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到了深夜,地下赌场里依旧还有不少人。
沈青挥刀砍倒两名冲上来的打手,带着众人往赌场深处冲去。
见有人持刀杀进了赌场,赌客们都还以为是暗道之间争斗引起的厮杀,都好像是见惯了这种事情,也不去管自己还在赌桌上的银子,众人拥挤在边上,打算看一处好戏。
赌场的人也在奇怪,暗道里的势力都被清洗了一遍,怎么还会有不长眼的人出来作怪,但是奇怪归奇怪,这赌场也不是谁都能跑来挑衅的,只见管事挥了挥手,十几名大汉便是抽出刀子朝着沈青杀来,一个门帘被掀开,又有十来人拿着刀子冲了上来。
沈青几人都是战阵上的杀才,自然是不惧这些打手,片刻就倒了一地的尸体,直接从打手出来的地方冲了进去。赌场管事的咽了咽唾沫,不敢说话,与其相同的还有那些赌客,很快,门帘里面传来几声惨叫。
管事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里间可是关着白管家亲自抓住的刺客,赶忙往出口冲了过去,打算从外面喊人过来帮忙,留在大厅里刘砍刀见有人想跑,举起自己手里的刀就朝着管事扔了过去,管事挣扎了两下,立马就断了气。
很快,马青青几人就被沈青他们带了出来,沈青看了好奇,这几人竟然没有一点被上刑的样子,仅仅是被几个赌场的人绑住看押着。
沈青打探这几天,可是知道这暗道里的“天”换了人,心里感叹几人好运气。
冲进来杀地利索,救了人也撤地迅速。只留下被吓坏了的赌客们拥挤在一起。见沈青众人进了出口,众人立马瘫软了起来,倒是没有一人想着拿钱逃跑的,相互搀扶着坐了下来,等着白寿闻声过来。
白寿自然是过不来,他还要保证家主的安全。
只见一名千户快步走来,朝着丁正廉抱拳道:“大人,褚府已被围住,请大人下令。”
“杀。”丁正廉面无表情,淡淡说了一句。
瞬时,几名力士抱着一根巨木直接撞开了褚府的大门,等候在一旁的士卒挥舞着手里的腰刀立马冲了进去。
褚府里面,顿时便是喊杀滔天,哭声四起。
与此同时,丁正廉的部下已经赶到了刘家与龚家门前。
龚家自然是与褚家一般,数百口的大家族,瞬时就变成了人间地狱,带兵千户接到的命令就是“灭门”,龚家自然是死尸一片。
可笑褚家与龚家还想着挑拨蒙古人与丁正廉之间的关系,不到一日,自己已经身首异处。
刘广龙的私军刚要出了府们,便与丁正廉的手下撞了个面,亲自带兵的刘广龙哪里不明白这是丁正廉感知到了危险,先下手为强,直接下令朝着官军进攻。
领命而来的千户哪里想得到这里竟然会有这么一支私军,被打了个搓手不及,阵型都没有摆好,瞬间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凉州城里各家对于互相的实力自然是打探的极为清楚,反而这刘广龙隐藏地是够深,丁正廉知晓各家的实力,派来的都是步兵刀手,人数也就两三百人,反而被这群装备精良的家丁护院打得大败,千户见状,直接骑马逃走了。
刘广龙抓住了一名把总,询问丁正廉的行踪。
已经被吓破胆子的把总只想求的性命,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告知了刘广龙。
刘广龙也不是起了恻隐之心。等他掌权之后,这人还不得是为自己效力。
拍了拍把总的肩膀,带着手下朝着褚家杀去。
丁正廉站在血泊中,看着褚文举没有合上的眼睛,想起自己仍旧停尸的儿子。
尽管白寿一再认为是昨晚的刺客杀了两位丁家公子,但是自从他知道了这几家竟然一直密谋丁家之后,就坚定地认为这些大家族才是罪魁祸首。
正当认为已经为死去的儿子报了仇,凉州城也已经彻底掌控自己手里的丁正廉暗下决心:“远儿,真儿,爹爹既然不能为你们打下一片家业,那就为爹爹我自己。”
正从丧子之痛里清醒过来的丁正廉没有想到,自己派去的刘家人已经被刘广龙杀的大败,此时正气势汹汹地向自己杀来。
神仙打架,小鱼小虾躲之不及。
褚家,刘家,以及龚家都坐落在富庶的南街,街上的住户,不论是平头百姓,还是官家贵族,皆是战战兢兢熬了一晚,唯恐自己家门被人破开。
夜里神仙打架,凉州的衙役们自然不敢靠近,更何况自己的顶头上司凉州通判魏清魏大人还被总兵大人丁正廉困在府中,捕头岑忠宝被手下半夜叫醒,听说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对手下衙役连踢带打,叫手下人滚回去睡觉,准备明日去收尸。
沈青几人借着这个空挡,带着马青青几人潜回了车马行,见到马天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当即捂着嘴就哭了起来。
尽管几人也是人人带伤,但是相比马天然,那也就不算什么了。沈青唤来巧姐,让为几人处理伤势。
巧姐白了沈青一眼,让沈青带人赶快去吃饺子,这里交给她就好。
摸了摸头,抱起等自己等到半夜的沈丫头,出门就往厨房走去。
本以为其余众人先自己一步回来的沈青,只看见水铁牛那一队在吃着饺子,不禁疑惑道:“甘宁那队还没有回来?”
之前为了救马青青三人,沈青将手下人一分为三,除了自己一队,其余人交给同为什长的甘宁水铁牛统率,分别去了指挥使衙门跟丁家救人。只是自己去了最有可能的一处而已。
凉州指挥使衙门与凉州府衙门一样,都与那些大族府邸坐落在东街。相反由于丁正廉这几年持续招兵买马,明军大营早已不在指挥使衙门,而是搬去了凉州城外,紧紧挨着城墙,衙门内只驻扎着一千亲卫营。
“我等去的时候指挥使衙门几乎没几个人,倒是返回只是看见明军将那些大户团团包围了起来,想必甘宁那队是被困在那里了,等天明了应该就能回来。”水铁牛没吃过饺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沈青也是相信甘宁地本事,胆大心细,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甘宁岂止是被困在了东街,他们是被困在了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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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树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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