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飘,雨潇潇,
便做陈抟也睡不着。
懊恼伤怀抱,
扑簌簌泪点抛。
秋蝉儿噪罢寒蛩儿叫,
淅零零细雨打芭蕉......
琅琅书声,置身在层次有序翠绿的梯田边感受到夏季的徐徐清风,田间农地旁有一间草堂私塾。孩子们认真倾听先生的教诲,典籍的经典诗句在他们的朗读声中栩栩如生。
这些连远离城市喧嚣的郊区都不曾有过的风景,包括夏季身体感受的温度也完全不同。再仔细聚焦仿佛模糊的双眼,田间劳作的农民赤背上身正收获夏天的粮食,勤劳质朴的画风令人动容。目光移聚私塾,门口的教书先生身着“曳撒”手上拿着书稿,嘴里念念有词...
“我”!?
“在古代了”!?
余文芳张开着没有放出声的大口,双眼木呆...大脑飞速运转...
芳子再看看自己的身体,与平常一样的穿着打扮,只是身处的环境不一样罢了。
她绕过农田走到私塾屋子边打量房间里的一切。夏天私塾的六位学生孩子们排排而坐,盘起长发穿着大褂,认真思考着私塾先生教导的每一句课文。
“姑娘是找哪位”?
教书先生走近芳子问道。
余文芳迟疑了一会,一时语塞,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和一位六百年前的人面对面交流。
“我我...我,我是来逛逛,就逛逛。嘿嘿嘿嘿”!
余文芳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说道。
“那你是外村过来的人吧?”
先生低下头,不敢看这位穿着奇怪的“女人”。一是出于对自我心理的保护意识。二是保持与芳子的距离。
“先生,您这离城市有多远啊”?
“城市”?
“这里是村庄,不过离这里不远倒是有个镇子”!
先生说完走进草堂。
“那.....”
芳子原本想说的话像是被塞进了肚子里没有说出口。她没有打断私塾的教书氛围。原地静静地等待先生与学生的课堂交流。感受古时的这一股清风。
中午的阳光正好,不热。清风徐来让人置身世外。农田的青牛悠闲的扫着尾巴享受着这一天的“阳光浴”和新鲜的草饲。余文芳抬起头望向远方,看着蓝天与白云。
白佛塔...!
山的那边一定很虔诚吧,在那个时代。
芳子开始闭上双目。脑袋回响起轻松的蓝调音乐。
放松心情放松全身...
“姑娘”,
“你还在这里呢?”
先生拍了拍芳子,打断了她这一刻的感悟。
“先生下课这么早”?
余文芳晃了晃神,惊讶的看着这位教书先生。
“嗯,今天没什么事情。孩子们也没有什么问题,他们的父母就要在日落前回到村子了,所以早点下课。”
先生了捋了捋胡子说。但又忍不住时不时上下打量了芳子一番。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先生接着问道。
“是的,额...我不是这里的人”。
芳子小声说。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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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吃晚饭吧,看你不是本地人,若不嫌弃,家有一女等着一起回家吃饭”。
先生一边收起布袋一边对芳子说道。
“好的先生”。
余文芳说完跟着教书先生从农田私塾来到了的“土楼”巷子,从大门到楼梯间,芳子看到的一切都觉得似曾相识。来到拐角处,眼前是被简易改造的马棚,屋内一位和余文芳年纪相仿的女孩端坐在墙面的一角。
“卉微”...
“是卉微”......!
余文芳一言不发却内心喊出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在她的眼前,是一位没有交集但又如此熟悉的“伙伴”....
傍晚,太阳趁着渐渐淡化的天空,由淡蓝变成了黑色夜幕。从镇子赶集的土楼青年男女,熙熙攘攘的从镇子上回到家里。为了与家人团圆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一天的辛勤劳动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教书先生把饭菜端上桌,喊来女儿与芳子一同坐在桌子上就餐。
“他是邱,不会错的,就是邱侍郎”....
余文芳察言观色,静静观望着饭桌上邱家两口人的言行举止。
卉微一向保持着芳子对她的认识,乖巧,认真,知书达理。对所有的事物都有着温柔的态度和距离。她的父亲“邱”,还是一副书生风雅的性格和礼仪贤德的姿态。虽然在这个相对简陋的环境中没有了曾经的英姿。但当他披上那件朝堂风光一时的“曳撒”虽陈旧了些,却穿出了别人没有的气质。
“先生穿的是官服吧?”。
芳子知道说出这句话邱睿会有什么反应,神情,甚至内心独白。
“是”!
教书先生面无表情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先生,我能在您这里留宿几日吗?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余文芳把心里的顾虑脱口而出。
“可以啊,曾经我和女儿也是如此,现在十年过去了。”
“哎........”
先生随后把头转向窗外,默默地观赏着夏日的明月。
吃完饭,余文芳与邱睿道过晚安被村民招呼到隔壁的客房歇息。芳子回到房间感叹卉微在这个年纪的沉稳与知性。
“她为什么不主动找我说话?还是找机会与她聊聊吧。”
带上这个疑问和梦萦里的所有,余文芳盖上了被子...
第二天早上,芳子被土楼小树林清脆的鸟鸣声叫醒。简单的洗漱后,余文芳被隔壁屋子的说话动静吸引。于是偷摸地走到窗边察看,虽然听不清谈话的内容,但是屋内大堂包括邱睿有三个人,看情形应该是很熟悉的人。但其中有一个人的装扮很奇怪,全身一席灰色长衫,脚底的皂皮靴倒是非常“帅气”,就是斗笠与面纱遮住了这位男子的脸认不出长相。就当芳子疑惑时,看到了男子手中握有一个“腰牌”!再仔细地观察,一个“步”字印入眼帘。
“这是什么牌号?”“这位男子的身份是什么?”
正当芳子暗想,她的肩头被拍了一下。
“你怎么不进屋子”?
在卉微的话语中芳子猛然回头,就像偷吃的老鼠被当场抓阄一样尴尬。
“我...我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不熟悉所以想看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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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子对卉微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屋子内的人都是我父亲的朋友,蒙面的是我哥。”
卉微说完将芳子引进大门绕过大堂来到二堂卧室。
“这栋楼我知道的,是大越太祖长孙建安时期的古建”。
芳子望着卉微说。
“你知道”?
卉微说完拿起茶杯喝了口水,看似平静地回答中她的内心清楚地知道,这栋土楼的历史除了原住民,陌生人是不会知道这里的“故事”。
“我是在课外的培训机构,听老师讲课记住的”。
余文芳说。
“好吧,我出门叫阿姨给你换件衣裳”。
卉微回答完芳子的话后默默地走出了房间,避过了余文芳的视线来到了邱睿的身边。然后在蒙面男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只见蒙面男子突然起身飞快地来到芳子的房间一手从兜里揣出尖刃,一手把芳子牢牢地控制住按在墙上说:
“你从哪里来?,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
瞬间,余文芳被突然的外力碰击身体不能忍受。随后叫出了声...
“我,我是...”
余文芳的嘴巴被蒙面男的手肘封住一时说不出话,随后被邱睿身边的男子用准备好的绳子捆住手脚扭送进了土楼一处灶房....
厨房的灶台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且潮气很重,看样子这个房间很久没有人来过更别提开伙了。余文芳手脚动弹不得嘴巴被布条牢牢堵住不能说话,灰暗的房间仿佛被一层阴影笼罩。芳子茫然了,她开始想念爸爸妈妈,想念自己与父母生活的点点滴滴,还有好闺蜜江丽丽在学校照顾她的温暖片段。但是这些她都不能与最爱的人倾诉,她被禁锢住了身体,连同思想与四肢被禁锢在了“大越”这个时代。
夜晚渐渐来临,灶房的光线也越来越阴暗。余文芳在密闭的房间里滞留了整整一天,虽然是一个从未来回到这里的人,但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当下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在这里会有怎样的待遇?能不能回到父母与好友的身边?她在这里的时光将怎样度过?在黑屋子里,诸如这样的思考塞满了她一天的时间,她想要等待机会将一切问题解决。此时的她穿越到这个时代正印证着一句谚语:“回首岁月,始于当下”!
卉微平缓的脚步声走近灶房,推开门光线照进房间,目光中余文芳卷缩着身体在墙的一边。卉微把端在手中的饭碗递向余文芳说:
“吃饭了”。
“你和你爹会死于谋反”!
芳子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卉微。
“......”
卉微平静的没有说话,转头走出门去。
“我要被关在这里到什么时候啊”!?
余文芳喊了出来,却没有人回应。
夜晚来临,被束缚住手脚的芳子在简陋的灶房中用嘴伸进饭碗,吃到了人生中最特殊的“晚饭”。虽然感到无辜,但是他相信卉微父女俩一定会回来听她的解释。
伤心莫问前朝事,重上越王台。
鹧鸪啼处,东风草绿,残照花开。
怅然孤啸,青山故国,乔木苍苔。
当时明月,依依素影,何处飞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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