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源处,是庄中的一座寺庙,有不少人正在大殿中听着大师诵经。
颜子萧无聊的在殿外来回走着,看见薛棠,连忙招手道:“这边!”
薛棠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往殿内看了看,却只见宋知媱。
她疑惑的问道:“其他人呢?”
“庄主接待,他们还在宴中,我觉得无趣,便出来逛逛。”
他是最闲不住的一个人。
当然,宋知媱又是被他临时拖出来的人。
只是,本想解闷,拉她出来才知更郁闷了。
她听诵经都听了老半天了。
随后瞄见白十景也朝着这边走来,颜子萧收回思绪,笑着问道:“和好呢?”
“没,懒得理他!”薛棠说着气话。
“我看不然吧?”颜子萧看着男子笑得灿烂的一张脸,就知晓两人好着呢。
也太便宜他这兄弟了。
就应该让他哭鼻子!
白十景无视颜子萧不如意的目光,走至薛棠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心提醒道:“太乱了,我带你去梳洗一番吧!”
“……颜公子,我们先走了!”
薛棠微笑着扯着男子走了。
等远离人群后,她窘迫的问道:“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
“夫人这形象似乎不介意让我看见?”男子兀自琢磨着。
他记得之前不是这样呀。
虽然她平日穿着简单,但细节之处总能看到精致之处。
薛棠一愣,随后瞪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每天一醒来就能看见他,还能顾及什么形象!
“你知道去哪边吗?”
“不知!”
“那为夫拉着你走吧!”
白十景自然的拉了女子的手,朝着客房的方向走。
途中,一些熟识男子身份的人,皆停步行了一礼,等两人一走,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薛棠朝后一看,正巧看见几人偷偷的讲着悄悄话。
她有些无语的问道:“话说,今日这里人怎么这么多?”
亭北山庄已好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白十景笑了笑:“晚些你就不会这般觉得了。”
一句话,透着莫名的诡异,薛棠皱了皱眉。
……
天色将黑,诵经之声早已远去,寺钟被敲响了三声。
宋知媱走在半道问身旁的颜子萧:“上午人还挺多的,这会儿就不见人影了,关键那些马车还停在原地,怎么感觉有些邪门?”
颜子萧不在意的回道:“可能都去客房歇息了吧!”
宋知媱指着没有一点灯光的客房:“歇这么早?”
其实颜子萧早知山庄的不寻常,今日来时就发现了异样,但若告诉她,是不是有点不道德?
毕竟之前已经吓了她一次。
“可能是去其它地方呢?”他洋装猜测道。
“我们从寺庙过来,绕了一整圈,他们都是飞走的?”
正说着,就感觉眼前飘过去一物。
她一惊,往颜子萧身旁挨近了几分:“你刚刚有没有瞧见?”
颜子萧拿着手中的折扇紧了紧。
“我们先去找侯爷他们。”
他大步朝着最里边的客房走去,宋知媱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到了门前,往四周看了一眼,颜子萧敲了敲门。
房门被薛棠打开了,看见两人慌慌张张的样子,她皱眉:“你们?”
想起白天男子说过的话,她接着询问道:“你们发现什么呢?”
屋外两人进屋后合上门,宋知媱说道:“突然间人就消失了。”
白十景捣腾着手中的针盘子,适闲的回道:“山庄中有阵法,你们注意些就是了。”
之所以亭北山庄越来越冷清,其原因之一便是游玩的人莫名消失。
听得多了,来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有一些习道之人,还以为山庄有妖,专门拿了桃木剑辟邪。
不过这背后,总有一人在暗箱操作。
找出那人,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那岂不是夜晚不能出门?”宋知媱问道。
她突然想到自己一个人住,有些害怕。
“出去走走就知道了。”白十景站起身,当先拉着薛棠往屋外走去。
“啊,这么晚了还去?”宋知媱刚感觉没那么害怕了,这会儿若出去,又觉得阴森起来。
颜子萧戏谑道:“瞧你胆子小的。”
“说的就像你不怕似的。”宋知媱冷哼。
“你若求本公子,待会儿有危险,我便护着你。”
“你能行吗?”宋知媱白了他一眼。
她觉得还是跟着侯爷他们走靠谱。
颜半吊子不吓她都算好的。
于是,四人去找了上官钰他们一起,往一座空旷的斋楼走去。
此时,屋外已经黑尽,上官钰拿着一盏灯笼照着路。
斋楼第一层的走廊,是一些繁复的壁画,泼了油面,在黑暗中有些反光,无端透着一丝惊悚。
即便宋知媱想错开眼,余光也能瞄见壁画的模样。
她只好低着头走路。
颜子萧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吓了她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颜子萧也很无奈,本想像之前那般攀着她的肩,结果手抬起来后,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上官钰走到一处壁画前,忽然停了下来,他用手指拭了一下画中的颜料:“画是刚作上去的。”
白十景道:“或许这幅画中有信息。”
上官钰便仔细的看了起来,终于在整幅画的最末断看到了端倪。
他皱了皱眉:“上古神兽图腾!”
白十景询问道:“扶桑皇室?”
“嗯,之前在琉璃庄,那名刀疤脸身上就有这个图腾。”
柳箐箐想起这茬,嘟着嘴埋怨道:“当初某人还说没有发现!”
在地牢还故意逗她……
上官钰笑着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以前委屈箐箐了。”
经两人这么一闹,宋知媱紧绷的神经松了些,也看向壁画:“这里怎会出现扶桑皇室图腾?”
而且还是刚作的壁画。
薛棠思索了会儿:“会不会是作画之人想告诉我们什么?”
今日庄主请宴,所见之人太多,到底是谁留下来的画?
白十景也想到了这一点,提议道:“去楼上看看吧!”
几人上了楼,宋知媱揉了揉头,疑惑道:“我怎么感觉晕乎乎的。”
几人一听,都警惕起来。
场中之人论内力,最不佳的便是她。
颜子萧连忙从兜里掏出药,递了一颗给她,又分发给其他人:“这里有些玄乎,还是小心为上。”
二楼跟楼下一样,到处都是壁画,甚至房梁上都有,且壁画重样,画中景物由远及近,看着就有些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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