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坚在后方观战,他早已经瞪大双眼。那些神秘绚丽的法术,让人心醉神迷。这就是个崭新的新世界,掌控天地伟力,叩问长生之道。
此时此刻,莫问坚就变得更加坚定——一路向仙!
而在前方,终于有人忍受不住这样的酷刑。有一人发出哀嚎声:“俺受不住了。俺说俺说。”
“很好,你们有多少人?”李仙师拊掌笑道。
“上万户人家。”
“哦?你们从何而来?”
“梨花谷梁家寨。”
“远不远?”
“不远。就在那座山的方向,一刻左右的路程。”
“那你们几个为何在此?”
“前几日,俺们发现来了外人,老寨主就约束不得外出。没想到今日小雨偷跑出去,恰巧遇上了你们……”
“小雨?”
“就是小溪边,遇上你们的那个姑娘。”
“她人呢?”
“她已经赶回去报信。”
“那你们为何在此,又何故袭击我们?”
“俺们是安排在外面巡逻的。大眼哥说,埋伏后,就往另外的方向逃,把你们全部引走。绝不能让梨花谷暴露……”
“那你们那里是否有修士?”
“啊?什么……什么修士?”
“就是拥有类似于老夫神通的人?”
“这……没有吧?”
“那是否有先天或者宗师?”
“俺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先天、宗师。俺们就知道,整个梁家寨,老寨主和两位少寨主的武技最为高强。”
“那你们在此多久了?”
“俺爷爷那时候就在这里。听他们说,很久了吧?”
“那为何流落到此?”
“俺……俺不知道。老神仙,俺真不知道,能不能放过俺——!”
“……”
见已经问的差不多,李仙师笑眯眯的招手,把庞兴叫到跟前:“你们商队携带的盔甲兵器,老夫全部租下。快些拿来。”
庞兴同样笑容满面:“恭喜李仙师,贺喜您财源滚滚。”
李仙师开怀大笑。好几万的野人,还有一个定居起码近百年的梁家寨?想不发达都不行!
李仙师飞速的手捏法诀,凭空画出一个法符,轻轻一点,印在了一人额上。松开空气锁链后,那人直愣愣的原地站起,全身笔直一动不动。宛如像个木头人。只有眼珠灵活转动,才能看出他是个活人。
随后一个个法符,相继印在所有人的额头上。所有人都很整齐的站成一排,只有一个大眼汉子还在不断挣扎。
“咦?”李仙师眼袋惊讶,“魂魄天生强大?凡人有此天赋,倒是不易。可惜没有灵根。”
说完这句话,李仙师手中突然变出一张符箓,他明显流露出肉疼的表情:“这张摄魂符需要三灵石。你可让老夫破费了啊!”
符箓“啪”的一声,同样贴到大眼汉子的额心,就见他浑身一僵硬,同样的站起排好队,一动不动。
做完这一切,李仙师招招手,把力士们全部招到身前:“尔等听好:攻占梁家寨,俘获所有能见到的野人。能不杀者尽量不杀。做完后,野人全部归老夫,寨子里遗留的财物,你们可占一成!”
力士们欢声雷动。他们可是知道李仙师的吝啬模样。如果换作平时,像这样的干私活,免去几百斤的矿石差不多就顶天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能分到战利品?
看样子,对于这个梁家寨,李仙师已经势在必得,他这回居然都学会大出血了!
……
在那个叛徒的指路下,队伍蜿蜒前行。而那几个俘虏早已经被李仙师控制住,他们同样像僵尸般的机械行走,只有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
此情此景,莫问坚多少有点于心不忍。虽说那些人都是野人,但他们好端端的自己生活,从来没有招惹到别人。可就是因为“野人”的身份,似乎天生就带着原罪,就一个被抓为奴的下场?
当然,莫问坚也不会跳出去装什么圣母。他也明白,这就是这方世界的习俗。罢了,还是眼不见为净,独善其身吧!
队伍的速度飞快。由于有了叛徒,沿途的几个岗哨也都被轻松俘获。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大块石壁前。等靠近一看,石壁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很隐蔽的洞口。前方几个黄巾力士交替的入洞探查。很快就有人返回,向大队人马招了招手……
当进入洞口,莫问坚就发现,这其实是个溶洞。也许长期有人开凿,溶洞底部十分平坦开阔,已经形成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应该长时间的与世隔绝,让这群野人早已经失去了警惕。也许还能应付妖兽野兽,但对同样的人类就毫无防备。最后就导致连连犯错,甚至在这个溶洞,都没有安排什么机关或者防御力量。队伍很轻松的就穿过这个溶洞。
当从溶洞的另一个洞口走出,眼前就豁然开朗,到处梨花盛开,一副世外桃源的美景。
这里是一大片的山谷,悬崖峭壁包围着四周。如果不是在空中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这块好地方。
山谷里更是开垦了成片农田。农田里的人应该都已经逃走,只留下了不少的牛羊,它们在很安闲的吃着青草。在山谷远方,底部的位置,有一座坚固的寨子。用方块大石堆砌起数丈高的城墙,城墙上方还依稀看到有人影晃动。
既然已经赶到,那就不需要太过着急。
李仙师一挥手,就看到一个个力士迅速的分散开,到山谷各处仔细搜索。没多久,这些力士就纷纷回来禀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甚至还抓回几个来不及逃走的野人。
面对这几个野人,李仙师再次询问了几句,随后整支队伍再次出发,很快就来到寨子前方。
“尔等听好,速速归降!”李仙师声音洪亮,“老夫有好生之德,并不愿多造杀孽。如你们束手就擒,老夫定会好生安置!”
而在城墙中央,站立着仨人。领头那位是个长须老者,而他的两旁有一对青年男女。
长须老者似乎很沉得住气。他拱手行礼道:“尊驾,您大驾光临,不胜荣幸。不知您有何来意?能否商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