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铭仅仅给贾欢做了五道菜,就征服了他的味蕾。
五道菜分别是麻婆豆腐,红烧肉、红烧鲤鱼、爆炒猪肝和鸡蛋羹。在唐代以前,国人做菜主要是或蒸或煮,炒菜是唐中期才慢慢兴起,但这样的厨艺贾欢哪里见过,直吃得赞不绝口。
这还是调料和配料以及食材不充分,连辣椒都没有,只有花椒,否则陈秋铭还能玩出更多的花样。
两人边吃边聊,陈秋铭说道:“从早到晚,我还能提供出几十种美食,我负责培训厨师,你负责出场地和资金,你我合伙,新开一家酒楼。”
贾欢奇怪道:“为何要新开一家,兴隆楼不行么?我分你一半的股份如何?”
陈秋铭摇头说道:“对半分可以,但兴隆阁不行,一门生意,首先要定位,潜在的客户是哪些人。新开的酒楼我建议叫‘天涯海阁’,只接待各种王公贵族、达官贵人和江湖豪客,装修必须别致,消费必须贵,服务必须周到,门口到包厢,都要有统一穿着的服务员,还要有善于弹唱的歌姬,场地周边,必须要有供应马车和马匹停放的场所,要让每一位顾客,都要觉得,来天涯海阁吃一次饭,是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贾欢听得聚精会神,作为天莲宗的传人,他生下来就要学会做生意,经验当然非同寻常,但听完陈秋铭的话,却有一种拨云见日、豁然开朗的感受,不由赞道:“想不到师弟对经商之道这么有研究,师兄我真是自愧不如、惭愧难当。”
陈秋铭继续装逼道:“师兄知道什么生意最赚钱么?”
贾欢问道:“是什么?”
陈秋铭答:“是垄断。就是天下只有你一人做这个生意,别人无法模仿,所以对于商人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创意。”
贾欢点头同意,拍马屁道:“今日得见师弟,只怨相见恨晚,师弟大才,着实让我佩服。”
陈秋铭得意道:“这算什么,我脑子全是赚钱的门道,既然师兄抬举,我就再给你支一招。”
接着陈秋铭又问道:“兴隆钱庄只有成都府才有么?”
贾欢答道:“京城、扬州、东都洛阳等诸多地方都有分号。”
陈秋铭点点头,然后将银票的原理和作用向贾欢详细介绍了一番,然后说道:“银票最忌作假,但只要将防伪做到极致,自然有天大的好处。”
贾欢当然也是识货之人,闻言直接站起来拜谢道:“师弟大恩,贾欢铭记五内,今晚我就向家父汇报,之后必有重谢!”
陈秋铭摆摆手说道:“你我兄弟,自然不必太过客气!”
两人接下来又仔细商量了酒楼的具体细节,又约定了联系方式,便分开了。
当晚,贾欢回到兴隆钱庄,向贾贵详细汇报了陈秋铭的情况,贾贵闻言先仔细推敲了一遍,随即哈哈大笑,对着贾欢说道:“妙!妙!妙啊!想不到薛洋,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妙人当徒弟,秋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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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暗投,此子明明就是我天莲宗最佳传人。”
转念又道:“我今日见过薛洋,明日,你同我一道,去城郊见见他们师徒。今后,你要和秋铭多多亲近,酒楼就交给你两,银票之事,我亲自督办。”
贾欢点头答应。
翌日,贾家父子带着大量的药材和千两白银,驾临幽谷别府,简单寒暄过后,陈秋铭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好菜招待贾家父子。
品尝了陈秋铭做的菜以后,贾贵也赞不绝口,直夸薛洋有口福,收了个厨神当徒弟。
酒足饭饱之后,薛洋、贾贵、李纯、贾欢和陈秋铭几人到溪边乘凉,几人都不是讲究之人,干脆席地而坐,开始高谈阔论。
主要是薛洋、贾贵和李纯在谈,陈秋铭和贾欢在听。
只见贾贵叹口气道:“九曲之宴,九龙被杀,加之白马驿之祸,大唐忠义之士死伤殆尽,朱温狗贼的想法,如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依我看,大唐气数已尽。”
薛洋捋了捋胡须,说道:“自古朝代更替,犹如日升日落,非人力可以阻拦,我所担心的是,朱温身边李振、杨楚兴之辈,皆为北门贼子,一旦朱温一统天下,江湖上将再无我圣门弟子立足之地。”
薛洋转念又考校陈秋铭道:“秋铭,近日,我常教你时政,你认为,朱温有无一统天下的希望?”
陈秋铭作为后世之人,当然知道朱温没戏,但要让陈秋铭说出个所以然,明显有些难为他了,不过陈秋铭追随薛洋学习了半年,肚子里还是有点货的。
思索片刻过后,陈秋铭答道:“师傅,我不认为朱温有一统天下的本事,原因有三:其一是出身草莽,虽然汉高祖刘邦也是出身草莽,但两人还是有所区别,最少朱温贪图享乐、没有胸怀天下的大志;其二,朱温本是反贼,现在又行谋朝篡位之事,不得人心;其三,是杀伐太重,过早暴露野心,成为众矢之的。”
薛洋又问:“那你认为谁有希望一统天下?”
陈秋铭说道:“目前来看,天下有四股势力最有可能,晋王李克用、吴王杨行密、蜀王王建以及朱温,但依我看,这四人,皆不具备一统天下的才能,就看他们的继任者,有没有出类拔萃之辈。”
薛洋笑骂道:“朱温、李克用、杨行密、王建四人,皆是现今名震天下的一方诸侯,而你却是区区无名小卒,但在你眼中,这些人似乎皆一文不值,要是被人知道,估计会骂你目中无人,更会骂老子教徒无方啊!”
陈秋铭拍马屁道:“徒儿虽是无名小卒,但师傅您却是名满天下的‘花间大盗’啊,在宗师里面,也是拔尖的存在,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傅飞扬跋扈,徒弟眼光自然也要不同凡响,区区朱温之辈,岂会放在徒弟的眼里。”
薛洋和贾贵几人闻言对视一番,皆放浪大笑,但笑过之后,薛洋还是严肃地提醒陈秋铭和贾欢:“玩笑归玩笑,习武之人,切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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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自尊大,要知道天下之大、江湖之广,能人辈出,你们二人今后行走江湖,不管走到哪里,都必须小心谨慎。”
陈秋铭、贾欢二人点头答应,贾欢问道:“薛师伯,师侄一直很好奇,江湖上传言的五位大宗师,到底谁的武功更高一些?”
薛洋又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道:“龙飞,是继向雨田、龙鹰之后,第三个炼成道心种魔大法之人,三十年前就号称大宗师,武功深不可测;孙妙菡,将慈航剑典练到最高的剑心通明境界,被誉为继端木菱之后,剑斋最优秀的传人;宋一刀,岭南宋家当代家主,当世最为出色的刀法大师,宋缺当年创立的天刀八绝,被他融合成为一刀,但天下有资格能接他一刀的人,屈指可数。”
“萧敌鲁,契丹第一高手,契丹可汗耶律阿保机之兄,一支马槊使得出神入化,在战场上有万夫不当之勇;陈抟,道门第一高手,被誉为道门千年来最出色的传人,比唐初的宁道奇,还具备传奇色彩,十九岁,就打败静念禅院的第一高手慧能,二十六岁,就与肖敌鲁打成平手。”
“以上,就是天下已知的五位大宗师,至于具体谁的武功最高,谁也说不清楚,因为这些人基本不会现身江湖,彼此交手纪录太少,不过在我看来,我宁愿对上孙妙菡的色空剑和萧敌鲁的马槊,也不愿意对上宋一刀的天刀,他恐怕,早已参透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刀道至高境界。”
陈秋铭听得热血澎湃,这才是他所向往的武侠世界,上天安排,让他来到这个黄易大师的武侠世界,又安排薛洋这样的名师指点,这辈子要是混不出点名堂,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从这天起,陈秋铭除了偶尔抽出点时间和贾欢商议天涯海阁酒楼之事,其他时间则更加用心地练武,其他武功都进展顺利,但最核心的《不死印法》,却始终不得其法,因为他始终无法理解不死印法的精髓。
不死印法是一代邪王石之轩融合了花间派和补天阁极端相反的武学心法,又以佛门中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其中的高深思想,创造的旷世绝学。
简单总结一番,现如今,陈秋铭主要练习的武功中,《天一心法》属于内功,《幻魔身法》身法和轻功,而《不死印法》则属于攻击原理和技巧。
“天刀”宋缺曾评价石之轩的《不死印法》不过是一种幻术,其实这个评价是片面的,现在在陈秋铭看来,《不死印法》真正厉害之处,在于能在周身布置一层精神层面的大网,360度无死角,能测敌、知底、惑敌。
做到这一步,只是掌握了《不死印法》的第一层奥义,陈秋铭现在就属于这一层次。
第二层奥义,就是生死之气的快速随意转换。
这就有点超出陈秋铭的理解范围了。在他看来,生死二气明显是对立关系,怎么相互转换?这二者,就像矛和盾,是天然敌对关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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