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将军府的孩子,你出了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让你出事情的人!”白亦书攥紧了拳头,冷声道。白洛呼出一口气来,点点头,跟随张氏与白亦书回到了厅内。
厅内有白鸢几人在旁等待着,见到白洛,白鸢眼中并无丝毫的诧异,白洛的目光静静的落在白鸢的身上,她瞧见,白鸢的目光闪躲着,似乎在害怕什么。白洛冷冷笑了一声,看来自己没有猜想错,果然是白鸢做的。
上辈子害了自己的人,想必也是她。
什么女主角,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白洛咬着唇瓣,此时的自己胸腔内怒火在燃烧着,白洛极力控制,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上前与白鸢争吵起来。
“洛儿,你好好说道吧,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会遇上那帮贼人。”白亦书问话道。想必白墨前去接自己时,已经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了白亦书。
白洛将自己在寺庙内被人掳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白亦书,堂内众人听着面面相觑,大姑娘白萍忍不住捂嘴发出一声惊呼:“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那三妹妹你可是受了委屈了,你现在可还安好?”
“姐姐放心,我一切都好着。”白洛点点头。
白念转动着眼眸,似在思考什么,道:“真真是奇怪,你在京城不久,怎么就招惹来了仇家呢?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你来?”
自从与白鸢决裂后,白念对白洛的仇视并无之前那般深刻,但面对白洛出事,她也并无着急,不过是静静的待在一旁看着白洛笑话罢了。
白洛没有说话,白墨开口道:“仇家?洛儿才来京城多久,怎么可能会有仇家?”说着,白墨的眸色发暗,他压抑着胸腔的怒吼,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或许,是府中有人如此行事呢。”
他的话,让众人心中一惊,面面相觑起来。
二房王氏呵呵笑道:“大公子这句话说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就有人想要害三姑娘了?”
“我可没有说有人想害三妹妹,姨娘何必这样说呢?”白墨冷声道,“还是说,姨娘心中也有这样的想法?若真是如此,那……”
“白墨,你说的是什么胡话!我与白洛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害了她!”白墨的话还未道完,王氏连忙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真当我是好欺负不成?”
“姨娘误会了,我可从未觉得姨娘好欺负过,”白墨心中本就有火气,二房根本就不算什么好人,他也用不着与之客气,“只是洛儿今日受了惊吓,容不得旁人说道风凉话。”
“你……”
王氏气急败坏,指着白墨就要破口大骂,被白亦书罢手拦下:“好了,你与小辈争论这些做什么,嫌你自己不够丢人是不是?”
王氏吃了口亏,憋着气将头撇向一旁。
张氏瞅见此景,心中不免有了些许的安慰。白亦书还是拎得清的,这里的确没有王氏说话的分量。
白洛跪下身子:“爹爹,那些贼人明显是知晓我是谁的,哥哥说的没有错,很有可能就是府中的人,但洛儿并不知晓是谁要害了洛儿,在外头,洛儿并无任何仇家。”
白洛说着,语气逐渐委屈了起来,白亦书是吃软不吃硬的,你若是表现坚强,他只以为你并不在乎。
“三妹妹,你好好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问话的是白萍。
白鸢此时心中七上八下,白洛会不会直接指控是自己在有心害她。白洛会有这般聪明么?白鸢不知晓,但她从刚才与白洛的对视中觉得,白洛好像真的知晓什么一般。
“洛儿也不知道洛儿招惹了谁,但是今日的事情,必定不是贼人随意掳人,一定是有人在害洛儿,爹爹,娘亲,希望你们能够相信洛儿,给洛儿一个公道,洛儿真的担心……担心……”白洛说着,直接哭出了声儿来,“担心接下来,害会有人想要害了洛儿的性命……”
白洛哭的伤心,张氏自然也跟着心疼,她捂着胸口,搀扶起白洛:“好丫头,你别哭,你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便是了,娘亲都会给你做主的,你是真真正正的嫡女千金,在府中,我看谁敢伤害你!”
白洛抿着唇瓣,点了点头。
真真正正的嫡女千金么……
白鸢的心凉了,原来,在张氏的心中,养永远比不过亲么。
“洛儿不知道从何说起,但……但洛儿来府中这两年,一直都在担惊受怕,洛儿知道,府中的哥哥姐姐都不喜欢洛儿,嫌弃洛儿是乡下来的……”
白洛开始诉苦起来,白墨顿了顿,在回来的途中,白洛都是坚强的,甚至言语携着一抹冷静,没有想到,在冷静之下,白洛原来也会伤怀。
白墨自是不知白洛是在做戏。
上辈子,自己有苦不说,一直憋在心中,直到毁了容貌,没有人待见自己时,她才崩溃出来。但那个时候为时已晚,张氏与白亦书并不再相信自己。
所以,这辈子,她不能再有犹豫。
哪怕是卖弄可怜也好,她必须要让张氏与白亦书对自己心有惭愧。
白洛如此想着,朝着张氏与白亦书磕头:“洛儿明白,洛儿应该懂事,可是洛儿有太多的委屈想要说,洛儿每一天都在担惊受怕,害怕有朝一日娘亲与爹爹不再喜爱洛儿……”
白洛说着,甚至动了真情:“洛儿从小不在娘亲爹爹身边长大,洛儿其实很是羡慕四妹妹,四妹妹承欢膝下,受尽爹娘的宠爱,但这样的宠爱,洛儿没有。”
张氏听到此处,忍不住道:“洛儿,娘亲知晓,你是在怪娘亲,这两年,娘亲都在弥补你,只是娘亲拙笨,用错了法子。你可愿意原谅娘亲么?”
白洛慌张的罢手,眼中的泪水惊慌失措掉得更多:“洛儿从未有怪罪娘亲的意思,还望娘亲不要误会。娘亲对洛儿是真的很好,只是洛儿想要的是尊重罢了。”
白鸢咬了咬唇瓣,道:“三姐姐,何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