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在生丝出产的季节,还有粮食丰收的季节,漕运繁忙,码头拥挤,有时候排几天,才能完成卸货!
那为啥自己不想点办法,搞个大码头,完善交通,然后收费啊,这样既能赚上一笔,还能让自己商行的货物流通更快!
李潇组织了语言之后说道,“不知道崔大人了不了解漕运码头的事情?”
崔贞芳一听是码头的事情,眼前一亮,在运河边上当父母官,还能不清楚这些宝贝地方?每年码头收的商税,那可是占了扬州每年税收的一小半,这能不知道得清清楚楚吗?
“下官对扬州漕运码头,事无大小,尽皆知晓!”
这话可是有底气的,崔贞芳一个没有大背景的举人,三十年干到从四品,不是政绩那是什么?
要想做出政绩,还不得从这些民生点滴做起?
“建一个码头,需要些什么手续?有什么要求?”
这话简直问道崔贞芳心坎了,建码头找我啊,我一天就给你拿到批文,在崔大人这里,根本就没有要求。
“不知道李爵爷想要在哪里开凿码头,多大的规模?”崔贞芳保证道,“这事情下官数日内就可以为爵爷办好!”
李潇也不再遮掩,“我准备建一个最大的码头,还有一些相应的道路,若是需要银子买场地,崔大人尽管说。”
这不是亏本生意吗?建那么大,用不了有什么用?
看着崔贞芳的疑惑,李潇说道,“我准备建好码头和货仓之后,用来出租!”虽然理解不了,但是崔贞芳还是满口答应,并应承三日之内办好!
李潇见他这么上道,直接送了几个蒙面土匪给他。
崔贞芳欣喜若狂地接受,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啊,没有想到不仅没有责罚,还有好处拿。
这几个土匪上报朝廷,可就是自己的政绩,肃清一方,保境内安宁,也许这扬州府少尹也能往上挪一挪了呀!
送走崔贞芳之后,李潇丝毫不再停留,带着几个没受伤的仆役直接向着郑府赶去。
折冲府也在扬州城南边,所以程处默速度很快。
两方人马刚好在郑府门前汇合,李潇看着眼前乌泱泱上千人,这是整个折冲府的人都来了吗?
程处默轻声解释了几句,这个折冲都尉,也就是扬州地方军事组织的头头,当年在程咬金帐下干过,并且关系极好,今天听到小公爷有难,那肯定要全力以赴啊,所以就来了这么多人。
程处默喊过都尉开始介绍起来,“张都尉,这位是俺好兄弟,曲成县男李潇。”
一脸胡须如钢针般的张都尉扯着破锣嗓子吼道,“李爵爷的名号,咱老张是如雷贯耳,仰慕已久,甚是...这个甚是倾心。”
我勒个大潮,你今天是把一辈子的成语都用了吧?还倾心,倾个毛线。
李潇不准备给这个张迪都尉开口的机会了,免得自己耳朵遭罪,“张迪都尉,今天可就辛苦了,待会儿听我号令便可,一切后果由我李潇承担!”
张迪张着大嘴还未出声,李潇再次说道,“为防止贼寇走脱,一队人马在外围包围,其他人随我破门!”
“愣着干啥?赶紧听令,这位是正儿八经的开国爵爷,左千牛卫中郎将,正正经经的四品,比咱都大一个,你们居然还愣着?记不得每天练的军姿和正步是谁传的了?”
官职爵位,这些丘八们可不关心,可要说到每天练那军姿、正步,后来还增加了蛙跳,障碍跑。
那简直就是噩梦啊,每次练下来,感觉人都废了,幸好扬州折冲府三天练一次,要是像京师的十六卫那样,每天都练,恐怕会练死人,不过听说他们每天练的都有肉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众士兵肃然起敬,随后分出一队执行李潇的命令,开始对郑府实施包围警戒。
府门前聚集大批士兵,早有门子向郑家主汇报情况,郑伟气愤不已,李世民对五姓七望虽然经常不客气,但是也不敢直接把军队开到自己府上啊!
今天就要看看到底何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围了郑府。
这也是在扬州,要是荥阳的话,恐怕士兵还没有出营,就会出现更上一级的命令让他们就地解散!
正准备下令破门的李潇,看见沉重的府门缓缓打开,一个白首老者持着一根松鹤延年的拐杖,踱步而出,这人想来就是郑氏家主了。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下首何人,敢滋扰荥阳郑氏,你不怕掉脑袋吗?”
郑伟须发虽白,但声音洪亮,这时候士兵才知道这里原来是荥阳郑氏的府邸,而不是随便一个姓郑的,心中稍微有些担忧,难怪刚才这位李爵爷要说出了事他担着,别人想担,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担啊!
“郑家主!”李潇缓步而出,“您是不是活得太久了,脑子有些混乱?掉脑袋,你说掉就掉?就是皇帝要杀人,那也得通过三司会审,你一个老头子就说杀就杀?怎么地,想自己当皇帝?”
“我没有造反啊。”郑伟双眼瞪圆,我没有这意思啊,怎么会扯出造反的意思呢?
程处默看着两人打嘴仗磨磨唧唧就不爽,“师赞,琢磨啥呢,直接冲进去抓人不就结了?”
没脑子!
李潇已经不想吐槽了,老子还想直接抓人,老子更想直接杀!
但是你没看见这老头一出场,只说了个荥阳郑氏,这些士兵就有人面露迟疑,没有兵,我自己动手抓吗?
那就是几百号头猪也要抓很长时间啊!
“处默,交给我,你去把士兵稳住!”
支开程处默之后,李潇朗声喊道,“郑家主,指使仆役为匪,打家劫舍,这个罪够进大牢吧?”
“指使仆役为匪,你的意思是我郑氏有仆人在外为非作歹是不是?那里是怎么就确定他是我郑氏的仆役,你查清楚我郑氏有没有开革他吗?”
郑伟不屑地笑着,“有个土匪说是郑氏的仆役,他就是?他说了算吗?”
“谁知道有没有人在里面栽赃陷害?谁知道那土匪是不是泼脏水?这就是朝廷的王法,听信一面之词就上门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