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明媚正好!
同福楼的雅台上,裘家当家人裘止水正在等一位特殊的客人。
魏家济世堂的魏忍冬,皇上御赐金匾之人,最近整个京都城都在热议的奇女子。
“老爷,魏家这黄毛丫头约老爷谈买卖,这会还没来,其实这事您大可不必亲自来,想看看她搞什么名堂,遣个人来便是。”
裘止水携管家到这已经等了一会,裘止水倒没说什么,安静喝茶听乐,一旁管家有些按耐不住。
“是我们早到了,她这会还不算失约!”离约定的时辰不是还没到吗?
“她一个后生晚辈,得了快金匾就尾巴翘上天,老爷,您何必惯着她?”这般给她一个小丫头脸面,那小丫头也要受得住啊!
“这同福楼的雅台倒是景色不错,就当来赏赏晚春盛景,平时哪有这闲暇时光!”
裘止水端着茶不见半分怒气,按说,不管是身份地位还是年岁,他的确不该这么早来等一个晚辈,可这个晚辈有些特别,他等等也无妨。
“你说,她想与咱们谈什么大买卖?”
“老爷,谁知道这一个丫头片子倒腾啥,魏家还真把济世堂交给她了,真是…”这魏家真是没人了。
“别忘了,她会换颜术,单这一点,就足够了!”
管家嘴角微微颤了一下,想了下,语气稍微变了变:“老爷,你说魏家是不是拿了什么把柄,找上咱们了?”
裘止水倒是丝毫不慌,“就算知道我们裘家安插了几个人在他们魏家又如何,有证据吗?裘家一族不说多,一两百号人,她能说清楚是谁?再说,做什么了?”
他们倒是想做,可现在不是什么都没做?
加上魏家现在这情况,他们的确要慎重对待,裘家是世家大族,没有百分百把握,不能冒险。
所以魏家这丫头遣人来送信,说是要约他一见谈笔生意,他斟酌再三选择赴约,他猜测着,八成和他想的事有关,正好也想看看魏家欲如何!
“老爷说的是,这魏忍冬也是本事,攀上了靖王府那个纨绔世子,不过还是嫩了些,王府的大门可不好进,等世子一时新鲜过了……”
“慎言!金泉,你也是老人了,祸从口出这句话还不明白吗?眼下京都情况复杂,凡是都要低调几分,那个靖王府世子再如何…也挡不住人家生的金贵,魏忍冬要真攀附上了,魏家可就今时不同往日了。”
今日刚得的消息,靖王府那个世子,很有可能会执掌靖王府的兵权,世子和执掌兵权的世子那是两回事。
裘金泉正因为是老人了,被主子这么一说,顿时有些面上无光,“老奴知错。”
裘止水笑了笑摆了摆手,“你啊!”这些年,裘家顺丰顺水没碰着什么难事,大家都松乏了。
“好像人来了!”
这个位置视野开阔,正好看到门口,这同福楼的雅台在京都也是别具一格,一个个露台置身景致当中,错落有致自成一景,又相对隐秘,周围还有乐娘奏乐助兴,这的吃食和酒也颇具特色,当然,消费自然也不低,不是一般人来得起的地方。
裘金泉顺着裘止水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门口一连普通的马车停住,一个青灰色的身影在丫头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虽隔的有些远,还是能看清楚,正是魏忍冬。
这女子,见过一面就很难让人忘记,身上有一股子不同于其他女子的独特气质。
“魏姑娘?”
这可是巧了,隔壁露台上,本该在家卧床养病的某世子,竟挂着一只胳膊正在与人饮茶。
听得长空这一声,瞬间整个人就精神了起来,寻声而望,眸子眼见着就染了光彩。
“就是那个近来与你传的沸沸扬扬的魏姑娘?”
一脸冷峻,就是打趣都没什么表情的凤景也挑眉看了一眼。
没法子,这三个字近来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人生来就有几分好奇之心,他也不例外。
“沸沸扬扬?有吗?都传什么了?爷怎么没听着?”
今儿好不容易出府一趟,就这么巧,好几天没见了,她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来这做什么?
长空淡淡一撇,还传什么,明知故问,世子自己做了些啥不知道啊?
“好像也是朝露台这边来,魏姑娘这是约了人?”
长空随口疑惑了一句。
“有什么奇怪的,春景宜人,如花似玉的姑娘家,有人约不正常吗?”但是光明正大赴约的倒真不多见,瞧着走路的姿态便可见几分性子。
这个女子,有几分大气啊!难怪!
凤景若有所思扫了一眼慕容郁苏,故意加了句:“该不是你约的吧?”
慕容郁苏笑容明显没刚才灿烂了,“长空,去瞧瞧,一个女儿家,到这种人地方..”
“这种地方?刚才你不还说,京都城这同福楼的雅台算是难得之处,这怎么了?”凤景喝着茶不急不缓说着风凉话。
“你今儿个难得话多啊!”这怎么了?这...这算是风雅场所,不过一想到她连明月楼都熟门熟路,顿时把话咽回去了。
凤景放下茶杯难得笑开,“本公子话多不多,看心情~!瞧着~真有意思?”
慕容郁苏不与否认,有没有意思都是他的事。
“你现在出府不便,还是注意点,拼着命的钓了条鱼,别让上钩的鱼儿再跑了,这条鱼滑头谨慎,几天了,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拒不入宫,继续盯着吧,若所料不错,可能会出城,这阵子都不会有什么收获,不过不急,是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对了,远洲那边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嗯,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见见魏姑娘给你引荐的那位江少主?”
凤景刻意加重了魏姑娘三个字。
“过两天吧,我反而对她和那位江少主之间的买卖更感兴趣。”
基本上,那个江城的底子他也摸透了,对方能让她引荐便不怕透底给他看,目前来看,那江坊主帮她这一次,是真的动用全部家底了,一旦失手,可就输个精光,明显江城蛰伏京都是有图谋的,为着一笔多大的买卖能拿所有家当冒险?
“这可不太像你,这样的人,你往常可是很感兴趣,这次...”像是晾着对方。
“爷这几天不是不方便吗?”说着假装抬了抬胳膊。
晾几天怎么了,竟让她一个女子喝那么多酒!
是吗?凤景一脸狐疑,没办法,太了解彼此了。
刚巧,长空也回来了,“世子,魏姑娘...见的是个男的。”
哦豁!一旁凤景挑眉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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