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费奇心急如焚,与他交手的圣骑只是一味地防守,这让他难以在短时间内与之分出胜负。
费奇虽然并未与路德交过手,但也深知红十字军圣骑的实力,陆宴清恐怕难以与之抗衡。
毕竟陆宴清的最强手段已在刚刚施展过了,从陆宴清当时的情况不难看出,那招对于陆宴清的消耗及其巨大,否则陆宴清又怎会有如此威力,说不定此时的陆宴清……
想到这,费奇不禁有些分神,那圣骑见状目光一凝,顿时转守为攻朝着费奇的破绽袭来。
费奇急忙回过神来,但却为时已晚,只能将双臂横在胸前,任由圣骑手持长剑朝着自己挥砍而来。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费奇的身前,随即费奇便听到了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在身前响起。
费奇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暗红的双翅。
“使……该隐!”费奇下意识的开口道,神色颇为凝重。
闻言,被该隐所控的陆宴清转身看向了费奇,这让费奇下意识的后退了数步。
见状,该隐不禁轻笑道:“你不觉得的在称呼我的时候加上‘大人’二字更为妥当吗?”
还没等费奇开口应话,该隐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算了,日后有的是时间整顿这些族人,没必要急于一时。”
说罢,该隐瞬间不见了踪影,只见一道红色闪光在空中不停穿梭,仅用了不到半刻钟便将所有的圣骑尽数斩杀。
看着族人们一脸诧异的神情,此时的该隐悬在空中颇为享受,然后居高临下道:“我的族人,你们的该隐大人回来了!”
就在这时,只见该隐手中的儒虚突然脱手而出,化作了人形站在了该隐的面前。
“啧啧啧,没想到你竟还能化为人形,倒也省的我再去找仆人了。”
该隐审视着面前的儒虚,眼中的贪婪之色不言而喻。
此时的儒虚眉头紧皱,随即趁其不备甩出了一缕薄纱。
该隐还没来得及反应,并被薄纱死死的缠住。
即便如此,该隐也并未露出慌乱之色,牟足了力量试图挣脱这薄纱。
可这薄纱极具韧性,不论该隐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薄纱的束缚,这让该隐不禁眉头一皱。
“这是什么鬼东西?赶紧放开我。”
该隐朝着儒虚怒斥道,但儒虚并不能听到该隐的话,于是便扭头看向了不远处的费奇。
费奇顿时会意,赶忙来到了儒虚的身旁。
“赶快把主人还给我,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儒虚凝视着该隐,眼中尽是杀意,费奇赶忙出声翻译。
闻言,该隐轻蔑一笑,“呵,不客气?你能拿我如何?”
还没等费奇翻译,儒虚便已经大体猜到了该隐话中的意思,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符箓直接将其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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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只见那符箓无火自燃,化作一撮灰烬随着微风四散而去。
愣了片刻,无事发生。
费奇眉头微皱面露不解之色,而该隐则忍不住噗笑道:“小姑娘,你是在烧纸诅咒我吗?”
话音刚落,天色突然大变,这让该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该隐缓缓的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天空已被厚重的乌云笼罩,漆黑色的雷电在云中翻滚。
见此情形,该隐的瞳孔骤缩,“这……这是墨雷天劫!”
看着该隐脸上的惊骇之色,儒虚的神情缓和了几分,这也省的她去解释了。
“你若是再不把主人还给我,就怪我用这雷劈你了。”
闻言费奇回过神来,出声翻译道。
这墨雷天劫的威力该隐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千年前他在撒明城大开杀戒时,曾被这墨雷天劫照顾过,那次经历让他至今难忘。
倘若不是墨雷天劫让该隐身受重伤,该隐不一定会败给圣主。
即便千年过去,该隐仍旧对这墨雷天劫充满了恐惧,他实在想不通儒虚为何能引动墨雷天劫。
“用墨雷天劫劈我?当真以为我是被吓大的啊!”
虽然这墨雷天劫的出现绝非偶然,但该隐并不相信这墨雷天劫会听儒虚的号令。
“既然你不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就算让主人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放任你去残害世人!”
说罢,儒虚上前抱住了陆宴清的躯体,令该隐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一股庞大的威压从天空落下,该隐抬头看去,只见落下的正是那墨雷天劫!
“你这个疯子!”
该隐忍不住怒骂道,随即欲要挣脱儒虚的束缚向着远处遁去,可在薄纱与儒虚的双重限制下,该隐难以动弹分毫。
当年他只是触碰到墨雷天劫那微小的电弧便已身受重伤,倘若被墨雷天劫正面击中,不光陆宴清与儒虚会灰飞烟灭,就连只是该隐精血的他也会被抹除。
没有了这两滴该隐精血,那该隐就永无复活之日。
“我把主人还给你,快跑!”
该隐彻底怕了,随即放弃了陆宴清身躯的控制权,儒虚见状赶忙将儒虚向着前方推去。
墨雷天劫落下的速度虽算不上奇快无比,但倘若不在第一时间进行躲闪,肯定会受其波及。
儒虚在第一时间见陆宴清推出了中心区域,但自己却难以全身而退。
下一瞬,墨雷天劫劈在了陆宴清刚刚所站的位置,一时间天地皆为之变色,这墨雷天劫的威力令众人都位置骇然,即便已经尘埃落定众人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擦,这小妞当真是不要命了!”
该隐操控着陆宴清缓缓起身,但因为墨雷天劫的麻痹作用又重新瘫在了地上。
见此情形,不远处的费奇率先回过神来,一个闪身便来到了该隐的身旁。
“快扶我起来。”该隐用那不容置疑的口吻朝着费奇命令道。
费奇闻言不为所动,反倒是拿起了散落在一旁的圣水。
“你要干什么吗?你竟敢对我不敬?!”
费奇并没有理会该隐的话,直接将圣水灌入了陆宴清的嘴中。
在灌下两瓶圣水后,陆宴清背后的翅膀缓缓收起,体内的邪气也逐渐被压制了下去。
该隐虽然是吸血鬼一族的鼻祖不假,但这个世道并不需要该隐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