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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撞见了不该见的

    议政殿中的初永望心绪难平。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再在意那个人和那么多无可挽回之事。

    可初月晚一提,很多记忆就像沉没在深渊中的腐烂的枯木被涡流搅动起来,让本来清澈的脑海变得一片浑浊。

    “初永年……”他低声叨念那个名字。

    早就已经消失了那么多年,和他毫无关联的名字。

    初永望从来没懂过那个人。

    直到他死。

    初永年没有在尚书馆完成一般学子要持续到弱冠的课业,他在十六岁那一年,就因为成婚而搬出了皇宫,自立王府。

    而当时这件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堪称鸡犬不宁。

    传说在不同人的口中有不同的模样,有人说,是那风流倜傥的二皇子看上了兰芷苑的才女萧瑶华,求爱不成将其霸占,有了孩子后逼迫对方跟自己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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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美化之,歌颂之,称这不过是一段你情我愿郎情妾意的风流佳话,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只是地方选的有点离经叛道罢了。这披了一层传奇外衣的说辞,也算是给皇家挽回一点颜面。

    不过,还有人说这两人早就是商量好的,毕竟萧瑶华是萧贤妃的侄女,将其许给自己儿子也算是亲上加亲,各取所需,两人正好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要联手干大事的。

    然而初永望当年却一直无法相信——任何一种说法。

    因为他看见了。

    那日的黄昏有些阴沉,似乎是要下雨。

    往常初永望不和别人来往,除了听严太傅授课,就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初永年身边看书写字。他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孤僻小孩子,在尚书馆完全无法融合。

    旁人的高贵身份总能得到无数巴结,而初永望这过于高贵的太子之身,却像是给他周围罩上了一层金丝笼子,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午后休息的时候,初永年忽然被人叫出去了,初永望扔下卷轴就要跟出去,却被他按住。

    “九儿在这儿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初永年示意他要乖乖的,初永望也大点了,懂事地坐下没动。

    可初永年人脉实在好得不行,平日里他又长于各种花言巧语哄人开心,兰芷苑的姑娘们不少都对他情有独钟,因为凡是初永年出马,总是引得满堂起哄。

    “二殿下上哪儿去了?”有人在问。

    “听说兰芷苑有姑娘来请。”从门外进来的人应声道,“猜猜这回是谁?”

    “这可不好猜啊!如今整个兰芷苑怕不都是二殿下的!”

    “别瞎说,都是大家闺秀……”

    “她们一个个偷着从窗缝瞄咱二殿下,还不准咱说是怎的?”

    初永望听不懂他们关于男女之间的话题,只顾自己闷头翻书。

    “别说了,小太子殿下在这儿呢。”有人发觉了他情绪不好,急忙叫大家安静。

    初永望确实心情很不好。

    让他们说得,好像二皇兄是那种轻浮的人一样。

    其实他平日里跟着初永年的时候最多,心里清楚初永年根本只是嘴皮子溜,和大小姐们来往都是有分寸的,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能说几句话都是稀罕事。更何况成日在宫中关着不怎么出去的皇族。

    初永年这个年纪的皇族都开始被安排属于自己的侍妾,初永年也不例外,初永望也偶尔去萧贤妃宫中见过,但那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侍奉的地方多了一张床的漂亮宫女罢了。

    也不知道,跟女孩子说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初永望只等他过一会儿就回来,可一直等到了天黑,还是没有看到初永年。

    严太傅一门心思授课,见他没来便差人去找,别的就不管了。古怪的直觉盘踞着初永望的小脑袋,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差去寻人的一直没有回来报信,他沾满了墨汁的毛笔在宣纸上画下一个又一个圈。

    初永望本来不想要到经纬院上课,经纬院中那么多的人,他只要孤身坐在这里就会浑身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初永年是唯一令他能够留在此地的安慰。

    恐惧和耳畔嘈杂的幻听在脑中萦绕,初永望突然站起来。

    “太傅……我要……出去。”他站起来后反而一下子怂了,声音细弱下去。

    “去吧。”严太傅答应了。

    初永望急忙掀开帘子出去,贾晶晶正和一些下人在门口守着,见他出来,立刻迎上问他有何需要,初永望却摇头谎称解手,不叫他跟随,匆忙从走廊穿过,寻着无人的小路跑去。

    正在授业中的经纬院后院安静无人,诵读声从其他馆中悠悠传来,掩盖着初永望的脚步声。

    阴冷的风灌入四肢,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他去了兰芷苑外,然而兰芷苑的姐姐们也都在屋内授课,初永年根本不在里面。

    “皇兄去哪儿了。”初永望急忙躲开兰芷苑的屋舍,继续往里面寻找。

    风声树叶声读书声在周围混淆方位,他走到了后面用来放置的废弃纸张的库房,一股油墨味顺着风向飘进他的鼻腔。

    初永望忽然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停在走廊中抱紧廊柱不再向前。

    呜呜的风声中,那纸库的门也在晃动,吱吱作响。

    骤然那门从里面推开,初永年几乎是撞着门走出来,他俊朗的面容沉如土色,眼神空洞,衣衫半敞步伐摇晃,跨出门槛。

    初永望惊愕到无法发出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