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归功于灞河边的几座水车,带动着转轮研磨毒盐矿,磨成粉末,按照系统中给出的过滤方法,把金属都过滤出来,在蒸发水分,才得到的。
现在制盐工坊,每天都可以生产上千斤的盐。
“真没事?”
“嘿,还不信了。”李潇不屑辩解,“你们在庄子里吃饭的时候,都是加的这种盐,我自己都在吃,你们怕什么?还是说你们比我更怕死?”
原来大家已经吃了很久了,最近身体也没有异状,才算是放下心来。
接着李德亮打开了最后一个盒子,里面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做啄人状。
“嘿,吓老子一跳,放只鸡在里面,玩呢?”李德亮还打算逗弄一下大公鸡,“诶,怎么不动啊?放个死鸡做什么?晦气!”
可是李德亮手上传来凉凉的,滑滑的感觉,“这他娘的不是鸡!”
“德亮,你也傻了,这是**?”
“程处默,快来摸摸,这绝对不是鸡!”
程处默轻轻上手,那活灵活现的大公鸡身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简直不可思议。
众人求知欲满满地盯着李潇,想要他给出解释。
“工坊不是一直在烧玻璃吗?最开始的时候,蔡匠头他们始终烧不出纯白透明的玻璃,他一个徒弟,闲得无聊,把各种颜色的配方记下来,然后一点点地烧制出了这种五彩斑斓的动物!”
“那酒杯不是纯白透明的吗?”
“那是后来烧出来的!”
“带有各种颜色的玻璃配方,也没有销毁,现在正好用于烧制各种颜色的工艺品!”
众人回过神来,看见程处默保证大公鸡就不撒手。
“这东西,少了一千贯,买不到啊!”
“一千贯?你眼界也太低了吧?五千贯打底,这可是稀世珍品啊!”李潇看着程处默的动作,上前拿过大公鸡,朝着无人处,轻轻扔出!
“啪際!”
大公鸡顿时四分五裂!
“你这是干啥呀,李潇,不想给我就算了,干嘛要打碎它呀!”
程处默心疼地抱着玻璃残片,哭嚎着。
连一向稳重的秦怀玉都觉得心疼,“师赞,这可是几千贯的东西呀,你太败家了!
“大哥既然打碎它,自有他的道理!”
铁杆房遗爱,人傻些,但是始终站在李潇一边,哪怕李潇说屎是香的,他都愿意相信!
李潇还真跟他开过玩笑,那海中鲸拉的屎就是香的,称为龙涎香!
“不是我糟蹋东西,而是我真担心你们带着这只玻璃公鸡,到处炫耀,破坏我的计划!”
火锅和酒杯的前车之鉴还不远呢!
李潇解释道,“而且还有更好的东西。”
“有更好的,也不代表这只不值钱啊!”程处默哭唧唧地心疼道。
“那是你们不知道这东西的成本!”李潇摇摇头,仿佛发现了天大的秘密,竟然还有东西能让程处默伤心哭泣!
“这样好的东西,成本恐怕都要几百贯吧?”
“有可能上千贯。”
“按师赞的尿性,应该在百贯左右吧。”秦怀玉自以为是地猜测到。
“一百贯?”李潇摇摇头,“一百贯可以生产一年了,一天可以作出数百这种大公鸡!”
秦怀玉等人再次惊掉下巴,“几文钱的成本?”
李潇还嫌不够刺激,继续引诱道。
“地窖里有多少比这只大公鸡更好看的玻璃工艺品!”
“而且满满一地窖,全是!”
这几日,长安城内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外乎,信义商行要拍卖他们的印书技术,还有一种透明琉璃,还有一些保密的东西!
当然保密,那是对于普通人,用来制造神秘感!
而五姓七望以及大唐新贵,对拍卖的东西都有所了解!
正是得知李潇要拍卖这些能让一个家族崛起的东西,所有人都疯狂了。
太原王氏在长安城的一处宅子里。
刚刚下值的王翔,在收到家族来信的时候,犯起了愁,书信中家主要求他一定要买下印书的技术,只要这技术到手,太原王氏的延续可增加百年!
但是以王翔对李潇的了解,他就不可能简单地就把东西卖了,绝对会想办法弄出一个高价,而且买到后,绝对会脸色难看,值与不值尚在两可之间。
就拿清河崔氏的崔进,上次拍卖到刨冰制法后,那脸色难看了至少有一个月,王翔无论如何旁敲侧击,都问不出缘由,只是一向以儒雅著称的崔大才子,提起李潇就是骂骂咧咧,不当人子之类!
可见这李潇把崔进坑得有多惨。
“难道这次被坑的轮到了我王翔?”王翔盯着信纸,嘴中嘀咕着,“而且就两万贯,肯定拿不下来呀,还得向家里多争取点才行!”
虽然是快烫手的山芋,但是王翔还是无奈地提笔回复,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即便买过来了,家里恐怕仍会觉得自己事情办得不好,崔进就是前车之鉴!
但是印书的技术王家买过来,确实能让家族更辉煌,那崔进虽然骂骂咧咧的,可没有找李潇退货呀,说明还是值得!
太仆寺,右卫大将军府。
也就是颉利可汗在大唐的府邸。
颉利在廷中设置穹庐居住,形体消痩,郁郁寡欢,正与人悲歌对泣。
一首草原歌曲结束,颉利的族人跪伏在地上,轻声说道,“可汗。”
“阿史那,别叫我可汗,我早已不是可汗了,我现在是大唐右卫大将军。”
阿史那是那族人的族姓,算起来,两人还是远亲。
“将军,草原上,原本属于我们突厥的部落,被杀的杀,被薛延陀吞并的吞并,我们一点生存空间都没有了啊!”
“没有您的带领,我们还怎么活下去呀!”
阿史那一声悲戚,泪眼迷糊。
薛延陀得到大唐的支持,北边大漠已经尽入囊中,杀伐不断。
李潇在西市看到的突厥人贩卖牛羊,那些都是属于薛延陀汗国的子民。
“成王败寇,你还是带着那几百族人归附大唐吧。”颉利面容憔悴,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