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翌日清早打开门的一刹那,就见到了外面的仙子。
“好看吗?”宋知媱薄施粉黛,一身亮眼的淡紫色裙袄,领边镶着精致的花纹,她转了一个圈,笑得见眉不见眼。
平日她都穿些深色衣裳,颜子萧以为很好看了,这会儿又有了新认知。
他洋装打量的左右瞧了一番,提着她那可以甩出去老远的袖摆皱眉道:“你这在哪裁的衣裳?做工也太不细致了!”
宋知媱没好气的从他手中夺过袖子,真是少见多怪!
颜子萧见她鼓着腮帮,笑着跟在她的身后问道:“你现在准备去哪?”
他今日可得紧紧盯着她,不能让这人有接近她表哥的机会。
“宫中摆了宴席,邀我们一同前去,你忘了?”
因他们初来乍到,暂时回不去,在京中又人生地不熟的,好不容易年末过节的日子,总不能随便应付了事。
皇帝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就提前派人送了口信。
颜子萧一听,心中一咯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宫中摆宴,显见人多,余子傲肯定是会去的。
“咱们还是在府上过吧,晚间还可以去找十景他们玩!”颜子萧提着建议。
“可他们一家作为皇亲国戚,想必也会去的。”
宋知媱一想若在府上献舞,就那么几个人,那得多尴尬。
到时候他若问起来,她直接表达自己心意,岂不是将他吓跑?
还是等氛围到时,再委婉的说出来吧!
颜子萧却觉得她是有意去宫中讨好某个人的,心情莫名就变得极差,便问道:“难不成,你准备去宫中献艺?”
“你怎知晓?”宋知媱惊讶道。
似乎感觉不惊喜了……
“哼!”颜子萧不服气:“还有本公子猜不到的事?”
宋知媱见被他看穿,也不瞒着了,就道:“那你待会儿仔细看!”
“有什么好看的?”颜子萧鄙夷道:“你除了力气大一点,表演碎大石还差不多,跳舞真不适合你。”
宋知媱闻言,不由怒道:“你瞧不起谁呢?”
好不容易学会的,就被他三言两语打发了。
“你看你,人小脾气还大,舞蹈讲究的可不是动作,那是需要韵味的。”颜子萧倚在门边闲闲的说道。
“那按你所说,没有韵味的就不能学呢?”宋知媱瞪着他。
“那倒不是。”
主要还是不想她这模样被外人瞧见。
宋知媱走出门几步,没忍住问道:“那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就走了哦!”
这小妮子,还学会威胁了。
料定自己拿她没办法,得寸进尺!
颜子萧故意垮着脸摆摆手:“你走吧,让本公子一人在府上凄凉过吧!”
宋知媱见他说完,真如门神一般一动不动的站着,只好无奈的过去拉他:“哎呀,走了!”
“本公子脚软了!”颜子萧不管那么多,搭着她的肩耍着无赖。
“那我背你?”
说起这个,颜子萧立马想到了上一回这人背他的场景,连忙摇头:“还能走,我们叫上柳姑娘她们一起吧!”
宋知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等你睡到日晒三竿,人家小两口早就跑出去过二人世界了。”
颜子萧听后,暗含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他们这情况,是不是也可以算作两口子?
只是偏偏在错误的时间认识了她,爱而不得,可真够糟心的。
宋知媱不知他的想法,两人坐在马车中,她还在说:“等你看过后,就知道我学得不错了。”
因着回京述职留在京城的有不少官员,此时宫中也比往年来得热闹,一路上都能看见婢女端着果盘菜肴穿梭在宴会中。
宋知媱凑巧在半道遇见了余子傲,她连忙打招呼:“表……”
话还没出口,就被身后的颜子萧捂住了嘴。
眼睁睁的看着表哥越走越远,宋知媱掰开他的手:“你拦着我作甚?”
颜子萧也觉自己不在理,就道:“你这会儿就让他瞧见,待会儿怎么上台献艺?”
至少要给别人惊喜吧?
宋知媱奇怪的想了想,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等两人到了地方,宋知媱找了个靠前的位置,那款款入座的姿势,倒真有那么一点大家闺秀的气息。
颜子萧一看周围,丝毫不意外的看见了余子傲。
难怪刚刚他要坐在后面,她偏不让,说隔远了不好看她献艺。
哼,怕是不好看她表哥吧!
心中愈发气闷了些,颜子萧自坐下来之后就没了心情,拿起一杯酒就喝了一口。
宋知媱抢过他的酒盅:“不会喝还偏要喝,待会儿喝醉了没人管你!”
本来这是句关心的话,颜子萧却想偏了。
确实没人管他,因为这个死女人,一门子心思都在她表哥身上!
他不由问道:“准备了这么久,值得吗?”
为了那么一个朝三暮四的人,她做这些有什么用?
到头来,不还是镜花水月。
宋知媱没有听出他的话外音,还肯定的点了点头:“值得呀!”
若能让面前之人看到自己的努力,一切都值得。
颜子萧嘲弄的一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宋知媱见劝不动他,有些泄气的想到,这人要是喝醉了,还怎么看表演嘛!
于是,她趁着宴会气氛还不错,加上皇帝喝了两杯,身子疲乏提前歇息了,连忙揪准机会上台献艺。
奏乐一起,玉袖击向鼓面,女子灵巧的弯腰,翩然旋转,紫色的裙摆随风起舞,衣袂飘飞,步履轻盈,每一个舞姿都发挥到了极致,宛若画中人。
即便颜子萧看过很多舞艺,双眼早已练就了刁钻,却也觉眼前的女子委实惊艳,她身上自带灵气,是很多姑娘不曾有的。
不知不觉就有些失神了,却在这个当口,他看见宋知媱朝这边妩媚的笑了一下,那眼神可谓勾魂摄魄。
往旁边一看,正见着余子傲回以温润的笑脸。
连跳个舞还眉目传情,颜子萧眉心一沉,黑了脸。
拿过一旁的酒壶,猛地灌了一口,火辣辣的酒顺着嗓子烧到心口,也浇不灭他疼窒的心。
但到底缓解了一些,他便又喝了起来。
宋知媱余光瞟见他闷头喝着酒,压根没看,不由气恼,这人就不能耐心一点嘛?
好不容易学来给他瞧的,结果全都白白浪费了。
她再没了心情,中途就结了尾,让奏乐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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