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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基因给到了,是你自己长歪了

    相比大蛇丸,纲手和自来也就少了那么一些雄心壮志和坚定信念。

    纲手做梦都在赌桌上,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喜欢刺激,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输赢,几分钟的时间,这个过程既短暂又漫长,还充满了不确定性,想想就兴奋。

    不同于柱间对自己赌运的质疑和不服输,这个年纪的纲手就是单纯的觉得有意思,这也是为什么输了钱,柱间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可纲手毫不在意,下次继续。

    “等我哪天当了火影,我就将村子最中央的那条商店街打造成游戏一条街,大力发展博彩业,整个忍界的钱都往木叶汇聚,我坐在钱堆里跟他们赌,输了就随手抓一把扔给他们,啊哈哈哈哈,光是想想就美滋滋。”

    自来也还是第一次听到纲手说想要当火影,他瞪着滴溜圆的眼睛望着站在影岩上踌躇满志做着美梦的纲手,问她:“你可是真的想当火影?”

    纲手闭着眼自豪的点头,跺了跺脚,说道:“我美美的头像就刻在这里,日夜看着游戏厅。”

    “诶,”自来也忽然笑了出来,“我也是……想当火影的男人。”的人。

    大蛇丸难得在旁边笑了笑,补充道:“自来也你这话漏了两个字吧?”

    自来也脸色一红,对着大蛇丸吹胡子瞪眼,“就你话多!”

    打扰我泡妹子。

    纲手拉下脸来,嫌弃的瞥他一眼,幽幽地说:“自来也,一想到我的竞争对手是你这个色鬼,就觉得这火影不当也罢。”

    “纳尼,你这赌徒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这个色鬼?”

    纲手语塞,赌徒,色鬼,确实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

    顿时,陷入沉思。

    “可是,”大蛇丸提醒他们,“不管是赌徒还是色鬼,好像都不太适合当火影,先不说别的,光是上忍投票就无法通过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纲手和自来也一起叹气,不管当火影还是当火影的男人,那都是多年以后的事,当下来看,还是好好跟着上忍出任务才是最靠谱的。

    于是,纲手抱着赚赌资的心情出任务,自来也抱着去各地看漂亮小姐姐的心情做任务,而大蛇丸则是抱着赚钱买试验仪器的心情出任务,三个人各怀鬼胎,殊途同归,开启了新一代卷王之路。

    忍者们抱着各种目的卷来卷去做任务,像神乐这种只想着每天怎么摆烂的人是完全体会不了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超脱的世外高人看着还没有悟道的红尘客,只是她这个世外高人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得做,哪怕穿越过去已有十一年之久,可骨子她还是个中国人,有着中国人刻在骨子里的很多习惯,比如教孩子背诗。

    不能出去溜鸭子,不能摘花送给可爱的男孩子,也不能在家里跑跑跳跳,只能乖乖坐在妈妈面前的净琉璃嘴巴撅得高高的,有着一万个不满意。

    幼小的她很不理解,明明小鸭子在院子里呱呱叫着喊自己出去玩,明明早上看到有三朵月季又开了她还没有摘,明明自来也哥哥答应中午要来带自己去河边抓喂给胖橘吃的小鱼仔,这么多好玩的事情都没做,为什么要乖乖的坐在客厅里跟妈妈大眼瞪小眼呢?

    神乐苦口婆心的告诉她要学会背古诗,要做个有学问的人,不能面对美景的时候,别人说“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而她却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

    “你是我生的,我小时候背过的诗你也得背一遍。”

    我受过的“苦”也得让你受一遍,不然生孩子的乐趣在哪儿呢?

    三岁的孩子能理解什么呢,只觉得从妈妈口中说出的话很简短,却又完全听不懂。

    神乐犹记得当年看网上那些家长发的陪孩子做作业的崩溃视频,当时,单身的她对着手机屏幕笑的差点背过气去,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孩子还是气的七窍生烟的家长。

    现在,她皱着眉头看坐在地上哭的鼻涕泡都出来的净琉璃只觉得更应该心疼自己,一首唐诗背了俩小时,愣是一句没记住,不管怎么重复就是不过脑子,最后的最后,在净琉璃惨绝人寰的哭喊中,最终败下阵来。

    “我不要背了,不背了,太沉了,我背不动!”

    净琉璃还在哭天喊地,神乐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背古诗的背,跟背东西的背不是同一个意思。

    这个背啊……

    她咬住下嘴唇,制止自己的表达欲,看着地上打滚的小不点她沉思了许久。

    还是算了吧,反正这是忍者世界,有个当忍者的爹,这孩子以后大概率也是个忍者,不会背古诗,似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大不了……

    别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她就说,这路走的可真tm难。

    别人说,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她就说,世上朋友千千万,只有咱俩有羁绊。

    别人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

    她就说,我想你了,请速速回。

    别人说,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她就说,不把你们团灭,老娘不回木叶。

    你看,虽然没什么艺术性倒是也基本能表达的准确无误。

    不会背古诗,不影响手里剑丢的准不准,不会背古诗,也不影响你的结印速度。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得想的开,经过了这么一番头脑风暴,神乐豁然开朗,只要接受了咸鱼摆烂,她就是无敌的。

    点着净琉璃的鼻尖,神乐开始摆烂了。

    “基因给到了,是你自己长歪了,这个不怪我,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个毛线!

    于是,没有了歇斯底里和七窍生烟,也没了哭的撕心裂肺和怀疑人生的艰难。

    净琉璃在家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神乐瘫在榻榻米上翻着从书店里搜罗来的一些模仿自己画本子的拙劣之作,虽说不管剧情还是画风都比不上自己那几本,可自己都好几年没出新作品了,当个平价代餐也不是不行。

    没有了鸡娃的世界,母慈女孝,一片祥和。

    唯有在扉间下班,听到玄关处的门要被拉开的时候,神乐才风一般的扑到女儿面前,装成认认真真陪玩的好妈妈模样。

    手里拿着一把玩具苦无装模作样,“来,跟妈妈一起认,这是苦无,打架用的,嗯……相当于妈妈家乡的匕首。”

    净琉璃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脸茫然:苦无是啥,匕首又是啥?

    扉间对此很满意,他的妻子终于有点当妈的样子了。

    神乐很郁闷,想到了小时候在家里偷看电视,被父母抓包的时候,那时候一听到脚步声和掏钥匙的声音,就吓的赶紧关电视装作一直在做作业,现在长大了,明明可以当那个让孩子害怕的,却还是自己会被脚步声吓够呛。

    也就是说,害怕脚步声的横竖都是同一批人呗?

    可真惨。

    好在女儿还小,还不懂得揭穿她。

    不然,岂不是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