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房遗爱和李德亮,其他几人都不解为何李潇要在这么赚钱的时候,作出这个决定。
李潇放下西瓜,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现在的生产,全靠人工,用了大量人力的来生产,但是呢,每天买东西的都是那些现人。
刚刚德亮也说了,还有很多人,只听说我们的产品,想买都买不到!”
“我们只有想办法让更多的人,都买一次我们的产品,扩大影响力。
同时保证让想买产品的顾客,都能买到!”
“接着,就是人手不够,改进工具的事!”
李潇话未说完,李德亮身形一正,“大不了我们加人手嘛,招不到人,就一家出一点人手!”
“我家出五十!”
“出了五十人,你家的衣服恐怕都要自己动手洗了,李伯伯还不得骂你!”小捧哏长乐,见李德亮居然不同意李大哥的意见,马上怼他。
“要人的话,需要从你家出?我们工坊有些岗位的工钱都涨到一个月两贯了,这是全长安最贵的,工坊还担心招不到人,只是单靠人力实在是太慢了。”
“生产肥皂香皂时要连续几个时辰不停地搅拌,普通人哪有那么持久的力量,所以必须改进!”
说到这里,程处默和房遗爱,深有体会,那滋味,再也不想感受了,烟熏火燎,手中还要不停用力搅拌,实在是吃不消。
李潇起身,一拍屁股说道,“好了,西瓜也吃得差不多了,随我去看看工坊改进的进度!”
“啥,已经在改了?”几人诧异着李潇这速度,刚刚还在说这事呢,就已经在改了!
“不然呢,你们不会以为我这几天待在庄子里,就整天躺着吃西瓜吧?”
“就是打制轮椅那个吴木匠,把图纸给他之后花了大半个月,现在才交货!”
李潇七人先是去到河滩上,一座巨大无比的水车,正在吱嘎吱嘎地转悠着。
“俺的个亲娘,这哪来的水车,都有长安城墙那么高了!”
程处默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语无伦次。
“我们出城时候,迎着太阳光,看到的不明物,就是这个水车?”
秦怀玉打量着眼前水车,出城后不久,他们就看到了水车顶端,至于下半部分,则是被庄子上的宅院遮挡住了,只是光线的原因,一直以为是个小山头呢!
长乐公主愣愣地喃呢到,“李大哥,这东西好大呀!”
李潇面色一变,低头一看,没有异常,缓声说道,“长乐呀,以后说话要说完整!”
程处默看了一眼水车就没去管了,嘴上嘟囔着,“大有屁用,关键还是要看好不好使!”
李潇心中吐槽,程处默这王八蛋现在学会说段子了?
但他心无旁骛地研究着水车的运转,看起来又不像啊!
“这水车,好复杂,用来干什么的呀?”复杂的结构都快把房遗爱看吐了。
李潇指着水车,“水流带动水车运转,水车提供势能,带动那根连杆,锤向槽中的竹子,生产纸张的时候,就可以实现半自动了。”
“另一边,空着那里,准备安装一口大锅,用来煮油脂和碳酸氢钠溶液,搅动的木棒,也是由水车带动,这样就能减少大量的人力!省下不少人工费,还能加快生产速度。”
长乐公主六个人,眼神迷糊糊地听着,云里雾里,“李大哥好厉害!”
“不明觉厉!”其余人只能感叹。
“唉,怎么就说不懂呢?”
“算了,你们不需要懂!土鳖!”李潇再次认同,不要和不同水平的人交流,那样只会拉低智商。
“那边,看到没有,冒烟哪里。”李潇指着远处的窑子,“那是炼焦窑子,煤块放进去,经过煅烧可以烧出更加耐烧的焦煤!煮肥皂溶液和烘干纸张,又可以节约一笔开支,还省时省力。”
“煤块,就是石炭吧?石炭本来就是用来烧的,为什么把他烧了,还能耐烧?”
程处默张大嘴巴,把这个明显是悖论的问题提出来。
李潇数次想要张嘴解释,最终还是没有理会程处默,说了一点,是不是还要解释窖温,还要解释什么叫焦耳?
“土鳖们,你们只需知道,炼焦窑和水车建起了,就可以省钱,就行了。”
李潇等人还在聊着闲话,工坊外传来了牛师度两人的声音。
“大哥,快让我们进去!”
“我去看看,你们继续聊。”李潇说完就起身,走向门口。
只见两个值守的人,挡住了牛师度两兄弟。
“我大哥就在里面呢,叔叔让我进去好不好?”
“不行,东家吩咐,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工坊,你们还是多担待,不然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那两个仆役一左一右,无论牛师度说什么好话,就是不让两人进。
“我大哥来了,我大哥来了!”
仆役转头一看,还真是东家,转头的功夫一愣住,就让两小子钻了进来。
“你们两来做什么?”李潇还以为这两小子逃学呢,脸色可就不好看了。
“大哥,这两人太凶了,不让我们进!”三小子牛天都看到主心骨就开始告状,“必须惩罚他们,开革他们俩!”
那两人一见,这还真是亲哥俩,再听牛天都的话,赶紧下跪求饶,这么高薪的工作要是丟了,哪里能再找到?
李潇一拍牛天都后脑勺,“臭小子,胡咧咧什么?他们的职责就是不让陌生人进入,人家又没有错,你还敢倒打一耙?”
“起来吧,你们做的很好,是这两小子调皮了。”
“谢谢东家。”两人这才缓缓起身。
这两人可是当初那九百人伤残士兵里选出来的两个,平时工作那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
李潇把他们从工坊里挑选出了一批,作为几个工坊的安保力量。
李潇带着两人边走边询问,“你俩是不是逃学了?为什么跑到工坊来了?”
“大哥,不,姐夫,哪里是逃学啊,今天休沐啊!放假一天!”
“又放假了?”
“什么叫又,是好不容易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