名叫曾义。
“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那个绿毛已经告诉你了,柜台的赔偿费、禾悦居老板和员工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都要由你来出,赔偿金额你自己来算。对了,你受到纸牌了吗,是什么牌面?”
曾义取出一张纸牌,牌面是方片十。
“行了,那这次就放过你了,我不喜欢和将死之人计较,赔了钱就带人滚吧。”
当晚,金隆公司所在的范围内,曾义坐在一间宽敞的房间里,冷冷地看着在地上跪着的白毛和绿毛。
公司中的重要干部,以及其他几方势力的代表坐在房间两侧,他们齐刷刷看着曾义,等待着他出声。
“进入安全区之前,我告诉过所有人,我们是来这里办事的,要收敛,不要惹事,你们有没有听到过?”
白毛磕着头,用漏风的嘴说着:“听到过,大哥,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曾义点了点头,欣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既然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惩罚。你们的莽撞不仅让公司蒙受了损失,还因为你们,将其他公司被卷了进来,一起折了面子,我不处罚你们,无法服众,也无法给其他公司一个交代。”
“所以……”
曾义把白天李智扔下的手枪取了出来,向里面填了两颗子弹,交给了身边的保镖。
“所以,按照家法,你们安心地去吧,家里人公司会替你们照顾的。”
“老大,我们真的不敢了,求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白毛和绿毛磕头如捣蒜,但曾义已经扭过了头,望向墙上挂着的壁画。
保镖走到两人面前,“别怪我。”
砰。
第一声枪响,白毛的身体一抽,磕着头的身体停了下来。
绿毛打了个激灵,更加卖力地磕着头,剧烈的撞击令他额头流出鲜血,鲜血汇聚成一小滩血迹,镜子一般反射着头顶的景象。
恍惚之间,绿毛在血迹倒映的天花板上,看到一只站着的乌鸦。
乌鸦张开嘴,一张纸牌从中落下,向着血迹中绿毛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落地的瞬间,地上的血液泛起一片波纹,一张方片A从中浮了出来。
绿毛脑袋里嗡的一声,喃喃道:“不行,我不能死,明明是老大让我们去试探官方态度的,为什么要我们背锅,还用家人要挟我们。我不服,我不服。”
行刑的保镖听到了绿毛的自言自语,一脚踹在他脸上,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同时手指扣动扳机。
但就在这一刻,绿毛体内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他从地上猛地蹿起,从保镖手中一把夺过了枪,在屋内众人惊讶的表情中,将枪口指向了曾义头部。
“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