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今天的体能训练!
“所有人,听令,伏地!”
“双手撑起身体!”
“伏地!”
一千人的俯卧撑在校场中练了起来!
旁边是南衙右千牛卫的营地,看到左卫的人,又玩起了新花样!纷纷站在校场边看西洋景。
“这是在为轮休的时候,逛窑子做准备呀?”
“也许是没有钱逛窑子,只得把精力发泄在校场呢?”
“你说,待会儿校场会不会出现星星点点的水迹?”
“我看有可能!这被憋成什么模样了,才能想到在校场的泥地上发泄火气呀!”
左卫的士兵们,被臊的脸皮羞红!
要是没有张迪的惨状在眼前,恐怕两卫又干起来了。
但是现在,中郎将李潇说什么,左卫所有人,没一个敢炸刺!
嘲笑就嘲笑啊,被羞辱,总比张迪校尉那惨样好!就当没听到了。
李潇也不在意右卫的人嘲笑,这相当于给自己左卫的人训练心理素质啊,多好的事呀!
值守士兵来禀报,有人找李潇。
左卫的人算是能松一口气了。
可是气还没有喘匀,围绕校场跑二十圈的命令又下大了。
帐中,李潇见到了满头大汗的房遗爱。
“怎么来得这么急?”
房遗爱放下茶杯,唉声叹气,“唉,我去了一趟长孙冲那里,瘆得慌,赶紧来军营,见识见识阳刚之气!”
“怎么了?”
房遗爱开始埋怨起来,“长孙冲屋子里,只有星星点点的光线透进去,十分压抑,他还时不时像个肺痨鬼一样地干咳!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然后呢,我就传达了一下信义商行的准备出售活字印刷术的事情,就赶紧跑过来了!”
李潇颔首,“好,现在只是表达这个意思就行,具体什么时候卖,再行定夺!”
看不出来呀,效果这么好,这才三五天呀!
不过,也是应当的,整个屋子布满工艺极差的火浣布,布上的矿物质纤维,还不得时时刻刻都往长孙冲肺里涌?
房遗爱小心地看了一眼李潇,“长孙冲对你,感官可不太好呀!甚至,对我都是不太客气,直到我说出去的目的,才勉强好言了几句,你要小心点,长孙冲那疯狗,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放心好了,我整天都在军营,这一批轮休的训练完,还有当值那一批,全部训练一边就是一个月时间了,商行的事倒是需要你们多照看!”
房遗爱犹豫了一下,最终开口,“现在商行的书铺已经在天下十州开展业务了,除长安外,生意倒是挺好,长安已经稳定下来了,但是只卖纸张和三字经,还是有些单薄,怀玉说打算印一些四书五经贩卖!”
“印四书五经?”这可是直接和其他书铺的对着干了。
他们的书铺,本就是收一些落魄书生抄写的四书五经转手赚差价,直接抢他们饭碗,有点不地道啊!
“有没有书铺找信义商行买三字经?”
“有,好几家呢,荥阳郑家,范阳卢氏,都有这意思。”
“那让怀玉和他们谈谈价格,合适的话就卖!让这些世家成为我们的经销商!”
“行,我马上去告诉怀玉!”
李潇抽空去看望了张迪,本来好好的,但是张迪一见李潇,情绪就开始出现巨大波动。
李潇愧疚不已,这人会不会就此疯了?
只能让他自己慢慢恢复了,这年头又没有心理医生,能怎么办?
闲下来的李潇,想着再从印刷术上赚点钱,就开始准备提笔写作!
可是要写啥?西游记时间点倒是切合,但是现在李世民可是崇尚道教的,这书不会有前途!
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还是写隋唐演义,既然是演义,那当然就当不得真了,随便编排他们,大不了上门来理论就是,不满意,咱该!
这总行了吧!
翻开系统,没花多少钱,就兑换了一本《隋唐演义》,虽说李潇记得很多情节,但真要靠记忆默写下来,太困难了!
提笔写就第一章,‘隋主起兵代陈,晋王树功夺嫡。
诗日:繁华消歇似轻云,不朽还须建大勋。
壮略欲扶天日坠,雄心岂入弩骀群。’随后,开始废寝忘食地写作,李潇还指望这本书大赚一笔呢,人物丰满,有迹可循,虽说有地方夸张了,但自己把他们往了好了写!那又能怎样?
就像程咬金,他看到这本书,还不得买个几百本,送人和自己收藏?
钱不就来了吗!
太极宫。
正是朝议之时,魏征正对明年户部的拨款提出置疑。
却出现了,给给给的怪异笑声。
李世民勃然起身,“是谁在朝堂之上发出怪异笑声!”
众臣左顾右盼,寻找令李世民大发雷霆之人。
可是在这寂静的场合,笑声再次出现。
群臣死死盯着发出笑声的程咬金。
魏征怒而上前,“卢国公可是对老夫刚才的提议有意见?”
程咬金慌忙把手中书册塞入怀中,“啥?没有,你们说你们的就是,问俺一个老粗干啥?”
“那敢问卢国公为何多次发笑?”
“魏征老儿,俺笑俺的,关你屁事!”程咬金看魏征抓着自己不放,程咬金也不是吃素,当即开骂!
李世民眼尖,看清了程咬金的小动作,随即让程咬金交出怀中之物。
程咬金父亲是程娄,北齐济州大中正,祖父也是北齐的官员,所以程咬金虽然时常也大字不识为借口耍无赖,但是人家怎么可能不识字?
看着李世民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程咬金知道,这本书不交出去是不行了!
黄门王公公接过书册后奉给皇帝,李世民眼入书中就拔不出来了,看得津津有味!
一看这模样,程咬金就知道,这本书要不回来了,这可是新出的《隋唐演义》第二册!
自己刚看到众豪杰向秦母拜寿这一节呢!
信义商行太坏了,一册只有二十回,太少不够看,这第二册今早刚印刷出来,程咬金截留了一本,朝堂无事可做,才拿出来翻看,哪知道看到兴奋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