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王胖子的别墅,似乎一下子没有了目的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着实已经快要冲翻了我的思维,这些事情是不是会改变我的生活轨迹。
我恍惚地走了许久,一抬头居然已经从工作的小区回到了我自己租住的小区,这一路上也没想出来个什么头绪。
我站在小区的大门口看了看我住的方向,又看了看叶晓住的方向,然后抬脚走向叶晓的家。
叶晓应该是不在家的,她今天在医院值班。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老七从我的裤兜里挤身跑了出来,喵喵叫了几声就跑到了叶晓的床上埋头睡了起来,我心说你这只没心没肺的懒猫也是心宽的。
我想了想没有把它从床上提下来,还很认真地对着它说了一句“谢谢你。”
它似乎是听见了,尾巴绕了好几圈,但是也没再睁开眼看我。
我说你睡吧,我自己呆一会。
我拿着杯子给自己接了一杯自来水,躺在了叶晓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却没有睡意。
脑海里不断地闪烁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出现的人,似乎出现地所有都不合理又都有迹可循般的合理。
想了许久仍是没有什么所得,一看天都已经微微亮了起来,没来由想给叶晓打个电话。
只是时间太早,怕要打扰到她。
谁知道手机却先响了起来,叶晓给我打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毕竟一夜没有出声,嗓子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陌生。
我说:“你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啦?”
叶晓似乎精神不错:“哈哈,是不是被我吵醒了,我故意的,哪有我值班睡不安稳让你睡得安稳的道理。”
我说:“是啊,正做大美梦呢,就被你吵醒了。”
叶晓嘿嘿笑道:“这就是我的目的啊,就是要打扰你。”
我说:“得了吧,天都亮了还算打扰啊,你要是真想打扰应该大半夜打电话来的。”
叶晓说:“这只是开始呀,以后我肯定会大半夜打给你的,你就准备以后睡不好觉吧。”说完她自己还哈哈笑了起来。
我心说我不能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把气势压下去,我就说:“还别说,在你的床上睡了一夜,还挺舒服的。”
叶晓沉默了几秒,然后大喊:“你个变态,为啥要睡我的床,流氓。”
“我高兴!”
叶晓又问:“你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嘿嘿,你猜。”
叶晓明显被我骗到了,赶忙说:“你个大变态,你赶快把钥匙还给我!”
我说:“你要几把?我配了好多把钥匙呢!”
叶晓似乎被噎着了,半天才缓过来,说:“我换锁!”
“我会撬!”
叶晓半天不说话了,然后突然说:“那我就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我突然就没有话可以回答了,玩笑也好,认真也罢,我的心底突然一疼,那种缓解不了并且越来越深的疼。
叶晓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就说:“哎呀,你这个人真是的,我骗你的啦,我不会消失的。”
“我管不了你会不会消失,但我一定会再把你找出来,毒打一顿,直到你不敢为止!”
叶晓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认真地说话,她停顿了半天,才说:“真的吗?万一我真的消失,你就再也找不到了呢?”
“万水千山,掘地三尺,生要见人,死要。。。”
我还没说完,就被叶晓“呸呸呸”给打断了,她说:“大早上的说什么吓人话,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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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说的是认真的。”
叶晓说:“知道啦。”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叶晓说:“我下午3点钟下班,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呀?”
我说:“好呀,我身份证都带好了,你也把身份证带上。”
叶晓迷糊地问:“看电影带啥身份证呀?”
然后突然就懂了:“啊呸,臭流氓,正经不了几句话就又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滚蛋吧你,挂了!”
说完她还真就挂了电话。
我起身洗了把脸,感觉不够清爽,就洗了头,还是感觉不太够,就想了一会,心说是该出去理理发了。
我看了一眼老七,它趴在被窝里睡得正熟,我心说你挺厉害的,我睡沙发,你却能在女神的床上睡一夜,福分不浅啊。
我伸手一捏它的脖子,就给塞进了裤兜里,似乎完全忘记了昨天诚恳地感谢它的事情。
它喵呜一声似乎十分生气我打扰了它睡觉,我说你就在裤兜里继续睡,你是一只猫,睡哪里不一样?
它在我裤兜里又是一顿挠。
我先回了家把我认为还是很好看的衣服换在了身上,洗漱了一遍,去了经常光顾的那家理发店,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是伙计也是老板,挺能聊的,我基本都是去那里,因为别家都是小姑娘给理发,我不习惯。
还是平常的短发,顺带给我刮了一下已经露头的胡茬子。
人顿时清爽了。
想到了老刘仍然躺在医院,就坐着公交车去往医院看望一下这倒霉的老刘头。
到了医院以后才明白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
我本以为老刘挨的那一剑也就是缝上几针的事情,毕竟王胖子那把剑并没有开刃,可是造成的结果似乎是毁灭性的。
老刘已经进了重症监护,我穿了无菌服也只能站在门外观察,老刘那模糊地五官插了好几条管子。
居然有几个警察在不远处看守着,不时向我投来审视的目光。
刘婶也来了,老刘哥的大女儿也来了,刘小树,是老刘花钱请一个算命的给起的名,老刘很满意。
刘小树今年刚好高中毕业,而且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被省重点大学录取,这几天就要动身前往新的学校了,毕竟暑假也到了尾声,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刘婶见到了我,眼圈又红了,一边流泪一边重复说着一些话,说老刘这辈子老实本分怎么就干起了偷盗的勾当,这啥也没偷却被人打成了这样,手术费是砸锅卖铁凑出来的,要是治不好让她娘几个怎么过下去,这大女儿的学费都出不起了,这老刘怎么就成这一家子的祸害,还不如让人家当场打死算了,这不死就算治好了也得被警察抓进去蹲牢,这一家子算是毁在了老刘手里。
哭着哭着,刘婶就坐在了地上,呜呜不出声。
刘小树也在一旁扶着她妈默默地流泪,一个本该潮气蓬勃的小姑娘却突然像是被这场突变打击地变了一个人。
我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的心情也非常沉重。
我劝慰了一会,就离开了,我知道这种时候怎么劝慰都是无用的。
我走出医院以后给王胖子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我就劈头盖脸地把王胖子骂了一顿。
我说你个鳖孙完犊子的东西,人家老刘头被你一剑差点拍死了,现在躺在重症监护里面,房子也卖了,姑娘上学的钱也搭进去了,都不见得能治好,你这么有钱不帮一下就算了,还打算告人家偷你东西,你还是不是人!
王玉楼也被我骂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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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说他王玉楼再有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而且打伤老刘是为了自保,他王玉楼任何方面都没有做错,还说我想当好人他不拦着,但不要硬拉上他,他最近情况也不比那个老刘头好上几分,要是没别的事就别再打扰他。
我说你个王胖子心肠是狗屎塞满了吧,一点好地方都找不到了吧,你把老刘的盗窃给撤销了我就不烦你。
王胖子说那是人家警察查监控发现老刘在他家别墅四周蹲点好几天,明显是踩点行为才对老刘进行的起诉,和他关系不大。
我想了想了不就是前几天我让老刘哥帮我盯着王胖子别墅吗,这居然转了一圈又跟我联系上了,别说,这还真是全怪我。
不对,全怪这个王胖子,都是因他而起才对。
我说你王玉楼不是神通广大认识什么局长吗,这件事就必须你给办妥了,不然你王玉楼下次再有事情就别找我了。
王玉楼明显还是对这里发怵的,毕竟他不敢保证这种情况以后不再发生,他还得靠我喊人帮忙才行,就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我回家拿着那一堆左星雪给的钱和王胖子的那张支票,就又回到了医院。
刘婶坐在门外垂头丧气地打着电话,似乎还是在四处借钱,但看她的表情应该是不理想。
刘小树发现了现在拐角的我,我对她伸了伸手,把她喊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一个清瘦清瘦的丫头,身体似乎还没长开,皮肤还有些黑。
我说:“知道我是谁不?”
她说知道,以前经常去找他爸爸的时候见过我许多次。
我说你认识我最好,就不用我太多介绍了。
我拿出一个小书包,里面装的是钱。
我递给她,我说:“这里面有许多钱,足够让你爸做完手术,也足够让你安稳地度过大学时光。”
她想接却不敢,她也不知道为何她不敢,这就是人性中最朴实的一面,我需要钱,但我不能贪。
我说:“你也长大了,你父母卖房借钱也走投无路了,你还有弟弟需要照顾,你不拿这些钱,你还能怎么办?难道大学你也不想上了?”
她咬着嘴唇不出声,眼泪哗啦流了下来。
我说我又没要求你什么,你哭啥,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对你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一样呢。
我问:“你觉得萧叔叔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都有点害臊,我才比她大了几岁而已,但我喊她爸叫哥,我自然是她叔,这点错不了。
她擦了擦眼泪,说:“我没有资格去猜测你是好人坏人,我只知道要是拒绝了你的钱,我们家可能就毁了。”
她接着说:“所以我不管你是好人坏人,有企图或者没有企图,我只能拿着你的钱,我必须拿着你的钱。”
我点了点头,说:“说话跟大人似的,拿着吧。”
她说:“我本来就是大人了。”
她双臂抱着那个书包,说:“这个钱就当是借给我的,这里面有多少,你说个数字,我给你写借条,我发誓一定会还给你,只是可能时间会有点长,你可以多说一点的,就当是利息。”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不用啦,这个钱我明天就忘啦,你爸,你,你妈,你家,等等我都会忘记的,我记性不好。”
说完我就走了,刘小树在后面喊:“我不会忘的!”
“随你。”
那张支票我已经在刚才就给医院垫付老刘的治疗费用了,这现金又给了刘小树,我他妈又成了穷光蛋了。
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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