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又有好戏要开场了,朱瞻墡整个人都开始兴奋了起来,他非常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让那名青年和尚慢慢走了出来。
看这名青年男子的模样挺俊秀的,而且还很睿智,应该是一名比较厉害的高僧吧。
听他刚才的意思,他的母亲就是藤原照子,也就是后小孙天皇曾经最喜欢的一个女人。难不成……
朱瞻墡在这时候突然瞪大了自己的双眸,感受到了八卦的味道。
“你是照子的儿子?”后小松天皇神色震惊,嘴唇颤抖着问道。
青年和尚点了点头,走上前来:“我是藤原照子的儿子,同时……你也是我的父亲。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我被小姨照顾着。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小姨也来了。”
藤原侍从在看到这名和尚的时候,也叹了一口气,她今天之所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到京都,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和尚。
不然,她完全可以离开,完全可以躲得远远的,不用参与这样的一个斗争,谁都知道京都城现在是最为危险的时刻。
“你是……一休宗纯?”
称光天皇在这时候,也突然是想起来了,在建仁寺当中非常有名的一个和尚。如果真的是他,那可太让人吃惊了。
“除了我,还会有其他人吗?”青年和尚微微一笑。
朱瞻墡在旁边,那可是真的傻了,一休?这不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一休和尚吗?聪明的一休。
看来他的记忆的确是混乱了,还以为一休和尚在这个时候才刚刚出生不久,才是个孩童又或者是个少年,没想到已经成长为了青年,都二十多岁了。
比自己的大哥朱瞻基,还要大五六岁的样子。
不过今日能够在这里看到一休和尚,那也值了。
朱瞻墡可是真的没有想过,一休和尚会在这里,他只知道一休和尚传闻就是这个什么后小松天皇的儿子。
但基本上都没有得到实锤,都是一些人在猜测罢了。
今日在这里得到了真相,还是令人吃惊不已。
“一休?所以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什么不跟我相认?为什么!”后小松天皇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眼泪也流了出来,发出了沧桑的疑惑。
“我为什么要跟你天皇相认呢?天皇,代表了最高的荣誉,最高的权力,天皇的儿子自然是很多人羡慕的对象,可我不羡慕。”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僧人,我母亲在临走之际给我写了一封信,他说让我远离纷争,让我不要继续待在藤原家族,也不要跟父亲相认。
藤原家族得罪的人太多了,藤原家族权力太大了,天皇皇室,那也差不多了……或许,当一个僧人,那也挺好的!”
“尤其是我在看到称光天皇的时候,更加坚信了我的猜想。他那么小就被你推上了皇位,你对得起他吗?”
后小松天皇明白了,在这一刻知道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他是幸福的,最起码他跟照子,在这人间还有一个生命存在。
最起码这么多年的记忆没有成为虚无,照子真实存在过。
“母亲说,她是政治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她恨自己出生在藤原家族,也恨自己为什么要嫁给天皇。她说自己从未喜欢过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这一番话说出来,简直就是杀人诛心。在这一刻,后小松天皇这么多年来所坚持的信念顿时灰飞烟灭。
今天给他的打击太大了,首先是得知藤原照子已经死亡的消息,再一个就是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的存在,最大的打击还是藤原照子,根本没有喜欢过他。
他最喜欢的女子,最终却不喜欢自己。
这雷人的话语,让朱瞻墡都不由得感叹了起来。好家伙,这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今天在这京都来对了,今天的京都城太热闹了,什么情况都碰到了,感觉很值。
“不可能,不,照子是喜欢过我的!”
一休和尚摇摇头,语气坚定道:“从来没有,民间的女子总以为嫁给天皇是幸福的,但其实嫁给天皇……并没有什么好的。”
“天皇还不如大将军!”
“父亲大人,我也好长没见你了,也挺想你的。没想到再见是这样的一个场合,你……”
“唉……”
一休和尚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这个父亲了太傻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京都呢?
眼看着现场的情况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藤原侍从却主动的说道:“一休,你也不该出来的,你也不该出来与他相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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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到了,这里都是大明的士兵,我们根本做不了什么。”
“一休,你原谅你父亲吗?”
藤原侍从这一问,使得后小松天皇也期待了起来,他也很想知道儿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
后小松天皇根本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一个孩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把他早早的从安国寺接过来多好啊。
一休不假思索:“谈什么原谅不原谅,我根本就没有恨过他。也只有我母亲一直恨他。”
“我跟他没有任何的羁绊,他给了我血脉,却没有给我任何的帮助。人,看开了就好。
我们佛家有一句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我相信母亲在写下了那份书信后。
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樱花盛开,突然就好像释怀了。
她……可能也就没有恨了吧,人生不过就是一场修炼。恨那么多有什么用?”
“父亲大人,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己来承担。”
“……”
后小松天皇一头的黑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没想到两个儿子都在这里拆他的台阶,自己作为父亲真的有那么失败吗?
或许是吧,在成为了天皇之后哪有资格,哪有时间去管教孩子呢?
这些年来,犯的错误是挺多的,可他依旧不后悔,他觉得自己就是为了北朝皇室。
“说够了吗,一休和尚!”
朱瞻墡这时也冷冷的喊了一句,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