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校医室。
在唐克斯的帮助下,卢平缓缓站立起来。
刚站起来卢平还有些晃悠,但很快就行走如飞,运动自如了。
卢平来不及庆幸自己能站起来,开始试探自己的狼人病有没有被治好。
在他的眼中,狼人就是一种病,一种会令他发狂,只能让他离群索居的病。
卢平让唐克斯拿来他的魔杖,用杖尖对准了自己的手臂。
在魔法的作用下,手臂被撕开一个小指大小的伤口,鲜血如同有了宣泄的方向,从伤口喷涌出来。
卢平阻止了唐克斯治疗的想法,静静的盯着伤口。
在他过去的时候,哪怕没有变成狼人状态,这样的伤口也会迅速复原,他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判断自己的身体状况。
在一旁的邓布利多沉默半晌,默默收起了从魔法部借来,能够检测狼人的装置。
他愿意就好。
卢平很快就发现,伤口并没有复原的迹象,反而他随着鲜血的流失而变得虚弱起来。
这是他过去很难感受到的,毕竟狼人的恢复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唐克斯见卢平的脸越来越苍白,赶紧帮他恢复了伤口。
“谢谢你,唐克斯。”卢平微笑着对唐克斯说。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害羞起来,头发变成了粉红的颜色,把卢平看的一愣一愣的。
“恭喜你,莱姆斯。”邓布利多在一旁说道。
“我要谢谢你,邓布利多先生。”卢平走上前握住了邓布利多苍老的手,摇晃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有些失语。
这可能就是情到深处难言语吧。
邓布利多察觉到卢平的窘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休息吧,你刚受了伤,可不能走动太多。”
卢平重重的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
“平一指先生呢?我想当面感谢他。”
“啊,他啊。”邓布利多不自觉的摸了摸歪扭的鼻子,“他把狼人恢复人类的方法交给了我们,就返回了东方。”
卢平大为震惊,这样惊人的方法就这么交给了他们?
这位东方医师究竟是有着多么伟大的胸怀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国际精神?
卢平赞叹的说不出话,只想有机会去东方拜访他,当面感谢。
“呃,他走的时候交代我,一定要把这个方法传播出去,拯救更多的狼人。”邓布利多的目光深邃,“你愿意来帮忙吗,莱姆斯?”
“我愿意!”卢平激动的说道,又下意识感觉不对,改口道:“我当然愿意帮您!”
“太好不过了。”邓布利多欣慰的说道,“不过现在你要好好休息,只有这样才能帮我啊。”
“是的,先生!”卢平重重的点头,钻回了被窝,目光坚定的看着天花板。
唐克斯看的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我能来帮忙吗?邓布利多先生?”唐克斯恳求邓布利多。
“当然,当然。”邓布利多露出了快乐的笑容,“只要你肯放弃傲罗的职位,我只怕你不太情愿。”
唐克斯显得有些无所谓,淡定的一笑,“反正也只是实习傲罗。”
“哈哈哈,穆迪可能又要埋怨我了。”
邓布利多心情大好,唐克斯的易容马格斯是战略级别的力量,用好了绝对是很棒的助力。
……
奥地利,无名的山区,一座奇绝高耸的山峰上,一座城堡孤独的矗立于此。
这是纽蒙迦德,曾经是黑魔王格林德沃的居所,现在是他的牢笼。
在和邓布利多一战之后,他就自囚于此,为了不让格林德沃没事就出来闲逛,国际巫师联合会派遣了几百名巫师守在这座城堡,囚禁着他们根本关不住的人。
能囚禁格林德沃的,只有他自己。
格林德沃已经很老了,作为和邓布利多同时期的巫师,他今年已经一百零九岁了。
他留着灰白而散乱的头发,跌坐在牢房的角落,看着天窗的位置默默出神。
无数个夜晚,他都会想象一个男人突然打破这面墙壁,不顾一切的带他远走高飞。
但终究只是梦想罢了,他很清楚,邓布利多现在是个循规蹈矩的好人,他不会这么做的。
现在的他,只能不断咀嚼着过去,让甘甜的回忆在不断的回味中渐渐发酸,任凭身躯在时间的作用下一点点衰老崩溃。
在哈利波特的世界,心的力量是很重要的,丧失了进取心,失去了希望,人就会迅速的衰弱下去。
外面晦暗的天空中,一个黑色的身影飘忽的落下,天窗的位置探出一只黑色的鸟头,冲格林德沃点点,接着将身子从天窗的格栅塞了进去,落在格林德沃面前。
渡鸦左右看了看,将一封信放到格林德沃面前。
老人将信封拆开,默默的读完,摇了摇头。
“我不会出去的,去转告它们,各自生活去吧。”
看着信封迅速消失,渡鸦用诡异的目光看了看格林德沃,点点头,钻出天窗飞远了。
渡鸦渐渐飞远,在半空回头看了城堡一眼。
它是玛雅,今天是它第三次送信,给这个城堡中的老人。
它很快就意识到这个老人的身份,有些惊奇的同时,也有些不能理解。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难道这里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守在城堡的巫师们虽然精锐,但玛雅并不觉得他们有多难以对付。
在罗马尼亚,玛雅曾经目睹了奥卡的真实战力。
铺天盖地的老鼠大军席卷过市区,将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化作齑粉,守卫在城市的吸血鬼毫无反抗之力就被消灭了。
这也是傲罗联军们不和吸血鬼们正面接触的原因,城市的惨状让人们意识到城市中可能隐藏着某种恐怖的存在。
索性不进入城市,直接导弹洗地。
总之,如果这个老人是玛雅,它一定第一天就跑出来。
它是自由的生命,不会把自己关在这狭小的囚笼里。
渡鸦渐渐飞远,我们不能奢求一只吃了睡,睡饱了飞的小生命了解人类复杂的心思,只能祝愿它永远这么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