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大厨踢馆的原因,黎洛棠到是吃到了不少的好菜。
这天,周大厨做的是酱汁煨蹄膀。
虽然送上桌的蹄膀里,把八角、桂皮、香叶都捞出来了,但黎洛棠还是一口就尝出来了。
蹄膀被炖得软烂,酱红色的汤汁浓稠,细品还有一丝甜味。
这一次,周大厨再次取得了胜利,绝味楼的名声,因为他连续的踢馆获胜,已在渭南已传播开了。
从酒楼出来,路过一家客栈时,发现有差役在进出。
“这客栈出什么事了?”黎洛棠好奇地问了下围观的百姓。
“听说死了个人。”那妇人答道。
“死了个什么人?怎么会惊动官府了?”黎洛棠问道。
旁边一人插嘴道:“听说是个年轻的书生。”
“和他一起的那女的不见了,店主怀疑是那女的谋财害命逃走了。”
“那女的一看就不是良家女。”
年轻书生,女的。
黎洛棠莫名的想到了刘伟男和非非,而这时尸体抬了出来。
尸体上盖了块布,偏这时,刮起了一阵怪风。
布被风掀开一角,露出了刘伟男那张纵欲过度的青白脸。
“采阳补阴!”黎洛棠小声嘀咕道。
可采阳补阴,不是应该找那种强壮的吗?
这刘伟男看着就文弱,这才被采几天啊,就被采的暴毙了。
顾霆晅为她解惑,“素衣门的人用媚术迷惑人,有两个目的,一是收为己用,其二就是采阳补阴。”
“刘伟男这样的也不经采啊。”黎洛棠还是不明白非非为啥挑中刘伟男。
“非非的媚术一般,她迷惑不了意志太坚定的,而她也不敢对武功太强的人下手,怕收用不了,反被人收用。”顾霆晅分析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黎洛棠斜睨他。
“天武府里有专门的人收集这些门派的事。”顾霆晅答道。
“我家的事,也有收集啰。”黎洛棠问道。
“是。”顾霆晅老实地承认。
“收集了些什么?说来听听。”黎洛棠兴趣盎然地道。
“我不知道,众也山庄是名门正派,我没看。”顾霆晅一心惩奸除恶。
“谁说名门正派就都是好人,道貌岸然,你不知道吗?”黎洛棠话一说出口,回过味,赶紧补充,“我说的不是我爹。”
顾霆晅微微浅笑,“黎庄主表里如一。”
“我说的人是……”黎洛棠凑到顾霆晅耳边,“华山派的掌门岳修成,我瞧着他不像好人。”
“他做了什么?”顾霆晅问道。
“不知道,直觉,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你要不信可以让人查一查。”黎洛棠认真的说道。
“好,我让人去查他。”顾霆晅还就信了黎洛棠的这种直觉。
后来还真查到了岳修成私下的龌龊行为。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天夜里,黎洛棠写完游记,正准备上床睡觉,却听外面有人喊道:“钟万里,老匹夫,我看你往哪里逃?”
“钟万里,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
黎洛棠一惊,拿起追魂剑,开门窜出去。
“糖糖。”顾霆晅刚好开门看到。
“逸少,钟万里是我爹的朋友,我得去看看。”
“一起。”顾霆晅说道。
两人飞身上了屋顶,寻声而去。
客栈后面的空地上,几个人在围攻一人。
被围攻的那个正是双绝书生钟万里。
钟万里闪身避过了几人的夹击,手中长剑在他闪身的刹那间,斩向其中一人。
那人没能避开,一声惨叫后,轰然倒地。
只是他临死,朝钟万里射出了两枚飞弹,直取钟万里的双眼。
钟万里一剑斩死一人,一个旋身,踢开另一个人的狼牙棒。
飞弹击来,他也没多在意,左掌拍出,劲风激荡。
“噗噗”掌风将飞弹击破。
黯淡的光线下,也能看出扬起了一片白雾。
原来飞弹中,贮藏着石灰。
男子旋转狼牙棒,将石灰吹向钟万里,嘴里还喊道:“钟万里,纳命来。”
钟万里一时大意,双目已中了不少石灰。
武功再高,也不过让眼神变得犀利,但改变不了眼睛的脆弱。
而石灰入眼,疼痛难忍。
钟万里只觉双目火辣辣的,对手自是趁他病取他命了,“兄弟们!这匹夫双目已瞎,并肩子上!剁了他!”
说话间,狼牙棒已拦腰横扫,钟万里虽凭他那精湛的功力,“听风辨位”咬牙接住了这一招。
只是显然不能久战,而他的眼睛也急需清洗。
“救人。”黎洛棠飞掠而出。
顾霆晅紧随其后。
双剑出鞘,寒光闪动。
“什么人?胆敢多管闲事。”持狼牙棒的男子厉声问道。
黎洛棠和顾霆晅并不搭话,连施绝招,逼退这些人,好救出钟万里。
“可是文大哥。”钟万里从西安一路逃窜来渭南,为的就是向昔日旧友求援的。
“不是。”黎洛棠一剑拦下劈过来的大刀,“钟叔,是我。”
钟万里虽与黎洛棠仅见过一面,交谈了几句,但他能过耳不忘,已听出来者是何人了。
万没想到,黎洛棠会在这个危急时刻出现。
天无绝人之路啊!
剑光划过,鲜红的血,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喷射四周。
接连两人倒在了顾霆晅和黎洛棠的剑下,另外三人也受了伤。
持狼牙棒的人,喊道:“点子硬,扯呼。”
言罢,他率先逃走。
另外两人见状,要逃,却逃不掉了。
一个被顾霆晅刺了个对穿,一个被黎洛棠割断了咽喉。
解决掉了对手,两人也没有去追逃走的人,而是过去扶起钟万里
“钟叔,我是糖糖。”
“我知道,糖糖,多谢。”
“钟叔,先回客栈处理一下你眼睛里的石灰。”
顾霆晅把钟万里扶回了客栈,黎洛棠提来了一大桶清水,“钟叔,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没事,来吧。”钟万里仰卧在椅子上,强忍着痛,睁开双眼。
黎洛棠拿勺舀了水,淋向钟万里的双眼,让水不断冲洗他眼中的石灰,“钟叔,你转动转动眼珠子。”
清洗了许久,终于把钟万里眼中的石灰全都清洗干净了。
钟万里眼中布满了血丝,视线还很模糊,这需要慢慢恢复。
“钟叔,方便说一说,出了什么事吗?”黎洛棠问道。
钟万里苦笑了一下,“没什么不可说的,我当年得罪了人,才会在西安隐居下来,想不到避了这么多年,还是被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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