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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恐惧滋生

    “干尸也一样,身份无法比对。我们技术科法医鉴定过,这几个人生前遭受过虐待,头上应该动过手术之类的,头骨上有陈旧性创口,钻过孔。

    在那些屋子里,墙壁以及一些物品上还发现了抓痕踢痕之类的痕迹,初步判断,他们是被恶意困在了房间里,然后活活饿死的。”

    “也就是说,解放前那所精神病院有问题?”

    “很显然是有问题的,但这病院解放前就已经荒废了,留有的资料十分少,查起来很困难。一些线索都是通过老人们的只言片语拼凑出来的,可是这些人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个癫疯院,他们也不知道里面的事。

    我们这边只查出来精神病院是由两个霉国人创办的,其中一个叫约翰威斯的,然后就没了。

    几十年前的事,别说凭这点信息去查两个可能已经去世的外国人,就是那个时候咱们的办案条件也是不允许的,所以这个案子就搁置下来了。”

    “那您知道一个叫刘海平的人吗?”

    “刘海平?你们还知道那个案件?”

    “嗯,跟那个地下室相关的事,我们都会收集一些资料的,所以,刘海平究竟是谁,所里调查出了吗?”

    “沙…沙……”(衣物摩擦的声响)

    “全市叫刘海平的一共954个,调查很困难,但还是做了一些排除,并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另外徐卫东的死和杨旭的死,一个是意外,另外一个是心源性猝死,判断精神方面还有些问题,而他们俩并不是死于谋杀,这不是刑事案件,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再继续追查下去。

    至于刘海平究竟是谁,这个可能就是徐卫东受惊吓臆想出来的人,而杨旭受刺激后记住了这个名字而已。”

    “……好吧!”

    磁带到这里出现了10秒左右的空白,紧接着,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像是在自述。

    “1997年1月28日

    根据调查,原精神病院地下室房间里的尸体身份不明,遗物证物上也未有刘海平相关线索,现在需要去实地勘察。

    ……已知加害三人,暂时判定为二级凶魂。

    已知其名,可以缉拿。一切因果,皆缉拿后裁决。缉魂使汪伟。”

    秦丁按下了暂停键。

    “缉魂”原来是这个意思。这……这是要去捉什么?捉……凶魂吗?凶魂是什么?是……鬼吗?

    秦丁慢慢揉了揉鼻子,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听的一些评书和广播剧,难道这些磁带里的内容,是编排好的广播剧而已,只不过演绎的比较真实。

    一想到这儿,秦丁露出了一点尴尬的情绪。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被故事广播剧吓个半死,那可真丢脸啊。

    想到这里,害怕的感觉又减弱了许多,放松下来的情绪让困意迅速涌上,眼睛也有些干涩,但他还是低头在本子上的缉魂使一栏,写上了“汪伟”这两个字。

    秦丁记得,磁带里提到过问话的人姓汪,在跟缉魂使的姓氏对比,可以判断,问话的这个男人就是缉魂使。

    这工作可能是记录故事内容做备案的,应该是这样的,他有些笃定。

    他深深吐了口气,决定今晚把“四角”这个事件听完。

    他没再想别的,又按下了播放键。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只不过录制的噪音有些大,似乎环境是在外面。

    秦丁能听到呼吸声,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这个人应该是边走边录的。

    “1997年1月29号晚老工厂

    我到了老工厂地下室入口了,现在为子时,先下去看看。

    ……入口处有铁栅栏门,上面贴了封条,门还是没有锁,碰碰运气,刘海平会不会在。”

    “~咣当~咔啦咔啦~哗啦~!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沙沙沙沙沙……”(向里面走路的声响)

    “…………”

    “这个地方真够黑的,半夜敢来这里玩撞鬼游戏,呵~。”

    “沙沙~沙沙……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我现在要进第一个房间了,门上也贴着公安局的封条,这应该是杨旭在这里出事后贴的,这个房间是刘丽他们玩四角游戏的那个。”

    “唰啦……吱嘎……嘭!”

    “噗~,什么味道!呼~~

    ……,…………,

    ……里面……什么都没有,连个鬼影也没。”

    “唰~~~唰~~~唰!”(鞋子走路的声响)

    “嗯?门后面……是………………。”

    磁带在转动,但里面只有沙沙沙的声响。

    “吱嘎……嘭!”

    “唰……唰……唰!吱嘎……嘭!”

    “……”

    这些全是走路声和呼吸声,还有开门关门的声响,其间没有人说话。

    秦丁猜测,这个人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磁带沙沙地响,突然,有了说话声,但似乎场景切换了。

    “1997年1月30号

    喂?是王大姐吗?”

    “是我,啥事儿啊?”

    “我是之前来找您问厂子地下室的那个……”

    “我听出来了,你说吧。”

    “好。地下室的房间里,有人画了符咒,您知道这事儿吗?”

    “知道啊!”

    “您上次没有说哈。”

    “嗯,你没问,我也没想起来。”

    “那符咒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呀,上次不说了嘛,地下室入口一锁上,第二天就开了,后来把下夜的都吓跑了,我们就找了懂行的师傅,让他给看看。

    内师傅从地下室上来后说,他没看到有啥异常,但他在每个房间的门后面,用驱邪的什么材料画了一道辟邪符箓。

    我们其实吧,对这个也半信半疑的,反正师傅说了没啥事,画就画了呗,但是吧,第二天,锁还是照样开。

    后来我们也就不管那么多了,那个地方就闲置着了。”

    “原来是这样。那麻烦您了。”

    磁带到这里空白了几秒,然后又出现了声音。

    “1997年1月30日

    联系不到刘丽,她工作单位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也没有请假。

    我已经到她家门口了。”

    “叮咚~叮咚……咚咚咚!……,……”

    “刘小姐?刘小姐?你在家吗?”

    磁带里突然传出了很小的哭声,像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呜呜呜呜呜呜……”

    “刘小姐?把门打开,我是汪先生。”

    “呜呜呜呜呜~它…………它在屋里……呜呜呜。”

    “……刘小姐,你不要怕,不要动。”

    “咔啦!”(物品抖动碰撞的声音)

    “五兵镇庭,为吾金罡!赫赫大光,光照十方。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奉真武元君敕令,急急如律令!束!

    “嘭!”

    “啊!!!”

    “刘小姐??刘小姐?它动不了的,别害怕,你快把门打开。”

    秦丁听到这里,突然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由得把录音机拿近了些。

    然而,磁带里却突然传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呼啸,这让毫无防备的他差点将录音机脱了手。

    他还没判断出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磁带里又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那是近似电流麦一样的滋滋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尤为刺耳,而这声音还有着高低起伏的频率,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秦丁有那么一刻怀疑录音机是不是坏了或者是磁带出了问题,因为这种声响太不对劲了。

    他忍不住按下了快进键,心跳如鼓。

    没过多久,快进键啪地弹回了原位,磁带快进完了。

    他呼吸有些不稳,看了看手中的录音机,鼓足勇气又按下了倒退键,这一回他很快按了播放键,他想看看快进的中间是否有别的内容。

    磁带里果然没有了那种滋滋的响动,出现了男人的声音,但那是说到一半的话。

    看来是错过了一些内容,他不得不再次按下倒退键,估摸着差不多了,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还是滋滋的声响,这一回,他忍着听觉上的不适,硬着头皮在等。

    大概持续了几十秒后,这种响声突然激昂起来,接着又出现了念咒的声音。

    “追魂缉魄,镇定乾坤,敢有不从,令斩汝魂。锁身灵体,急令在现,吾为封灵,奉真武元君敕令,急急如律令!摄罪魂刘海平!”

    又是一声刺耳的呼啸,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磁带在这里空白了几秒,又出现了那个男人的声音,但周围没有嘈杂声,秦丁猜测,场景应该转换到别处了。

    “1997年1月30日

    此次事件已调查清楚,刘海平已缉拿。除刘海平外,地下室暂无其他凶魂。

    水泥厂地下室门后,有用赤硝公鸡血绘出的驱邪符纹,所以在没破坏之前,进入的人都平安无事。

    之后出事,是因为玩四角游戏其中两人,在摸墙的时候,抹掉了门后的驱邪符纹。

    又因人有三盏灯,分别在两肩和头顶。游戏过程里,四个人的肩头灯不同程度灭一到两盏,福运变低,使得邪祟入侵。且此游戏为招邪地走阵之法,所以周遭有凶魂必缠身,引杀身之祸。

    刘海平怨魂自诉,他幼年时随父母出村,路遇乱坟岗黄皮子摄魂,命虽保住,但缺少一魂,成了傻子。

    长大后,父母双亡,命运多舛,被居心不良之人送到了精神病院,成为无主人体实验品。

    生前受尽折磨,死后产生怨念,执念为‘不能连名字都不被知道,就死在了黑暗里’。

    其连害三人,加害刘丽未得手,怨念等级为灰色,危害等级判定为二级凶魂。

    无帮凶,但即将进入黄色怨念,破除执念无悔过,缉魂打入镇压馆内收押,由‘知院’处置。

    交付时间:丙子年辛丑月壬申日。丙子鼠年腊月二十二。1997年1月30日。”

    秦丁没有按任何键,录音机上时间显示,马上就要播完了。

    在这之后,磁带里没有了任何内容,直到啪的一声,按键复位,整个事件算是结束了。

    秦丁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那位刘小姐没遇害,缉魂使也有些本事,但是这些内容,让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先不管“镇压馆”和“知院”这些怪异的词,光就从内容上看,这好像不太像是广播剧故事,特别是那个滋滋声,隔着录音机都能把那种瘆人的惊悚感浸入脑髓。

    秦丁也不知道了,他突然好想去问马叔,可这大晚上的……又不太现实。

    算了吧,还是等明天。想到这里,秦丁突然感到很累,眼皮沉得厉害。

    他决定先不纠结这件事了,因为恐怕想破脑袋,也不会有答案。

    他看了一眼蜡烛,还有一半,于是拿起烛台,往床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