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证道:劫运天钧
只是当时绮琴还很年轻,只有十六七岁。
当然现在她也很年轻,也很漂亮,却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
她旁边便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想来便是她的女儿。
那小姑娘不算太高,但确实长得可爱,皮肤白皙,如同一个瓷娃娃,她见到姜子牙便喊道:“爹爹抱。”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姜子牙也不尴尬,将小姑娘抱起,一脸宠溺幸福,像是一个痴汉。
她们就是姜子牙的老婆孩子吗?
乔坤还未说话,绮琴便上前拉着紫云的手,“紫云妹妹,你也来了?”竟是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这让乔坤很是诧异,她们为何关系如此之好?而且紫云至少一千多岁了,叫她妹妹合适吗?
虽这么想,乔坤还是向绮琴行礼,只称“姜夫人。”
绮琴笑道:“你便是乔坤?拙夫他一直都还挂念你。”
突然她怔住,上下打量乔坤许久,神色有些激动,“吕姒谢过公子。”
吕姒?好奇怪的名字。很快乔坤反应过来,吕是姜师叔的氏,姒是她的姓,绮琴只是她的名,此时称呼氏与姓方才郑重。
绮琴又拉过那小姑娘道:“邑姜,还不快谢谢公子?”
那唤作邑姜的小姑娘等着漂亮的大眼睛打量乔坤,似乎非常好奇,但在绮琴的催促下还是开口:“谢谢公子。”
乔坤心有疑惑,“你谢我做什么?”
绮琴连声说道,“我要谢过公子的活命之恩,若非公子,绮琴怕是不能回返西岐,也许已命丧朝歌了吧。”
她竟然知道是我?乔坤一般做好事不留名,此时连忙追问,“你怎么知道?”她竟能看破“地煞七十二变法”吗?
绮琴笑道:“我自小便有种特殊能力,能感应人的情绪,虽然感应模湖,却能感应公子与大公子不同,而且公子的眼神与大公子也有差异。还有琴声的意象也不相同。”
她说的大公子是伯邑考,原来她真的早就发现了。
乔坤没想到原来自己一开始便被识破了。
但是碰到了能感应情绪这也没办法。
至于眼神这个也很不好办,乔坤能准确的实别眼睛的大小、童孔颜色,睫毛长短。变化出形象和人并无差别。
但眼神却不是属于变化的范围,应该属于表演的范围。
前世有人说能看出仇恨的目光,他一直以为是扯澹,却原来真的有人就能从眼神中发现不同。
这倒给他提了个醒,不要以为施展了变化术便能随意妄为,这世界能人异士很多,搞不好便会翻车。要想瞒过人,还应该提升演技。
至于琴中的意象,这也没办法,乔坤和伯邑考接触太少,也没法模彷伯邑考琴声中的意象。
也难怪后来绮琴多方提点队伍中的事,还有伯邑考的人际关系等等。
只是当时她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揭穿,反而帮忙遮掩呢?是因为看到后来假伯邑考甚为规矩吗?
乔坤又想,他当日觉得绮琴那十位美女甚为可怜,又怕她们宫斗时被狐狸精弄死,于是便自做主张,让她们平安而返,确实算是救了她们。
但是她们回来,好像终究还是作为政治筹码被拿来拉拢大臣。
像是绮琴就被西伯侯安排给了姜子牙。嫁给一个老头子,感觉也没好到哪里去。
虽然姜师叔人很好,但终究还是改变不了是八十岁老头的事实,也掩饰不住绮琴他们没有选择自由的悲哀。
这么看,作为人,似乎也不太好。若是仙,伟力归于己身,逍遥自在,好像也不错。
绮琴看乔坤神情,似是知他所想,
却是对乔坤道:“公子切莫多想,与夫君成亲我主动提起,夫君他胸有乾坤,有安邦定国之才,我崇拜得很,而且我也很……幸福。”
旁边姜子牙本来想说些什么,听得这话,却又坦然,只是将绮琴的手握住。
幸福?乔坤不由一愣,然后恍然,姜师叔,你意外的很能干嘛。
不过这也正常,姜子牙虽然看着年纪大,其实是修行者,想来身体强壮却非寻常壮汉能比。
再看绮琴,却是羞红了脸,显然又是感应到乔坤心中所想,看来她所言能够感应人的情绪,并非妄言。
乔坤心中古怪,“这感应情绪这么好用的吗?”
绮琴脸上羞红未褪,更显娇艳,“感应情绪甚为模湖,但公子情绪炽热有如烈焰,便稍清晰一些。但也是只知大概,却不清楚细节。”
这样吗?乔坤心里略微放心一些,他也不希望顶着字幕到处跑,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看绮琴表现,怕虽然不能感应细节,也能知道自己在想一些失礼的事情。
只是有时候他思维总是活跃,有些忍不住。
就像现在,他脑海里总是出现一首诗,“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
想想姜师叔八十结婚的时候,绮琴可不是只有十八吗?
这一次绮琴并没有什么反应,想来诗词还是很正经的,她也察觉不到失礼。
姜子牙只知道自家老婆有差点被送给人王的经历,却不知原来乔坤还参与过这事,便向乔坤询问细节。
只是乔坤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能说的禁忌,只简单说了两句,并不愿意多谈。
姜子牙是修仙人士,自然知道有许多禁忌不可言说,也不再追问。
绮琴也表现得甚为洒脱,“那也无妨,知道公子救过绮琴便足够。”当下松开姜子牙的手,抱起邑姜,让邑姜对乔坤再次道谢。
邑姜却不愿,最后挣扎着道了声谢,又挣扎着跑到姜子牙怀里去了。
谈不几句,乔坤却发现居然无话可谈。
这倒也正常,毕竟他和绮琴本来就不熟,和姜子牙也是多年未见,有些生分,自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乔坤看着姜子牙怀中的小姑娘,找话问道:“这孩子好可爱,却不知叫什么名字?”
“邑姜。”姜子牙此时也像个寻常父亲,听到别人夸奖自家孩子,说不出的骄傲,“小女出生,西伯侯赐下封邑,故以此为名。”
这个时候取名都甚为随意,乔坤也能接受。万一出生的时候西伯侯送条鲤鱼过来,搞不好这小姑娘就叫姜鱼,鱼姜,或者叫姜鲤,鲤姜。
但这小姑娘生来便有封邑吗?乔坤却是有询问之色。
姜子牙点头道:“邑姜出生时,西伯侯便赐下县邑,还说我这女儿将来必定要嫁给他的儿子。”
县邑,还比乔坤的乡邑高一个层阶,原来这孩子从小就是一个小富婆。
乔坤心说,这姬昌定娃娃亲定得挺早,莫非是发现姜师叔的女儿有什么特殊?“却不知是哪位公子?”
“十六年之后,周之族长。”姜子牙摇头,具体却不愿提及。
乔坤盘算,这么说起来,那不就是姬发?乔坤心中盘算,姬发得大邑姜三十多岁吧,这姬发真是禽兽。居然这么大年纪还要整个童养媳。
但抬头看了下姜子牙和绮琴这一对,又觉得区区三十岁的年龄差距其实是可以克服的。
只是为何姬昌要执着于这么一个儿媳妇,莫非这姑娘有什么幼凤命格,运数非凡不成?
乔坤此时也非常人,得到“易图归藏”之后,拥有劫运天钧之能,也能够看透一部分劫运,在他眼中这小孩子确实有些运数,远超常人,却也不惊世骇俗。
不知为何姬昌这么早便定下。
他又想到当初推算绮琴命数,算出绮琴有些高贵,如今想来若不是应在姜子牙身上,便是应在这邑姜身上。
这事乔坤不愿深究,转而向姜子牙禀告了些第九督粮队的事,然后又讨教修行。
他此时无论是修为见识远非当日在朝歌可比,询问的问题自然更有深度,姜子牙虽然修为有限,但是在玉虚宫所学正宗,又甚有智慧,对乔坤所问却能解答一二。
只是也有许多,姜子牙也不知道,并不谈及。
旁边绮琴却是抱着女儿与紫云说些悄悄话,过得会搬出瑶琴,与紫云的琵琶合奏起来。
绮琴名中有琴,琴艺却是不差。
而邑姜则合着音乐踩着节拍跳来跳去,很有节奏,乔坤本来怕紫云的军阵琵琶音会给小姑娘造成损伤,后来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又过一会,uu看书却有下人来禀告,说是卒长武吉来见。
此时五人为一伍,十伍为一什,十什为一田,五田为一卒,五卒为一旅,五旅为一师,一师共计六万两千五百人。所谓正义之师,就是这样的计量单位。
此时西岐有六师,分别为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叔夜、叔夏等人掌管,此六人皆为师氏,归大将南宫适节制。
除此之外,许多士卒却是普通百姓,平日耕作,要在战时方才参战。
乔坤此时的督粮官按职务也是卒长,本该掌管两千五百人,不算个小官。只是现在人员不齐,却是只有不足一千多人可供调遣。
“请他进来吧。”姜子牙吩咐下去,自然有人领武吉过来,却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身高八尺,身体精壮,皮肤黝黑,面貌虽不英俊,倒很有精神。
那男子见着姜子牙,忙行礼口称:“师父”,又对绮琴称“师娘”。
乔坤心道这就是姜子牙大徒弟武吉,却不知有何特殊?竟被姜子牙收为徒弟,便问道:“师叔,这便是您的徒弟吗?”
姜子牙点头,“这就是我的大徒弟武吉,曾失手打死过人,本该处死,却被我施法遮掩了侯爷的先天八卦之数,后得侯爷怜悯,得已活命。他武道天赋颇为不弱,乃是天生将星,你可点拨于他。”
只说了武道天赋,却没谈仙道天赋,显然姜子牙却未曾将仙道传授于武吉。
乔坤却有些不舒服,他也觉得意外致人死亡确实不该偿命,但也要尊重相应的法律,不应该凌驾于法律之上,姜子牙施法包庇罪犯,也是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