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让他们抢了先脱下来托了时间,如此一来事情就麻烦了许多。”
尽管做了几套方案,可是谁也不想走到最后一步,因为到这一步就说明已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况。
没等到消息的陶鼎丰也大概明白什么情况了,心情也不若一开始那般轻松,这一番博弈,他也是把能拿出来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若是失败…不,不能失败,也不可能失败。
“都进宫了,目前来看,宫里还没什么动静,靖王府那边的府兵已经调动了,今天恐怕免不得兵戎相见。”
林叔将城中情况大概探了一遍,素问站在离宫门不远的一条巷子口附近靠着墙张望。
“宫中的守备有问题。”
“少主的意思,怕是宫里会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那岂不是麻烦了?”
素问面色有些凝重,现在的关键在皇帝,如果大渊的皇帝真出事了,今天可能真麻烦了,对方这一招有些措手不及,就连他都没有预料到。
“不会真动兵吧,这该进宫的都进宫了...”不杀光这些人,西陵王这皇位就难得坐上去,可是杀了这些人,大渊的江山就瘫了一般。
林叔一边说一边摇头,这真的是疯了。
“有些人,就是疯子,去告诉屈大人一声,让所有胡菇使臣今天都不要出驿馆。”
就怕有些人伤心斌狂,乘机把胡菇使臣也拖下水。
“少主,咱们要插手吗?”
素问缓缓摇了摇头,“大渊不管各国皇室内斗,不要轻易坏了规矩,若是确定那陶鼎丰动手了再说,你先去看着,我进宫一趟。”
陶鼎丰出手了,那就与渊阁有关,到时候他再动手就不算坏了规矩。
林叔看了皇宫一眼点了点头,这宫墙还拦不住少主,“少主小心。”
宫中,老国公等人赶到,进到寝宫,知晓皇上确实情况不好,一个个紧张得不行。
“魏姑娘,如何?”
将所有皇上用过的东西和接触过的人都细细看过盘问过,忍冬可以确定,应该不是在饮食上做了手脚。
“老国公,皇上的情况很糟糕,脉跳微弱,出气多进气少,我要给皇上检查。”
皇上的身体是龙体,轻易动不得,忍冬这点还是知晓的。
听得忍冬的话大家就已经吓得要跪下了,个个慌张不敢拿主意。
“魏忍冬,父皇万金之躯,你诊断不出切不可乱来。”慕容西玥趁机说了一句。
“查!就因为皇上万金之躯,更不能不明不白躺在这。”
慕容郁苏从怀里拿出那块令牌,这是皇上给的,大家都知道,是皇上子啊靖亲王的灵堂亲手交给郁王爷的,特殊情况之下,持此皇令,可先斩后奏。
忍冬看了慕容郁苏一眼,点头转身朝着龙榻走去。
“段总管,麻烦配合褪下皇上的衣物。”
段珪站在床前左右不得,最后看了慕容郁苏一眼点了点头,他伺候皇上宽衣解带也不是第一次,却从没像今天这般心惊肉跳。
上衣全部退出之后,忍冬从脖子处开始一寸寸往下探。
金针术最多还能撑一炷香的时间,再找不出来就麻烦了。
手指落在颈部,忍冬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发现颈部有些僵硬,忍冬立刻顺着下移又摁压了几处,发现别的地方都还正常。
抬手翻开皇上的眼皮,刚才检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会却发现眼眶内有些充血,忍冬赶忙拿了一根银针探入皇帝耳中,银针出来竟然带血。
“快!当归橘南,准备薄刃,段总管,热水!皇上喉中有异物!”
不是中毒,不是别的什么,而是喉中有异物窒息了,若是再不取出,皇上会活活憋死。
此物并非可能入喉的时候很小,或是带有什么药性让人一时陷入昏迷,随后东西越长越大,让人根本察觉不出。
“异物?”
几位太医都凑了过来,都有些不管相信,皇上身边这么多人伺候着,怎么会让皇上卡了异物入喉?
可是他们也说不出别的原因,看着忍冬就要动刀,又是吓得不敢说话,用针已经够大胆了,这又动上刀子了。
“魏忍冬,不许动我父皇,你要做什么。”
慕容西玥一声吼人也冲了过去,慕容郁苏始终盯着他,他一动就被慕容郁苏给拉住了。
敬老王爷等人看着忍冬手中的薄刃也吓到了,这...这怎么还动上刀子了,这是要割喉?
“等不起了!”忍冬拿着薄刃看着皇上的状态,深深看了一眼慕容郁苏,低头已经定心。
“热水!酒!烛火!”
段珪不动,橘南和当归已经听令行事了,这里是皇宫,但是他们听主子的。
因为他们相信主子。
“魏忍冬!”
慕容西玥青筋暴出,双手拽拳看着忍冬。
忍冬不为所动,刀沾酒烛火上炙烤,待刀刃稍凉之后迅速落刀。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慕容西玥咬牙看着双眉挤到了一起,突然转头冲出去,仿佛不敢看,一圈落在门扉上。
就在此时,寝宫外传来一阵骚动,之间禁卫军突然将整个寝宫团团围住。
“这是...”
“怎么回事?”
“今天谁当值?”
老国公和敬老王爷都是老人精,禁卫军一动便知道情况不对,说话间面色也变了,眼睛同时看向门口行为异常的慕容西玥。
“今天当值的是赵邝世吧,好大的胆子,没有皇命,竟敢私动禁卫军,段珪,立刻下令,召梁宇入宫。”
“是...”段珪已经满头大汗了。
“皇上生命垂危,魏忍冬和郁王擅自动刀,此刻起,任何人不得踏出寝宫半步!”
赵邝世一声戎装站在寝宫台阶之下,身后是齐刷刷拉弓而候的禁卫军。
宫妃一个个吓的花容失色连连惨叫。
“慕容郁苏,若是父皇有个好歹,本王定要你人头落地。”
“西陵王,你最好祈祷皇上平安无事,否则本王就要替天行道!”
两人站在寝宫对望,一个站在里面,一个站在门口,剑拔弩张。
“赵邝世,你反了不成,这是皇上的寝宫,现在皇上性命垂危,你擅动禁卫军,你要做什么?”
老国公是经过沙场的人,这样的场面还吓不住他。
敬老王爷也是一脸黑称看着,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为了皇位,有些人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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