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的秋猎很快就过去了。
虽然说中间出了点事故,但总的来说这次秋猎活动还算是成功的,就连最后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都有不少人进了猎场狩猎。
秋猎的最后几天,公西月一直呆在行宫里陪司屹养伤,留下司土司火保护,辛湘玉、白芷、黄芪、茯苓都放了出去,让她们四人好好玩了几天。
公西月倒没什么,只有司屹有些不开心。
他原本是过来狩猎的,可才狩了一天的时间。
可是,就算他再不开心,公西月也不允许他去狩猎,只让他喝药、静养。
内伤不养好的话很容易变成陈疾,到了那个时候就麻烦很多。
……
秋猎完了后,浩浩荡荡的队伍返回中原皇城。
从最前面的宇林军开道,到中前方的皇帝、太后銮驾,再到后面的各官员家眷队伍,绵延了几里路之长。
沈千红已让宇林军的人押送着先回中原皇城了,等待她的将是“云间庵”的圈禁生活以及不久后的“病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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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一切又步入了正轨,这时,中原皇城又有一个大新闻曝了出来。
一所从未有过的“光华”学堂成立,占地面积颇大、环境优雅,教室、先生办公楼、活动室一应俱全。
这所学堂之所以引起那么大的轰动,有几个原因。
这所学堂招收男女学生,分开授课,可是不仅不收取学费,还免费提供早、午餐。
而且这所学堂是护国侯私人开办的,学堂的院长是大儒查永浩,不少先生都有一定名望。
这个消息出来后,最关注它的人不仅是那些贵族们,反而成了普通百姓,不过,大家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有这样天大的好事?
这个时候,闲云帮又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他们分散在民间,极力宣传着“光华”学堂,鼓动大家将自家孩子送过去。
“婶子,你不相信?其实我也不太相信,不过,学堂不是正在招收学生吗?我们不妨带孩子去看看?”
“大哥,我去看过了,学堂建在钟鼓楼旁边,很大的地方,里面的房子都是新建的,他们说的教室里摆着崭新的桌椅,先生看起来都很和善。”
“孩子她爸,今天我和我姐一起去问过了,学堂招收女孩子,女孩子和男孩子上课的地方是分开的,进学堂的大门也不一样,孩子每天早上辰时初到学堂上学,学堂包早餐和午餐。”
“山花娘,我已给我家二丫报了名了,没有收学费,就问了一些问题,然后给了一张什么‘入学通知书’,正月二十日凭这张‘入学通知书’报到就能上学了,说书本、笔墨、纸张都由学校免费提供”
“你说问了什么问题啊,就是孩子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家住在哪里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之类的。”
“我娘家侄子是读书人,他说学堂的院长很有名的,是一个什么大家。”
“你说条件这么好是不是骗子?骗小孩子的?不会吧?那学堂也不是封闭得让人看不到的,那个大门虽然高大,但是是栏格的,透过它可以将学堂里的情形看个清楚。要是学堂里面真的要做坏事,会让人这么看吗?”
当初公西月给了查永浩建议,说一所新学堂应该以更开放的姿态呈现给大家,虽然为了学生的安全不能让人随意进入,但可以让人看到学堂里面的环境及学生的状态等。
甘鸿德也觉得这个想法好,他让公西月以个人的名义办这个学堂,目的就是替她在百姓中积累名声,这所学堂以后的学生以普通百姓家的为主,开放可以让人更容易接受。
于是,这所学堂的大门是在军械所订制的精钢栏杆门,刀剑砍不断,最上面还做了高高的尖刺,想要偷爬进来也没那么容易,但站在门外面,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学堂里面的情况。
过了最初几日,大家议论的话题逐渐从学堂转到了护国侯身上。
“我带孩子去学堂报名时,看到里面有一个护国侯的雕像,说这所学堂是护国侯个人开办的,护国侯真的很仁义。”
“可是,学堂不收学费,请了那么多先生,还免费提供早、午餐,还有书本、笔墨和纸张也都免费提供,那得多大的一笔钱啊?你说护国侯图什么?”
“要我说护国侯就是做善事,……”
于是,护国侯之前做过的事情又被人拿了出来一一说道。
地动救灾、开垦荒地、种植土豆、救治蝗灾、打败红毛国、惩治贪官、收服勐洲、修建兰陵关等等……
“自护国侯掌政后,我们的日子过得可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我家是一日三餐不继的,吃了这餐不知道下餐在哪里,现在可好了,每天都能吃饱饭,隔两天还能买些猪肉吃。”
“是啊,不仅缴的税比以前低,也没有人上门收保护费之类的了。”
“我有个亲戚是定西府的,他说他们那的人将护国侯奉为神明,说之前饭都吃不饱,可是护国侯带着他们修了一个沟渠,开垦出了十几万亩良田,现在日子过得可好了。”
“不是应该是皇帝的功劳吗?”
“皇帝才多大,他能懂什么?当然是护国侯的功劳了。”
……
各种议论不绝于耳。
查永浩告诉公西月,这一届招收了1200多名学生,年龄在6岁到12岁之间,其中女学生有98人。
女学生的人数少这在公西月的意料之中,能将女孩子送到学堂来就已经是家中父母对孩子的关爱了。
查永浩准备将这些学生按年龄分成不同的班,教授的内容开始时是一样,后面根据情况再做调整。
公西月说了不干涉学堂的具体管理就真的不干涉,她只听了学校基本情况的汇报就全部放手给查永浩。
可朝廷中人对此却有不同猜想,想得多的比如范祖松等人,这是护国侯开始积累名望了,可是一个臣子需要这么高的名望吗?
范祖松不禁又想起在定西府开渠放水那一天天上现出的异像,只怕护国侯的地位还真不仅于此。
像头脑比较简单的人自然想的就没这么多了,可不管是哪种,都只囿于心中,没有说出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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