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
一听到这两字,姜月月的心便被勾住了,她下意识地追问,“怎么赚上大钱的?”
话刚出口又觉不妥,别人家里的赚钱法子怎么可能会跟她说,姜月月勉强找了个借口,“我……就是好奇,呵呵。”
姜眠对她的掩饰视若无睹,悠然自若地炫着手指上的戒指,这是前世数量稀少的粉钻,不信勾不起她的贪心。
粉钻呈现天然粉色,颜色温柔,光泽晶莹剔透。
只要是女的,谁看了不会动心。
没见姜月月眼里的羡慕嫉妒都快溢了出来。
见她动了心思,姜眠眼神微动,摇了摇团扇,笑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家里捣腾了一个吃食方子才发家的。”
手顿了一顿,她接着道,“吃食味道好,自然吸引了不少客人过来,久而久之,我们家的生意就越做越大了,如今县城里,我们家的食肆都开了三家了。”
姜眠说罢,抬手掩嘴,不经意间还露出了玉手镯,随即又作势不好意思,笑道,“真是对不住,我就是见着小娘子人好,才多说了两句。”
吃食方子……
姜月月心念一动,自以为小心思掩饰得极好,她状若不在意道,“还不知这位娘子姓甚?”
她这是在探自己的底细了,姜眠嘴角若有似无地微勾了一下,她停下手上动作,心情颇好地道,“姓李。”
大山村离县城可不近,有能耐她就跑一趟去打听,县城里食肆那么多,就算她想打听,也得打听的过来。
再说了,这个姓氏是随口掰扯的,怎么也得蒙中一家吧。
对此,姜眠一点也不担心。
姓李啊!
还真是巧呢!
“李娘子,你家生意一开始如何?”姜月月道,“你也别多想,我就是对这些感兴趣,现在正好闲着,咱两也能聊聊,你说是不?”
姜眠面上依旧笑意盈盈,心里却是暗暗撇嘴。
当她是傻子呢,这么明显的套话都看不出来?
不过,为了让鱼上钩,鱼饵还是得更有诱惑力才行。
“小娘子说的是。”姜眠轻轻摇着团扇,道,“万事开头难,老祖宗的话自是有道理的,我们家也是捣腾出一张方子才撑了过来,从此家里家外都大变样儿了。”
说着,姜眠摘下那枚粉戒,放在手里把玩,一双眼睛满含笑意神采,“这是我们家开了第一家食肆的时候,我娘送给我的,我还记着那会儿自个儿有多高兴。”
姜月月见了,眼里的亮光更甚,不知是在想什么,竟还隐隐有几分激动。
注意到她这般神色,姜眠自然当做没看到,自行往下道,“后来,家里越来越好,我也娶到了合心意的夫郎,日子过得很是顺心。”
我看小娘子也到了该娶夫郎的年纪了吧,先提前恭喜你了。”
这句本是再正常不过的祝语,可姜月月听了面上却只有勉强的笑意,“多……多谢李娘子了。”
说着,她视线随姜眠的手而动,心里是抑制不住的嫉妒。
短暂的沉默后,姜眠似是才想起自己登门的目的,看了一眼姜月月,问道,“小娘子还未跟我说我姑姑家是在何处?”
戏还是得演的周全一些。
姜月月回过神来,她低头思索了一番,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村里有没有姓王的,或许是她年纪轻不了解罢了。
“呵呵……李娘子,你得到其他家去打听打听了。”姜月月视线依旧落在姜眠手上,道,“我也不知道你姑姑家在哪儿。”
“唉!”姜眠叹息一声,手上动作一顿,状若难过道,“我来的时候也向好几户人家打听了,都说不知道,该不会他们一家人搬走了吧!”
戏演的差不多了,再待下去就要露馅了。
思及此,姜眠将她带来的食盒打开,拿出做好的鸡蛋灌饼和手抓饼放到桌上。
“多谢小娘子的招待,这是我们家方子做出来的两种饼子,我们家就是靠着这个发家的,制作简单,材料便宜,小娘子待会儿尝尝。”
姜月月收回视线,目光盯着那两个看着无甚出色的饼子,似乎想从中确认姜眠的话是否可信,良久,她才点头道,“明娘子客气了。”
似是因为她只给姜月月两个饼子,她面上笑意很是敷衍。
姜眠不甚在意,抬手摇了摇团扇,“我的车夫还在村外边等我,我这就先回镇上了,待过两天我忙完再过来找我姑姑。”
一听她还会过来,姜月月面上笑意不再勉强,“我也会替李娘子在村里打听打听。”
……
姜月月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不用特意去猜也能知道都是什么小九九,只是可惜了,她只能白日做梦自己会暴富了。
一面想着,姜眠按原路回到家,就见六人和便宜爹带上一个姜阳坐在堂屋等着她,大有一种当堂审讯的架势。
不是?
她如今在这个家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吗?
看了一眼屋外的日头,姜眠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向他们打招呼,“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见女儿还如此悠闲,顾夫郎着急道,“大花啊,你今日这身打扮是为何?”
“怎么还带着食盒出去了?”
别是出去勾搭其他的儿郎了,若是真的,女儿可就对不起沈家兄弟了啊。
沈念珩嗤笑了一下,“你这是去见哪家儿郎了啊,这就开始嫌弃我们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小径地绕着走,那生怕被别人发现的谨慎模样,他可是看的真真的,并没有胡乱说话,冤枉了她去。
“……?”
姜眠听得一脑门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他们怎么不说她是去打家劫舍呢。
深吸了一口气,姜眠耐着性子解释,“爹,你们想多了,我只是为了处理一些事罢了,现在不宜说开,日后你们就明白了。”
当初说好的,他们互不干涉对方的事,她很想问问,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啊?
她对他们是心怀愧疚,可她也不是没脾气的,一回来就质疑她,弄得她像个负心汉一样,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想想就好气!
沈念珩还欲要问,沈念昀按住他的肩膀,抬眼去看姜眠,他双眸忽明忽暗,沉声道,“妻主,你别怪五郎,我们只是希望你有事也可以与我们商量。”
姜眠心里还气着,她扭头对顾夫郎和姜阳道,“爹,你和姜阳先回屋里歇着,我有话要和他们私下说说。”
在姜阳心里,他姐说的话从来都是有道理的,当下并不迟疑,他朝姜眠点了点头,拉上他爹一骨碌回了各自屋里。
稍稍平复下心情,姜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道,“我记得,一开始我有说过,我们各自的事对方不可干涉。”
“若是你们担心我会找其他男子,那你们大可放心,我和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没有彻底安定下来,我便不会。”
主要是这种算计人的事,她着实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来。
“妻主!你非得要与我们如此泾渭分明?”沈念昀面色难看。
说完,他也没看姜眠一眼,转身走了。
沈念昀回到自己的屋子,忍不住抬手揉着眉心,从前无论姜大花如何打骂他们,他从不会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可如今,听到姜眠那般说,他……
其余几人看了一眼姜眠,也追着自家大哥去了。
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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