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
“是!人就在宫门口,宫门守卫来报,人已经控制住了,皇上,此事蹊跷啊。”
禁卫军满京都城都找不到人,这会自己送上门来了,能不让人奇怪吗?
“既是自己送上门来,那朕到要亲自见见了,传赵邝世!”
皇上挥动衣袖转身带了几分气性坐在龙椅上,刺杀当朝王爷,现在更是胆大包天自己把自己绑了送到了宫门前,到要瞧瞧,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事关重大,苟旬不敢怠慢,转头就去传人,虽然刺客是送上门的,可皇上安危重过一切,宫中自要一番戒备。
另外,这刺客在宫门口闹这么一出,不消片刻,估计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今日宫里恐是会热闹一番。
刺客意图究竟为何?
这背后的事,苟旬都不敢深想,想想就头皮发麻。
“刺客?!”
人都在宫门口了,这么大的事,身为后宫太后,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得了消息,一箭险些要了她宝贝孙儿的命,太后也想瞧瞧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图谋不轨欲乱大渊江山朝堂。
“太后,刺客已被禁卫带走,皇上此时定会传见,此事非同小可,怕是没那么简单,您老暂时还是别过去,估摸着一会东顺王等人就会入宫。”
乾坤殿虽非金銮殿,却也不是后宫女子能轻易踏足的地方。
那是皇上和朝臣商议要事的大殿。
太后一直疼世子,众人皆知,金嬷嬷这是怕太后一时冲动...
“瞧你急的,本宫是那等轻重不分的糊涂之辈,让人听着些,有什么消息立时来报。”太后撇了身旁伺候多年的金嬷嬷一眼缓缓落座。
“是老奴糊涂,谁不知道,您老最是疼郁世子...”言下之意,碰到郁世子的事,您老可不一定会不会糊涂。
太后没好气瞪了对方一眼,这后宫之中,敢这般跟她说话的,也就是她了,宫里几十年的陪伴,早已不是一般的主仆情分。
“本宫瞧着,这事背后还有大文章,你亲自去一趟靖王府,给我叮嘱那小子,不要蹚浑水,乖乖在王府养伤,别让我这老婆子操心,他若是再胡闹,本宫就给她取个世子妃管管他。”
金嬷嬷笑着领命,这祖孙两的情分也是奇妙,太后孙子众多,宫里皇孙哪个不想讨她老人家欢喜,可太后偏就喜欢靖王府这位世子。
而且偏爱的人尽皆知,也不惧人背后说她不公允,照太后的话,老婆子就和这孙子有缘,喜欢些怎么了。
贵为太后,自然没人敢置喙什么。
索性,郁世子只是王府世子,并非皇子,否则太后这份偏爱可就...
别说外人,就是她这个跟在太后身边几十年的人有时候都觉得费解。
“还有,告诉他,宫里的事不用他操心,在这宫里活了一辈子,若是连她们那点小伎俩都闹不明白,本宫可就白活了,木太医也不用找了,本宫知道他一片孝心,但此事,他一个王府世子,不宜插手,他在外头安生些别再生些个事让我担心就行了。”
都说郁世子纨绔,哎!不纨绔些,哪能像现在这般安生。
生在帝王之家享受隆恩的同时,也要付出良多。
太后不想郁世子管闲事,可这次,郁世子管的闲事有些大,先是救了东顺王一命,现在又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
这下,整个京都城都没清静之地了。
得知消息,东顺王作为当事人第一个朝着皇宫赶,别人还在观望,毕竟皇宫的大门,不是说进就进的。
“人进宫了?”
靖王府,郁世子到底还是偷偷爬起来了,挂着胳膊斜靠在软椅上,神情和平素迥然不同。
没有一丝嬉闹之色,眼里散漫褪去,竟是带了几分寒气。
“这会应该是在禁卫军手中了,世子,此事是不是...太...”
闹的太大了些吧,就算要把人送出去,也不是这么个送法,直接送到宫门口,这既不是给皇上,也不是给东顺王,这是给朝廷啊。
还有,满京都城都抓不到的刺客,若是让人发现是世子这抓了送过去的,他都不敢想。
“太什么?这件事,不闹大,就只能沉下去,不管是皇上还是东顺王,都不会让这件事浮上水面。”
慕容郁苏撑着头,眯着眼细细思量着什么。
长空暗暗叹了口气,世子什么都明白,怎还这般做了,这事闹出这么大动静,任谁也捂不住,完了完了,希望那人能信守承诺,别把世子扯进去。
昨晚他送完魏姑娘回来,世子与那刺客聊了许久,谁能想到,那刺客的真实身份,竟是花满楼的东家。
这京都城,达官贵人之中,有几个没去过花满楼。
难怪人家对城中之事了如指掌。
一个做生意的,怎么会去刺杀动顺王,又怎会有那么一身功夫,这花满楼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做生意的地方,世子以花满楼所有人的性命要挟才让地方答应今日把自己绑了入宫。
这一去,必死无疑,还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原来,这刺客的目标压根不是东顺王,而是西陵王,只是东顺王赶巧去了,就临时改变了注意。
刺杀西陵王嫁祸其他皇子,让大渊开启夺嫡之争,此时皇上正在逐步收归兵权,朝廷内乱,必有外忧。
尤其是边境,如此一来,对方不但能顺势搅乱朝局,搞不好,真能动摇大渊根基。
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朝廷,报复皇上。
说起来,这一切都和西北兵乱有关。
“世子,这件事...要不要给王爷送个信。”
“父王在外,朝廷的事不用他费心,谁捅的篓子,谁犯的事,就该谁去担,枉死那么多人,不管是谁都要一个说法,他欲搅乱朝局,让大渊陷入动荡固然该死,但是谁逼他们至此的?那些人是不是也该死?”
早就说过,现在动兵,为时过早,没想到,西北兵乱之事的背后,还有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还有那么一场不为人知的屠杀。
这件事,究竟是谁压下来的?
又是谁干的?
他今日也想看看,刺客亲自入宫请罪,这案子最后究竟怎么判。
长空抿着嘴不再说话,世子的话,他无力反驳也没法接。
希望这件事...不要牵涉到世子就好。
就在这时,门外有个属下给了长空一个信号,长空退出去听了属下的汇报眉头直皱。
“怎么了?”
慕容郁苏虽然在想事,但眼睛却尖得很。
事关魏姑娘,长空想了下,还是照实说了。
“媛郡主?”
“是这么说的,说是定国公府的媛郡主去找...魏姑娘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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