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已经遮住了人眼,外面的人都已经看不清楚场中的景象。
司徒鸣儿一脸担心的看向司徒南江,“爹,场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品武者眼神如电,不说轻易看穿那浓雾,但是也能隐隐约约看出来浓雾之后的身影,司徒南江摇了摇头,“别急,还无大碍。”
但是以他的眼力早就能够看出来,胜负其实就在这几息时间之内了,因为不论是魏青君还是孔翎鹤都已经到了极限。
白雾之中,魏青君伸出右手握住了孔翎鹤的刀,这是他第一次抓住孔翎鹤的刀,这就说明孔翎鹤已经达到了极限,刀速已经降了下来。
“你到极限了。”魏青君平淡道。
“你又何尝不是?”孔翎鹤的刀被魏青君抓在手里,但是却一点也不慌忙的说道。
“而且多亏了这层白雾,我就可以掩饰一下我的炼炁功法,其实我修炼的炼炁功法叫做寒霜拳,刀术一直都是我的掩人耳目之举罢了。”孔翎鹤淡然道,随后他握着刀的右手直接松开,握成拳头,大量的寒炁在他的拳头聚集,仅仅片刻之间他的拳头就变成了一个包裹着寒冰的冰蓝色拳头。
“轰!”只见孔翎鹤腰腹扭转,手臂后收,然后身体彻底舒展,这来势无比凶猛的一拳正中了魏青君的胸口,然后发出一声爆响。
“咔嚓……”魏青君的胸膛刹那间浮现了一层白霜,骨骼的断裂声音响起,只不过这个骨骼断裂声既有魏青君的肋骨断裂的声音,也有孔翎鹤的手臂折断的声音,只不过这两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让人分辨不清而已。
“金钟罩被破了。”魏青君体表的金色光泽渐渐散去,只达到了铁骨镜的体魄终究是没有抗住孔翎鹤这蓄势已久的一拳,肋骨至少断裂了两根。
不过孔翎鹤的筋骨强度比起魏青君还要差上一大截,所以强大的反震力竟然把他的手臂骨也给震断。
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孔翎鹤的手臂断裂,他竟然面不改色,一看就是一个狠角色,“你败了。”
“为什么这么说?”魏青君疑惑道。
“因为我们还有一个人。”孔翎鹤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就是不知道因为疼痛还是什么原因,他的笑容显得有些扭曲而已。
孔翎鹤的话音刚落,就见魏青君左侧的浓雾翻滚,一只手臂从浓雾之中探出,手上还握着一柄匕首,这匕首直刺魏青君的腰眼。
“铛……”这匕首和魏青君的皮肤接触上那一刻就爆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毕竟魏青君即使金钟罩被破,他的体魄现在依旧是铁骨境。
不过那把匕首可是炁兵,锻造之时掺杂了与炁有关的宝物,锋锐程度远超凡兵,所以最后终究是刺进了魏青君的身体。
但是魏青君的肌肉密度太大了,那把匕首仅仅刺入不到三公分就被他的肌肉给牢牢卡住,再也动弹不得分毫。
魏青君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了一击得手的林星河,林星河的表情还满是兴奋之情。
“你善于用毒,看来毒杀的平民和武者肯定不少,你是一个凶恶之徒。”魏青君平淡道。
“所以孔翎鹤的命我不收,但是你,还是去死吧。”魏青君的话音未落,他的手掌已经握住了林星河的脑袋,然后将林星河整个人提了起来,魏青君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一拳就疯狂的轰击在了林星河的胸膛。
“噗……”林星河一口鲜血喷出,这血液竟然并不是鲜红色,而是暗黑色,暗黑色的血液喷到魏青君的胸前竟然冒起了泡沫,显然是毒性强烈。
这要是一个普通武者,必然躲不过林星河这一卑鄙手段。
可惜,毒对于魏青君来说完全免疫,他体内的莽牯朱蛤毒性和千年冰蚕毒性早就已经蓄势待发,疯狂涌出就将那林星河的毒给吞噬的一干二净。
林星河似乎也知道毒性奈何不了魏青君,转而抬起一脚就踢在了魏青君的太阳穴上。
魏青君的脑袋仅仅是微微歪了一下,然后又扭回头来,漠视着林星河,“你的力量比孔翎鹤还要弱。”
随后魏青君又抬起了拳头,一拳又打在了林星河的胸膛,林星河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只不过这口鲜血之中已经没有毒性了。
林星河怒吼了一声,可是不论他怎么挣扎,怎么疯狂撕打魏青君的手臂,都无法让魏青君的手臂动弹分毫,更不用说挣脱开魏青君抓着他脑袋的手掌了,魏青君的筋骨气力毕竟已经达到了万斤力以上,根本就不是他的力气能够撼动得了的。
孔翎鹤震惊的看着魏青君如此暴力的捶打林星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魏青君每一拳都带着恐怖无比的劲风,可想而知那一拳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怕。
“轰!”林星河的身体被魏青君一拳打的好像一个沙袋一样向后飘飞,但是因为他的脑袋被魏青君抓在手里,又重新落了下来,然后魏青君的下一拳就又到了。
林星河的拳脚落在魏青君的身上也都是势大力沉,远超寻常的普通七品武者的力量,所以魏青君的嘴角也渐渐溢出血液,但是这样更把魏青君的凶性给激发了出来,他一拳拳不停的轰击在了林星河的胸膛之上。
现在整个场中全部都是一声声巨锤轰击地面的声音,浓雾还没有散去,所以大部分武者根本就不知道浓雾之中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在疑惑浓雾里到底是在比武,还是在修路?
只有孔翎鹤在一旁目睹着这凶残的一幕,他的身体表面已经完全覆盖了一层白霜,显然过度的使用炁让他开始遭受到了反噬。
“喂,你再不调理身体,你可能就被自己的炁冻死了。”魏青君看向孔翎鹤开口道,他这一开口嘴里面全部都是血液,看起来骇人至极。
“吸星大法!”随后魏青君心里默念了一句,狂暴的吸力从他的手中传递而出,林星河的眼神之中已经被恐惧之色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