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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糖厂疑云 · 棋友(1)

    另一天的晚上。

    “那黄锦书到底跑哪去了?怎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廖欢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

    “你希望他死还是活?”周正问道,“也许他就是‘伪圣人’,一切的一切都风吹云散了。”

    “王厂长让我们晚些时候到零号仓库去,他和象棋协会的人在那里下棋呢,”林雨田说道,“武成义把仓库收拾得很干净了,说是今后那里要改成工人俱乐部,成立工会。”

    “那倒是要去看看,”周正说道,“这样一来,那个瘆人的地方有了人气,就旺了。”

    ……

    晚上,零号仓库的大灯亮了起来,仓库里很多的东西早已搬至其他仓库里去,空间瞬时大了起来,只留下十几个大柜子放了一些细小的零件,柜子用白布蒙住了,一排排的,倒像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

    “这里可以改造成一个室内灯光篮球场,”赵仁成在仓库内好奇地东张西望,“王厂长,这么好的地方原来都浪费了。”

    “这闹鬼,你不知道么?”王隐说道,“这几个大灯不装上去,晚上我也不敢来。”

    赵仁成一听,脸上的表情挤到了一起,装成似乎有点害怕的样子,说道:“记得了,这里是原来那个发生过杀人案的地方。”

    不一会,黄阳贵在二宝地带领下也走进了零号仓库。

    “这地方够僻静。”黄阳贵脱去外套,说道,“好在现在把路修整了一下,要不我这个大近视眼,恐怕是没办法找到这里了。”

    二宝把热腾腾的茶水端了上来,三人品起茶,谈天说地……

    “张老怎么那么慢哪,”黄阳贵看了看怀表说道,“想来是世默又不让他省心了。”

    “他那儿子,也就是您那副校长,确实是个特立独行的人,”赵仁成说道,“我见识过此人的厉害,与张老的儒雅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确实,张老的名望不是一天两天积累的,”黄阳贵说道,“要论人情秉性,风度儒雅,张老才是无人能及。”

    “我倒是看好世默,哈哈哈,”王隐说道,“年青人吧,有朝气更好。”

    “我看你是看好你未来的妹夫吧?张副校长将来绝对是个好校长。”黄阳贵说道,“我们先来几局过过瘾,哈哈哈。”

    “王兄可得一对二了,”赵仁成说道,“我们一个人可敌不过你脑海中的千军万马。”

    王隐倒没有推辞,显得十分有把握,一口香茶下肚,三人在灯光下对弈了起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小时过去了,到了残局,棋盘上的棋子所剩无几,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显得十分小心,每一点点的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下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这王厂长,就是厉害,我们两个人都下不过他一个,”赵仁成笑笑说道,“要是我一个对着他,早就兵败如山倒了。”

    “我这手里缺兵少将的,我下起来没开局那般顺畅了,”黄阳贵说道,“当校长多年了,总是安排别人做事,手里没人,心里就慌。”

    “这残局,我更喜欢,每一步都惊心动魄的。”赵仁成手下按着一个“相”,王隐见了,连忙说道,“两位,看好喔,别怪我没提醒,这‘相’一出动,恐怕你们就得落败了。”

    “哈哈哈……”一阵敞亮的笑声从背后传了过来,众人回头一看,竞是张兴德,众人下棋入了迷也不知道他在边上站了多久。

    “王厂长很仁慈哩,”张兴德说道,“适才有几处都没下死手,你们才侥幸逃过。”

    “张老,我就知道您一来,局势就会突变。”王隐说道,“我的杀心也灭了,恶狼变成了小兔子。”

    “此处好僻静,是个下棋的好地方。”张兴德说道,“没想到大兴糖厂里还有如此地界。”

    “你这个大董事,大股东,该是有多忙,”赵仁成说道,“自己的地盘自己不知道?你也太不体恤工人了。”

    “我看哪,张老是除了投资赚钱,别的活都交给王厂长了,”黄阳贵说道,“也是,没了王厂长,张老再投再多的钱,恐怕都得打水漂。”

    “哈……哈……哈……”一阵远远的笑声在空气中传播,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是自己三人的笑声,但相视而立的时候,三人都安静时,笑声还是一直在空气中抖动着。

    “噜……噜……噜……”那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来回激荡,听起来越来越可怕。

    黄阳贵低下头用诡异的眼光向四周扫视,而赵仁成却抬起头,望向屋顶。

    此时,张兴德也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说:“这是狼在叫?还是……?”

    “二宝,你躲哪去了?”王隐高声叫道。

    远远处,有一声音传来,“在这喔!”

    “你去看看,是不是高墙上的通风管口开了后没关好?”王隐高声叫道。

    “好的,我这就去!”二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妨事,应该就是通风管没关,今晚起风了,大家莫怪。”王隐平静地说道,想来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

    其他人似乎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接着又开始对弈,这一次换成了王隐、黄阳贵对张兴德、赵仁成。

    一阵阴风吹来,屋顶上的几盏吊灯左右不规则地摇晃了起来,四人的身影一下子被拉长,一下子只缩成地面上的一个黑点,灯光扫射之处,变成了阴影相互交错的地方,一直在一闪一闪地变动着。

    这时,有一只手提着一个马灯走近了四人,把马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转身就走。

    黄阳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只手?不对啊……”黄阳贵的声音颤动了起来。

    “有……什么……问题?”赵仁成被这一惊一吓的,说话也没了底气。

    “你没看见,那只手打着绑带,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黄阳贵说道,“有点……有点像,白酒?酒精?还是……”

    “泡尸水?福尔马林?”赵仁成关键时刻,职业知识就派上用场了。

    “对……对……”黄阳贵显得越来越紧张了。

    “是黄锦书!?”张兴德突然间大叫了起来,就在刚刚过去的一瞬间,一阵风吹过,吊灯摇得更加厉害,突然间灯光扫过一黑暗之处,张兴德发现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但一转眼,灯光一晃,那人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黄……锦书,他不是前几天跳河了么?”黄阳贵害怕地说道。

    “是……是,但没说死了呀,只是失踪了,”赵仁成说道,“派了好多警察去找,没找着尸体呀。”

    “今天是几号?”黄阳贵激动地问道,“这是上周的事,那今天不就是黄锦书的头七么?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黄锦书!我看见你了!你出来!”张兴德站直了起来,对着空气愤怒地叫着,“你根本就没死,别装神弄鬼!我知道你在这里!这世上哪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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