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巧妙的设计,它把一件事的很多要素分成几块,交给不同的人,”林雨田说道,“只有在特定的环境下才可能又重新拼成一整件事。”
“这宁安寺十多年前发生过什么大事么?我真没听说过,”周正自言自语道,“但这里已然是广东的边界,又临近几个省,如若是在外省犯的事,不知道也是正常,能知道的也是档案中的只言片语。”
“那母子会不会有危险?”廖欢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子说道。
“暂时不会有危险,”周正说道,“有缘人还没真正注意到他们,更没得到暗语,哪来的危险?”
“在有缘人出现前,要把孙朝芳母子带到安全的地方,”林雨田说道,“我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了。”
“对了,廖欢,那个明觉小和尚怎么见到你就不再纠缠了呢?”周正问道,“野人?小野人?什么意思?”
“只因我戳中他的要害,”廖欢神秘地说道,“江希阳在林中告诉了我很多秘密。”
“他是不是说,明觉小师傅经常和他一起玩,不时私下带了寺中的饭菜给他们母子吃?那‘小野人’是江希阳的外号?”林雨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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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朝芳用来传递信号用的是铜钟,暗语说的是‘丧钟’,敲七下停七下,这一切都与一个祭祀的仪式或者场所有关,”周正很肯定地说道,“再者,这周围几里地内,并无像样的房子,更别提什么‘红墙’了。”
“周队分析得有道理,”林雨田说道,“你曾在这寺中生活过一段比较久的时间,你有无发现寺中有白色的墙?或者说有什么奇怪的文字么?”
“嗯……”周正停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还真没印象有这些东西,这红墙、黄墙倒是到处都有,白墙可不多,更别提有什么字了。”
几盏茶下肚,眼见中午到了,林雨田并不死心,带着周正和廖欢两人,悄悄地把宁安寺走了一遍,三人装作若无其事,边走边打闹,在东、西偏殿中停留的时间最长,除了杜家叔侄的草药外,并无其他发现。
“这两人该不会是又上山收药了吧?”廖欢看着一袋又一袋的草药感叹道,“大手笔啊,像是个做大买卖的生意人,这么多草药够一个军队吃好久了吧?”
“军队?”林雨田好像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
快到中午时,周正领着林雨田和廖欢神神秘秘地来到了山门外,远远地就望见了范向辉,那范向辉小跑着迎了上来,后面自然还跟着范向语。
几人一顿寒暄之后,范向辉在前面引路,翻了几座小山丘之后,到达一处农家小院,门楣上有四个字“愉悦农家”。
此处农家小院与林中小木屋截然不同,前面有一片开阔的菜地,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蔬果,东边有一条小溪,流水发出微微的滴答声,屋后的山间有一处缓坡,林间传来了鸡鸣声……廖欢听罢,吞了吞口水,三人相视后,发出了一阵傻笑……
迎面而来的是阿勇,见了林雨田三人,倒不像上次那般拘束,而是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这范家几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热情了?”廖欢压低声音说道,“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人家图你什么?是财?还是色?”周正也压低声音说道,“试问,你有哪样?”
“这财嘛,暂时倒是没有,”廖欢说道,“这色,可不好说,我是有自信的。”
“说不定是有求于我们,”林雨田说道,“这些饭可不是能白吃的。”
午宴的肉菜按时上到,林雨田三人这时才感觉到了饥饿,几天以来三人只是沉迷于探案,每到饭点,就用素菜应付而过,直到此时,才真正坐下来,才想起了肉的味道。
“廖兄弟,这鸡肉可好吃?”范向辉见着廖欢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却假惺惺地问道。
“嗯……嗯,”廖欢这一口吃得太满,差一点说不出话来,“好吃!确实好吃!”
“贵客来点酒吧,”说话间,阿勇哥拿了几个大碗,将酒倒上。
“少喝点,少喝点,”周正见了,心中大喜,但却压住自己的内心,说道,“一会让住持大师知晓了,该责罚我了。”
“那就喝少点?”林雨田说道,“此时离夜晚还有几个时辰,到时那酒气自然也就消了,无人知道。”
周正和廖欢一看林雨田已然放开,也不再拘束。
那范向辉见三人吃得心花怒放,也跟着大口地吃肉大口地喝酒,而一旁的范向语则心事重重一般,手拿着小瓷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饭菜。
“老范!你这个老范!”周正喝了点小酒后,故意借着酒意说道,“你找我们什么事?直说了吧!”
“这?……”范向辉望了范向语一眼,又转头假惺惺地说道,“只是老朋友,好兄弟之间的叙旧,哪来什么事叨扰?”
“不说……实话?”周正手拿大碗,加满了酒,走近范向辉,说道,“你肯定有……事,你原来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
关键时刻,范向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又如期出现……
“知识份子,大学教授都这样的么?”廖欢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