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重要的是吃和睡,连续赶路一个月,脚都起泡了,古人诚不欺我,居安思危,皇宫她过得太舒适了。
找到一家名为‘仙云楼’的客栈,詹九走了进去。
“客官,里边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二上前迎詹九,拱起腰,任听她的差遣。
“你先给我一间上好的客房,然后炒两个招牌菜端来,”詹九看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使唤他的内疚感。
“是,小的先带你去客房,饭菜随后就来,”小二走在前面引路,把她带到天字五号房,从窗户可以直接看到街道和城门。
房间里除了古风气息的装饰品,就只有桌椅板凳和床铺,她选在这里,是因为这家店最大,她的银票拿出去,也不会引人注意,她也可以享受生活,一举两得。
本来她想着休息好后,就好好出去逛逛,只是楼下卖包子的香味四溢,让她无法安心养神。
恰好小二敲门上菜,詹九顺势叫住他,“你到楼下买两个包子上来,”说着从衣袖中掏出银票递给小二。
“客官,你这银票太大了,两个包子也才四文钱,要不小的先垫着,”小二一看一百两面额的银票,吓得急忙摆手。
“不用了,我先付五天的房费,吃的走的时候再结,你去管事那儿兑换后给我买两个上来,”詹九也很无奈,李嬷嬷是隐藏的太后boss,给她的红包自然不会少,银票中还有一些是一千两的。
她不懂古代的物价,好吧,现代的她也不懂,但是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钱财有多大,莫名过了一把小富婆的生活。
“好的,客官请稍等,”小二闻言,揣着银票离去。
詹九不知道古代是否允许服务员出去给客人买吃的,所以刚刚只是试探,没想到真的可以,在现代,有些餐馆是不可以的,比如说,她工作的火锅店,但是,老板规定,岂敢不从呢?
看着桌上三个荤菜,詹九食欲大增,没一会儿功夫就完成光盘行动,肚子也有了七分饱,等小二拿着包子上来后,她率先接过包子,而不是找零的银票。
小二黑人问号脸,这是什么情况?“客官,你的找零”。
“呜~谢谢~”詹九接过后,随手放入衣袖,没有再理会小二。
那小二也识趣,知道詹九一心想着吃,就去忙着别的事,顺便为詹九关好门。
酒足饭饱后,詹九开始了她的流程,睡觉!倒头大睡,这一觉,是她一个月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
等詹九再次醒来,已经是黑夜,这个世界没有宵禁,外面的烛光可以透过窗户射进来,借着余光,她点燃屋里的蜡烛。
李嬷嬷五年来给的红包她也没有数,现在正好有空,可以数数,除了一百两换来的九十两碎银子,她的银票还有整整一万两,詹九抱着钱那叫一个兴奋,她财了财了。
狡兔三窟,詹九深谙其道,所以浑身上下都藏着钱,要是不小心被小偷摸走,她还有别的,呸~她才不会被偷。
“客官,你现在需要用晚饭吗?”小二见詹九屋里亮了,通透的隔着房门询问。
“嗯,你照着下午的端上来就行,”詹九摸摸扁扁的肚子,又饿了!
连续两天,詹九都宅在客栈里,也从小二那里打听到,这个镇叫落云镇,是燕国的其中一小部分,这个世界不止有燕国,还有炎国,至于北边的匈奴,只能算是部落,可以忽略不计。
詹九也是服了啾啾,都要出宫了,也不给她普及普及世界史,虽然她也忘了。
现在燕国新皇晁旭刚刚登基,天下大放,一时也有了欣欣向荣的景象,据说一个月后还要摆设国宴,炎国和匈奴诸多部落都要来锦都,她在的落云镇就是锦都其中一个小镇。
晁旭今年也只有二十岁,能登上帝位,手段也是了不起了,也不知道小皇子死没死,毕竟是殉葬啊!
想出殉葬这招的人够狠,小皇子死了万事大吉,没死,也不可能恢复皇族身份,毕竟他可是殉葬的皇子。
李嬷嬷三个孙子,一个登基为帝,一个成为阶下鬼,一个被殉葬,不知道她是何感想?
为什么她有些幸灾乐祸?不对,她不可能是那样落井下石的人。
没了啾啾,她也只能听听八卦,了解皇宫的事情,听说皇帝年纪轻轻就封了一个摄政王沐逐流,因为护国有功。
听说林贵妃做了太后后,晁旭杀了晁阳,林贵妃杀了皇后。
妈呀!古代的贵人杀起人来都这么明目张胆吗?
反正她不信,皇后和晁阳肯定被她们抓起来折磨,这样才解恨嘛,脑洞大开的詹九自以为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八月的天气似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骄阳似火,现在已经乌云密布,燕子低飞,“要下雨了”。
詹九话音未落,外面已经唰唰下起大暴雨。
“客官真是神了,”正在摆菜的小二见此,激动道。
詹九嘴角抽搐,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看不出来?“天上乌云密布,不是要下雨是什么?”
她可不想背上神棍的名号,谁让她不是这块料呢。
“嘿嘿,还是客官心细,小的粗鄙,还望客官见谅,”小二听出詹九语气中带着奇怪的气息,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尬笑。
“行了,你忙你的去,让我一个人赏雨,”詹九也觉得气氛有些微妙,话语中难得酸上一回,赏雨那是不存在的。
“是,客官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随叫随到,”小二说完离去,留詹九一个人看着街道上。
倾盆大雨突然袭来,街上许多商贩来不及收摊子,直接拉着车子躲在屋檐下,其中就包括她天天光顾的包子小贩。
不过短短几十秒,热闹非凡的街道上,人群分立两旁,空出中间的街道,詹九想,这也许就是天的力量,所到之处,行人让道。
“诶,我说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客栈,说没房间就没房间,是不是欺负我们是匈奴人,”就在詹九感慨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
看戏一时爽,是非一辈子,詹九没有出门去凑热闹,只是慵懒的吃着一桌子菜,时不时听听楼下传来的声音。
不能有八卦的嘴巴和眼睛,但她有八卦的耳朵。
“客官说笑了,来者是客,只是小店前两日就被住满了,实在是抱歉,”楼下继续传来掌柜讨好的声音。
“你……”
“萨拉雅!”冷淡的声音打断了女子的骄横。
“王子……”女子一改之前的任性,语气中带着委屈。
“掌柜先生,是我们失礼了,在下木雅达舍感到抱歉,”清冷的声音继续说着卑躬的话,但詹九丝毫听不出他有抱歉的心态。
也是,一个匈奴部落的王子,就该有属于他的傲骨,和蔑视平民的心态,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啥心态。
“没事,要不你们换一家,”掌柜这话说起来也一点都不走心,这已经是去下一个镇的城门口,仙云楼就是最后一家客栈,外面还下着雨,詹九给掌柜比个心,溜得飞起。
木雅达舍眼神一凝,差点保持不住面瘫,“掌柜你看,外面下着大雨,是否容我们避避雨”。
“当然,来着是客,小张,还不招呼几位贵客坐下,看看吃点什么,”掌柜赔笑脸,下一秒神转换,怒斥小二。
房间里,听戏的詹九差点呛到自己,这掌柜是个人才,人家这是借个地方避雨,可没说要吃饭,还有,你都六七十岁了,中气要不要这么足,整个小镇都听见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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