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道今天不上班 > 第两百六十七章 蚁群变异

第两百六十七章 蚁群变异

    早在鲜血浸透蚂蚁巢穴时,强烈的信息素,就惊动了炎奴。

    原本他浑浑噩噩,完全认为自己是一只幼年工蚁,正吃着储藏室内种子发酵产出的甜浆。

    好让自己尽快成长,参与到建设工作中。

    简单的指令,充斥着他的身心,工蚁的本能,让他只需要执行命令,不需要任何思考。

    他只是一个莫大社会结构中的小小齿轮,宏伟楼阁中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所有的营养,都供应给消化与行动,根本不存在任何‘想象’与‘情感’。

    他唯一奇怪的是,所有食物入口即无,相比起其他幼蚁,炎奴简直可以无限进食。

    所过之处,食物储量在不断减少。

    蚁群很快注意到他的异常,可是没有阻止他这疯狂的进食。

    因为喂饱幼蚁,是蚁群的职责,其重要性,仅次于保护蚁后。

    于是乎,炎奴一只小小的蚂蚁,就将整个巢穴的食物储备,都吃得一干二净……

    当负责喂养蚁后的工蚁,爬到储藏室,准备搬运食物给蚁后补充营养。

    结果却什么也没找到,在空空如也的区域爬来爬去,陷入迷茫时,蚁群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警铃拉响了,一群更为强壮的蚂蚁涌入,在搜寻是否有入侵者,偷取了巢穴内的食物储备。

    同时,更严厉的指令下达,所有工蚁,加大搜集食物的力度,务必填充巢穴。

    这次是蚁后亲自下令,食物危机下,强制命令所有工蚁外出,乃至刚刚成虫的幼蚁,也被驱使,做一些简单的工作。

    炎奴作为一只幼年工蚁,由此提前上岗,被分配了一项工作。

    浑浑噩噩的炎奴,当即也准备跟随大部队,出去搜寻食物。

    可是当他将注意力放到搜寻食物上时,他很快发现了更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因为他之前的过分进食,身上沾染了大量的甜浆,渗透进体内。

    此刻,他可以本能地将其排放而出。

    “滋啦!”

    炎奴轻松排出一团甜浆,就好像排放蚁酸一般理所当然。

    这还没出门呢,任务就完成了。

    他触角摇动,十分欣喜:原来搜集食物这样简单。

    周围的工蚁一拥而上,有力的前颚从甜浆上,咕噜一下,吸走一部分,并果断离开。

    所有生活技能、经验,都烙印在血脉本能中,只要相关的信息素出现,自动就会激活。

    炎奴不需要学习,就好像被激活的机关一样,也一一照做,瓜分了自己分泌出来的食物。

    然而来到储雪区域,轮到了要吐出食物时,他停下了。

    炎奴僵硬住了,前所未有的情况出现了,与血脉中记录的所有经验本能相悖……

    被吸食进口器中的食物,没了……

    吃进去的东西他无法再吐出来,不禁有些茫然地看向周围的工蚁。

    那些工蚁,都轻松能把食物吐出来,之后又继续行动,进行第二次搬运,流畅而熟练。

    强烈的信息素又袭来,不停地催促炎奴:行动!行动!行动!

    于是炎奴跳过宕机的进程,回返到第一步:制造食物。

    因为他发现,体内排放出去的甜浆,又补充满了。

    他干脆也不出门了,就趴在幼蚁的房间,原地生产食物。

    吃了吐,吐了吃,炎奴周围的食物越来越多,所有的蚂蚁都惊呆了。

    他们在炎奴周围疯狂打转,想要搬运食物,可这里就是储藏室……

    大家触须摇曳,懵逼地观察着一只小小幼蚁,以一己之力包揽了所有的食物搜集工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整个储藏室都被甜浆装满了……

    这样幸福而超出常理的事情,震惊了蚁后。

    大丰收的气息,强烈刺激了蚁后下体肿胀……加大产卵!

    而所有工蚁外出寻找食物的任务淡化,新的强烈味道袭来:扩充巢穴。

    蚁群继续忙碌着,似乎根本不存在休息或安乐的意识。

    食物充沛,就扩充更大巢穴,疯狂繁殖!

    巢穴庞大,就搜集更多食物,疯狂掠夺!

    如此反复,永无休止。

    炎奴成了特殊的一个,专门有一批蚂蚁,经过他身边,在他身上标记浓重的特殊的气味。

    他被标记成了食物产出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只幼蚁那里,会源源不断地出现食物信号,可没关系,不重要,接受就是了。

    这项经验,随着气味散播,被记录在蚁群的集体记忆中。

    食物越来越多,巢穴越来越大,全新的虫卵,遍布巢穴深处,越来越多的幼蚁出生。

    炎奴麻木而浑噩地产出,就好像一个永动的食物制造机。

    不过随着人类的鲜血突然流淌进来,打破了他只需要吃的平静生活。

    异类的,充斥浓郁激素的人类气息,强烈刺激了他的感官,也让所有的蚂蚁都混乱和躁动起来。

    身体本能,以及蚁群中传荡的味道不断告诉他:鲜血、人类、上层破坏!修筑巢穴!保护蚁后!

    诸此种种消息,充斥巢穴。

    有关于人类的资讯,蚁群是有的,那是一种拥有强烈特殊气味,体量极度庞大的不可描述之敌。

    大量的工蚁行动起来,来到渗透血珠的上层墙壁,那里遭受巨大肢体蹂躏,已经被破坏了不少。

    而渗透的血珠比蚂蚁还大上数倍,每一滴周围都有好几只工蚁在吸食。

    它们吞吃血液,再吐到干燥的地方,吸食掉土壤中的水份。

    原本,这不是炎奴的工作,哪怕巢穴塌下来都不需要他理会。

    被特殊标记的他,只需要做一件事,生产食物。

    可是有关于人类的资讯,却强烈刺激了他,没来由的,他产生了悸动。

    某种意识开始萌动,驱使着他寻找人类。

    炎奴竟然放下了工作,笨拙地爬行,穿行在蚁群中,也加入到对血液的搬运中。

    然而他很快就被拦住了去路。

    “停下!食物源……禁止离开!”

    巨大的蚂蚁从后方爬来,强烈地传递信息,并从他的身上践踏过去,阻挡在了储藏室的洞口。

    那只蚂蚁非常强壮,狰狞而坚硬的外壳,充满杀伤力。

    味道极具威慑力,疯狂刺激炎奴。

    本能驱使着炎奴听话,遵循自己的种群命令,执行自己的本职工作。

    可一种自我意识,却又让他反抗这种本能。

    工蚁可怜的意识,极为弱小,压根没有自我,不可能与本能相悖。

    当他被标记为食物源后,他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产出食物!

    他是整个蚁群的产出工具,不允许做其他任何浪费能量的事。

    工蚁不可违抗,其他事一缕没有资格、没有权限、没有功能去做。

    他的宿命就是工作!工作!工作!一直到死!

    霎时间,炎奴变得烦躁,原地躁动地乱爬。

    一会儿回头,一会儿又要出去,在疯狂兜着圈子。

    不过,他很快又平静,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越来越大,逐渐压过本能。

    他仿佛长出了脑子,做出了违背祖宗的行动:自主编译信息素。

    工蚁可以发出的信号,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个。像什么标记食物、标记敌人、标记道路之类的。

    那是烙印在血脉中的技能,不会少,也基本不会多。

    自主意识,只会简单的判断,在这些有限的选择里,进行挑选。

    可是,炎奴此刻,可以制造额外的选择,根据想法,编撰额外的信号。

    “不要命的来挡我!”

    该信号极为强烈!虽然无声,却震耳欲聋。

    完全反抗了蚁群的血脉阶级,发出了身为一只工蚁,完全没有功能发出的呐喊!

    强壮的兵蚁被震撼了,触须颤动。

    这是未曾设想过的信息素……

    搜遍血脉技能,这只兵蚁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信号库里没这个答案。

    不过,兵蚁还是理解了这个意思,挡者死!

    信号是神圣的!从古至今,蚁群的血脉里,就不存在撒谎与虚构的成分。

    实事求是,忠诚与执着,就是蚂蚁的一生。

    但是,兵蚁依旧没有让开道路。

    死不足畏,它不允许食物源离开,这是他的职责,为此可以战斗至死。

    刹那间,兵蚁撕咬上去,巨大的前腭夹住了炎奴,将他拖入储藏室。

    这只给炎奴带来情商,因为兵蚁有所收敛,其任务中还有一条,就是保护食物源。

    不许离开的任务,本质上,是抵御外来侵略,防止食物源被异类带走。

    谁也没想到,食物源会不听命令,自己往外跑。

    兵蚁被迫与食物源战斗,但却不是真的厮杀。

    可是炎奴不管那个,极力地反抗。

    两者体型力量差距悬殊,但兵蚁很快发现,自己完全伤不到对方了。

    包括喷上去的蚁酸,也很快不能麻痹腐蚀炎奴,反观炎奴又是喷蚁酸,又是喷甜浆。

    乃至于在大腭对钳下,炎奴的外骨骼力量,越来越大,嘎巴一下,扯掉了兵蚁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兵蚁,还在乱动、蹦跶,震得周围土渣纷落,最终庞大的身躯倒下。

    而小不点般的炎奴,从其身旁走过,径直来到血珠前。

    这场战斗,惊动了蚁群,气味不断蔓延,消息不断扩散。

    工蚁们都懵了,但还是很忠实地工作,搬运清理着血液。

    炎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过来,那是一种纯粹的好奇。

    此刻见大家都在工作,思维简单的他,干脆也有样学样。

    但显然,他无法搬运,因为血液入口即无,他吸着吸着,还将整个身体都浸泡进血液中。

    窒息感一瞬而过,丝丝血液渗透进他的体内。

    顿时气味都被完全掩盖!

    等炎奴吸干所有血液,他蓦然回首,发现自己体内竟有着人类之血,散发着人类气息。

    人类人类,为何他对这个信号,如此在意?

    一种意识在心中急速破壳,庞大的资讯臃肿在工蚁可怜的大脑内,令他大脑嗡嗡的。

    蚁群却不管这个,越来越多的兵蚁赶到,它们是来带回食物源的。

    然而炎奴原来的气味被掩盖了,这一刻全身都是人类的气味。

    霎时间,它们将炎奴当做了异类,一拥而上。

    巨大的前腭从四面八方袭来,蚁酸疯狂喷涌。

    炎奴身体各处被钳住、撕扯,仿佛要被五马分尸,但是蚂蚁们却扯不动,炎奴已经免疫了它们的伤害。

    蚁酸遍布全身,也没有丝毫效果,反而让他这只小小的工蚁,拥有了更多更强大的蚁酸。

    不过,沉浸在庞大记忆涌现中的炎奴,没有战斗。

    心中本能地爆发了一个能力,霸气!

    那是犹如王者降临般的可怕威势,极度澎湃,震撼八方。

    此乃蚩尤盾的绝对特性,其最绝对的地方,就是永不消逝!

    就连死了,单凭一个牌位,一个名字,也会散发霸气。

    何谈轮回?根本就不可磨灭。

    早在炎奴刚出生时就可以散发,只是之前他没这个意愿。

    此刻轰然爆发,好似君临天下。

    整个蚁群被轰动,全部陷入到恐慌之中……射者不敢西向,畏轩辕之台!

    “危!”

    巢穴内出现不可名状之霸道生灵,强烈的信号疯狂传播,所有的蚂蚁都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

    “异类!异类!”

    “保护蚁后!保护蚁后!”

    不过蚁群骚动之余,又有序撤离,它们不敢靠近炎奴,纷纷绕道走。

    强壮的蚂蚁抬起臃肿的蚁后,无数工蚁临走前还抱着虫卵,以及食物。

    很快,所有蚂蚁都逃出了巢穴。

    而炎奴,也终于恢复了意识,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转世为蝼蚁。

    “我不是异类,我是姜炎奴。”

    他的心灵深处,原初自我苏醒,而立刻就把之前的简单思维排斥到一旁,变成一个副人格,即‘工蚁思维’。

    炎奴的原初自我拥有一种心灵绝壁,自带保持初心的特性。

    轮回神性的功能,将其隐藏,覆盖了一层工蚁思维。

    其本身并不妨碍原初自我的理想,因为工蚁思维太简单了,只有一条准则:听指令。

    但当炎奴意识到蚁群不允许他做任何事,只需要无限地生产食物时,这激起了他的反抗。

    这怎么可以?他还没有天下太平!

    原初的执念顷刻间回归,不过蚂蚁的大脑太小,根本承受不住太多记忆。

    所以好一会儿,才强行适应虫脑,想起一切。

    此刻这只工蚁大脑,虽然看似还是很简单,可冥冥之中已经不一样了,无论怎样的思维,怎样庞大的记忆,都能强行容纳和运转。

    “我其他的人格呢?”

    炎奴一边爬出巢穴,一边思考。

    各种能力没有了,他很淡定,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不谈以前的平凡小刀,光是之前死去冥界,就曾失去肉身的种种力量。

    反正他的力量都是特性,很难真正的抹掉消失,总有办法找回来的。

    再不济,重新适应呗。

    不过诸多副人格消失,令他很惊奇,难道不是一块转世?

    炎奴琢磨着,爬到了鲜血主人的身上。

    他看不见,听不见,只能通过触须,感应外界。

    从气味与空气波动,乃至湿度、温度种种资讯里,感受到世界的无限细节……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尤其是各种各样的特殊信号,那是身为人时,从来不知道的东西。

    而这种东西,任何生物都有,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有其独特的信号。

    此乃一种全新的知识领域。

    “不过这是女人还是男人?”炎奴蚂蚁之躯血脉中的经验知识,太少了。

    尽管蚂蚁的能力极为强大,可以感知极为细节的内容,但不会赋予其意义。

    人的信号中,大量的内容被标记为不可名状,只是单纯的‘特点’。

    若干特点合起来,代表这个人,然后若干特点合起来,又代表那个人。

    各种排列组合下,蚁群可以分辨每一个不同的个体,其处理能力极为强大,某种意义上来说记忆能力堪称恐怖。

    但具体这些特点是什么,蚂蚁从不关心。

    赋予意义是人类的本领,炎奴在想,如果每一个信号片段都被赋予意义,形成庞大的语言体系,那蚁群的思维能力,岂不是超越人类?

    “呼!”正想着,火焰突然袭来。

    把炎奴瞬间炙烤得蜷曲!

    “哎呦?”

    “用火烧我?”

    炎奴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是火,但根本不慌,紧紧抓着人类的皮肤,很快就将其适应。

    他撒了欢在那个人类身上跑,同时感受体内的变化。

    除了蚂蚁体内储存了少许火苗外,冥冥之中,他还沟通到了自己前世的力量!

    火海!无边的火海!

    他随口向上一喷,霎时间澎湃的火焰,威力震撼云天。

    “原来这就觉醒了么?”

    “只需要再适应一次,就可以找回前世所对应了力量了。”

    炎奴分辨出,自己找回的火焰,只是凡俗之火。

    像什么业火、三昧真火、太阳火、神通火,尚没有感受到。

    似乎和普通的火,压根不是一码事。

    不过他并不在意,有办法就好说,接触到对应的力量,就能找回,这可太简单了。

    理论上,他只要找到姐姐或者雪儿就行,因为她们都有自己完整的道藏。

    一口气,就能全找回来。哪怕轮回规则不允许找回前世力量,也无所谓。

    这就是道藏体系的厉害,本质上就是在各种备份,只要‘绝对适应’这个与生俱来的本领没有消失,其他任何能力都消失,也不叫事。

    “伤势咋还没有自愈啊……也是,我最初的超速自愈能力,是姐姐的本源秘术赋予的。”

    “反正带着伤,我也不会死。”

    炎奴晃动着触须,模糊地看着眼前不可名状的人类轮廓。

    想着当务之急,是怎么和人类沟通。

    蚁群的信号交流,虽然厉害,可也仅限于蚂蚁啊。

    “凡人么?没有点精神交流的手段?随便来点,我就会了啊。”

    “神灵呢?仙人呢?怎么还不来干我?”

    炎奴暗想着,这时候要来个强者对付他,他估摸着分分钟就能提升回去了。

    偏偏没有,好像被晾在荒郊野外了。

    没道理啊,那帮仙神应该立刻就找到他,怎么把他晾着了?

    “先搞定蚂蚁吧,我明明都觉醒了,身体竟然还被压制……”

    炎奴爬向蚁群,此刻的炎奴,蚂蚁的气息混合着人类的气息,极为驳杂。

    刚进入蚁群,就有各种信号命令过来,有蚁后的阶级压制,疯狂刺激他的本能去听话。

    也有兵蚁的警告,在将他视为威胁。

    “纯粹身体上的影响吗?”

    炎奴对于蚁后的直接命令,身体不自觉地去遵从,差点无法反抗。

    要知道,他的‘工蚁思维’已经切换掉了,此刻是纯纯的原初自我,讲道理完全可以无视这种指令。

    可实际上不然,炎奴的身体依旧受到极大的影响,就好像在这种血脉压制下,意识思维根本没意义。

    当然,那是在意识主观低于本能的情况下。

    炎奴此刻意念极强,如人类一般,克服了本能,强势地朝蚁后走去。

    蚁群一拥而上,撕咬阻止他靠近蚁后。

    但炎奴散发些许高温,就将它们炙烤得蜷曲乱爬,他就好像一团火在前进!

    噗嗤!

    炎奴一边前进,还一边喷射血液!

    这是之前共生的血,他此刻是一只有人血的蚂蚁……

    血液喷溅八方,侵染了蚁群,浓烈的气息掩盖,混乱了蚁群之间的信号联系。

    “别再命令我,大蚂蚁!”炎奴爬到蚁后的头顶,敲打着她的脑袋。

    蚁后摇摆着,但没什么攻击力,只能疯狂散发信号。

    但炎奴丝毫不惧,反而把这种气息味道给吸收了。

    然后重新编译了一下,释放出来!

    还别说,真的有用,一声号令下,蚁群开始向他给予反馈。

    这是蚁后阶级的气息,炎奴以工蚁之躯,将其共生。

    “就这啊?”

    炎奴直接站在她头上喷血,拥有人类血的蚂蚁气息,极为独特,是炎奴此刻独一无二的标志。

    这浓烈的气息,夹杂着蚁后的信号,迫使真正的蚁后低头。

    纵然蚁后还在挣扎,可她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在给炎奴提供更强烈、更浓郁的阶级压制气息。

    与此同时,炎奴感觉身体冥冥之中在蜕变。

    渐渐的,身体的压迫感与执行感褪去、消散,而一种无数蚂蚁信号连接沟通起来的,如网一般的体系,正在以他为中心构成。

    森严而牢固,这是蚁群的固有交流网,有无数信号构成,每一只蚂蚁都是信号源。

    原本炎奴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一环,而现在,他位于中心,甚至凌驾于蚁后之上。

    但这并不是烙印在意识里的,而是身体里……

    “呀,真的是纯血脉的交流,还是没有精神沟通能力。”

    炎奴挠着触须,感觉有点棘手了。这种交流网非常强大,但现在太低端了。

    他现在需要一种精神能力,随便什么都行,只要有一点,不光能与人类沟通,还马上就能将其加入到这种信号网中。

    因为他共生的能力,相互之间不会冲突,强行合在一起用都没关系。

    连法则之力都能强行捏合,弄出十九种法则奥义的朱雀火,更别说蚂蚁的功能了。

    “上哪去弄精神能力?仙人都在干什么呢?”

    炎奴思考着,突然发现,那些沾染了他血液的蚂蚁,竟然不畏惧火焰,而爬到了柴火堆里。

    “咦?是了,这血液被我共生,就是我的血了,而我适应了火焰,自然这血液也有了抗性。”

    “但是这些蚂蚁,为何能利用?”

    炎奴连忙爬过去观察,很快发现,这些血液中蕴含强烈的气味和一些不知名信号素,这些信号素……也带有适应能力!

    而蚁群可以吞吐接受利用这种信号素,乃是其与生俱来的看家本领。

    竟然由此被适应之血寄生,发生了某种奇异变化。

    “雪儿曾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再开着抗性的情况下,让血肉侵入人体,否则带有适应能力的血肉,在人体内肆意适应,可能会影响血脉,让人发生不可预知的变异。”

    “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这么做过,刚才竟然忘了这茬。”

    ……

    :抱歉。这两天在殡仪馆守夜,昨天出殡完才回来,一觉睡到今天。明天竟然就要过年了,人都是晕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