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七:魔尊的身份
听到她的话,姚楚尧抬起眸瞥了一眼,无奈退去变成了笑,“你呀,就是爱打听事情,瞧瞧,刚才明还说着我呢,这才一瞬的功夫就换到旁者身上去了。”
语调轻轻含着笑,透露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幽怨。
听此,张无忧倏然从椅子上直起了身,眼中八卦未消,变得更甚。
她也不会自己辩解,就这么徐徐道:“我刚来仙界嘛,对周围什么事情都不了解,而你我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都可以说是知根知底了。
所以啊,别不开心了,快说说吧,我真的很好奇。”
“真的是败给你了。”她直起了,而他则靠回了椅背上,眼帘低垂,桌上的茶碗被他再次端起。
他轻呷了一口,而后轻言道:“嗯,魔尊是个女子,要是真说来,你也认识。”
说到这里,他抬起来眸看她,展露出了一个笑。
“我也认识?”张无忧重复了一遍,她在心里中过了一遍第一次来这个世界认识的女子。
活泼的…
大脑中浮现一个明艳的身影,但是那个小姑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成魔的人啊。
她最是害怕危险了,一有什么不测就躲在渡宁或者她的身后,坠魔就已经够危险的了,一不小心就会摔入万劫不复之地。
更别说想要当魔尊了,那得经历过多少危机四伏的日夜,多少艰难险阻。
想到此处,她看向了对面的男子,没有说话,但眼中意味明显——渡宁你说的是谁呢?
读懂了她的眼神,姚楚尧嘴边笑意未变,说出了一个名字,语调颇有叹息之意:“是君莞,以前经常跟在你我身后的那个小姑娘。”
好家伙!
纵然有了心理准备,张无忧还是被他的答案惊了一下,眼眸比平常要睁大几分,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把柄。
没想到竟然真是她…这么一说也是她伤的二徒弟了?
唇边抿出了一抹笑,她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眼眸恢复原样,里面灿若含光。
不错啊,小公主,竟然把云云给伤了,妙。
看着对面女子脸上逐渐出现的欣慰之色,姚楚尧皱了皱眉,眸底浮现浓厚的疑惑,他开口问道:“济安,你这是怎么了?你难道觉得她成为魔尊还不错?”
一句话将张无忧换回了神,眼眸逐渐聚焦,她看着男子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她能伤了云云还挺不错,也不枉我以前护着她了。”
“还挺不错?”一语入耳,姚楚尧的眉毛顿时舒展,他嘴边毫不加掩饰的露出了笑,“看来济安是厌了二徒弟了?”
收回目光,张无忧看上了放在桌面上的茶壶,她提起为自己倒茶,清脆的茶水入碗声遮掩了些许她未置可否的话:“可能吧。”
她现在是挺不喜欢两个徒弟的,甚至有时候还挺恨的,但是真要说是讨厌的话,她觉得好像也算不上。
平常和他们一起吃饭她也不觉得什么,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姚楚尧的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脸上,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少顷,他抿了抿嘴,又喝了一口茶水。
果然,百年的感情并不是容易舍弃的,济安她很记仇别人伤她一分,她肯定要还回去。
但是只要还回去了,她也就会释然,到以后甚至能和对方谈笑风生,和平相处。
而现在…
姚楚尧垂下了眼睫,隐去了眸中的情绪。
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只不过是兄妹之情,所以他也不准备表明自己的心意,那样只会把她推的更远,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但他也很自私,他得不到她,他也不希望别人得到她,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强迫她,她的“兄长”,她的好友,以及她的徒弟。
任何人都不够格站在她的身边和她携手余生,好在…
姚楚尧的唇弯出一个微小的弧度。
她看样子也并不想与他人同行。
倒完茶,张无忧看到的便是他这样一副神色,她眨了一下眼睛,有些疑惑。
渡宁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就好像什么东西让他非常满意似的,可是他们之间刚才也没有聊什么啊,难道是…
他很满意她不喜欢二徒弟?
不可控制的,张无忧的脑补又开始了,而这一次她越想越觉得正确,毕竟姚楚尧和她说过他不喜欢宋长卿与季云笙。
想到此处,绯色的唇轻启,她开口问:“渡宁,你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她的声音让姚楚尧抬起了眼帘,他微微笑着,“也没什么,就觉得你终于看清徒弟的真面目了,为你感到高兴。”
张无忧了然会意,微微抬手,她垂眸喝了一口碗中的清茶。
看来她想的是对的。
猜中事情会让她感到开心,手指不自觉的敲了两下碗边。
见她的这个模样,姚楚尧暗自呼了口气,唇边的笑也随着上扬了些许。
看来他猜对了,她问问题之前就是在想这个。
将茶碗盖上盖,张无忧端着放在了大腿之上,刚才已然消失的八卦再次浮现。
她有将话题带回了刚才说的那个:“咱们说的话题都偏了,我想问的还没问完呢,渡宁,君君她是因为什么坠的魔啊?”
对于她话题的跳脱性,姚楚尧早就习惯了,听到她的问题,他抿嘴沉思了一下,最终却摇了摇头。
他的声音也有些疑惑:“我不知道啊,我飞升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呢。
后来当上仙帝之后魔界频频挑衅,我派仙带兵去平叛,等他们战胜回来在凯旋宴中聊起魔尊性情模样时我隐隐有几分猜测。
但心里还是不相信的,毕竟她以前是什么性子你我也清楚,可正当我把心里的想法消了时,有小弟子来报说书殿里多了一封信。
而那封信则让我的想法得到了证实,魔尊就是君莞那小丫头。”
“嗯…”张无忧微微颔首,“原来你也不知道啊,那也没办法了,毕竟你飞升了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张无忧一直都是站在好奇的立场,有了疑惑她就想打听清楚。
但今天的模样显然不一样,这件事情的答案连引起她好奇心的那一方都不知道,唯一有关联的,还就只是一封信。
她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去看君君写给渡宁的信吧?那可真的是太不地道了。
她如是想着,半晌,将只喝了两口的茶水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她微微仰身,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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