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定了也好,定了也好,虽仓促了一些,但是没关系,咱们就简单着办,只要他们两日子过的好,比什么都抢。”
“瞧你这话说的,怎么能不好呢?夫人就安心吧,您没瞧着王妃多喜欢冬儿,自古婆媳关系难处,我瞧着咱们冬儿是个有福气的,王妃把冬儿当女儿待呢。”
靖王妃突然来到辽江,而且是来提亲的,府上上下下一片喜庆。
就是丽娘突然要嫁女儿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魏庭仁也是一样,两人天天盼着这件事有个说话,可真当这一天道来,却又万分不舍。
原来嫁女儿的心情是这样的。
“老爷说得对,咱们的女儿肯定是个有福气的,我的去张罗张罗,这么算着也没几天。”
“对,女儿的嫁妆,还有...”
其实驾给王爷,嫁妆什么的都是次要的,不过这事他们当爹娘的心意,必须要准备的。
全府上下都忙活了起来。
忍冬有些恍惚,这说嫁就嫁了的感觉。
“丫头,这事定下来也好,你们两心在一块,那些个礼节没关系,好在这里也不是京都,没那么讲究,府上的事你别管,济世堂开业的事也不用操心,好好等着嫁人,把身体养好。”
魏老太爷却是高兴的,这颗心算是放下了。
忍冬陪着老太爷下棋,听话的点头,都依他们,现在也没什么操心的,这里简单,魏家虽是新搬来的,街坊邻居知道他们是行医人家,都十分热情。
眼下战事虽然停了,但是边境并不安稳,她还是跟王爷说说,婚事从简,以免节外生枝,就像祖父说的,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起就好。
魏府外一辆马车内,素问坐在马车内舅舅没有下车。
“少主,不下去吗?”
这都做了快半个时辰了。
“不急,林叔,你说她大婚,我送什么礼合适?”
林叔静静看着对方,早就说过,少主非不认,现在心里不好受吧,不过情之一事,是不由人的。
“那就看少主如何定义你们的关系,这送礼不都是看关系深浅来。”
要说熟吗,也熟不到哪里去,要说不熟,有感觉...也还可以。
他是真不知道。
素问撑着头,透过车窗看着魏府,是啊,这礼还不好送,这两人连孝期都不顾了,是怕节外生枝吧。
不过,也没那么多讲究的,早点成亲也好,也好!
他这寒毒虽然没有彻底清除,但也治得差不多了,等合了喜酒便回胡菇吧,家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呢,他这次在外逗留的时间确实久了一些。
“走吧,下车!”
消息有些突然,不过是迟早的事。
“嗯,毒性已经稳定很多了,但是要彻底清除,我现在还没法子,让我再好好琢磨琢磨,既是毒,总有法子解,少主别急,还好这毒性在体内激发的时间少,不过发作一次,对身体的损伤非常大,少主并不适合这寒冷之地,胡菇会暖和很多,少主也舒服些。”
虽然平时不发作,但是寒毒在体内,天气冷,整个人都难受,会比寻常人惧冷很多。
忍冬把完脉开始琢磨方子,现在的药,只能是压制,不能彻底解毒,这是目前为止,她碰到过的最棘手的毒,就连当初祖师爷都未能解开,她得慢慢来。
“当初我三番两次试探,你都不认,够狡猾的,有你这神医徒弟在,我这毒是不是还有一线希望?”
虽然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是出于医者的角度考虑,可听着心里颇不是滋味,这是赶他走?
“那是自然,谁知道你当初是求医还是存着什么心思,少主不会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我师父吧,我若是不留个心眼,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起来,我鬼医门的祖师爷和你们渊阁也算有些交情。”
不过松山那副画,要不是因为渊阁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
“等喝了喜酒我便回去了,以后见面是不是要唤一声郁王妃了?若是有机会到胡菇去,一定要到渊阁坐坐。”
“那还正说不好,天下风云聚变,将来是什么样谁也说不清,对了,听说,渊阁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尤其是和各国皇室有关的事,有件事方便跟少主打听一下吗?”
就当是诊金啰,忍冬笑着问了句。
“你开口,本少主便是不能说也会给你透露几句,前提是渊阁知道你先知道的事,问吧。”
有些好奇,因为知道,一般的事她绝不会开口问。
“那我就不客气了,少主,可听说过玉青?”
忍冬一出口,站在素问身后的林叔先愣了下。
“玉青?大渊开国之君从国玺上敲下的那块玉?”
“正是。”
鬼医门送了消息说,说是最近有人在探听玉青的消息,经查探,基本可以肯定是宫里的人在找。
“这个...还真知道一点,说到玉青,那就得说说当初大渊开国之君敲下这块玉的用意,是为了赠给一位女子,本该是大渊元后的女子,听说是江湖中人,大渊得以立国,与她有颇大的关系,这等人物,按说应该有史记载,但是这个女子却像是从未出现过,一点记载都没有,所以没人知道,另外,这块玉...据说能调动一批隐藏的兵马,而这匹兵马除了持玉青者,任何人都调动不了,包括皇上。”
他反正是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几句。
林叔深深看了素问一眼,最终选择闭嘴,反正少主说都说了。
“兵马?”隐藏的兵马?
难怪皇帝要找这块玉,大渊元后?
忍冬袖中的手紧了紧,若是皇上知道这块玉在她这...怕是更加不放心郁苏了,从这次粮草滞后的事来看,皇上心里,对皇位的看中到底重过一切。
以后真得处处小心,其实她知道,这次突然定下婚事,除了王爷确有此意,也是为防宫里那位起什么心思。
“你知道这块玉青?”还是有这块玉的线索?
否则,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问及。
人家直言相告,忍冬点了点头却没多说,她是知道,因为玉就在她手里。
“多做些准备也好,局势瞬息万变,天下大乱,谁知道将来会是谁一统天下,又是谁主宰沉浮,防人之心不可无。”
素问起身,说了一句让忍冬有些莫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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