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怀着好心来帮忙,奈何小清的父母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他们要这么要求,我也不会自甘堕落的求着去帮他们。
“记住你这句话。”
我也就是想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不管他们,只要小清父亲愿意说一句软话,我就会既往不咎。
然而,小清的父亲恶狠狠地对我道:“你耳朵是不好吗?我让你滚蛋!我们家不欢迎你!快滚!”
我盯着小清父亲眼睛,心中的怒火无以复加:“好!很好!一会儿有你求我的时候,记住没有三跪九叩,别想我帮你!”
气愤的我转身要离开病房,在要关病房门时,恶狠狠地道:“为你的老婆孩子收尸吧!”
陈羽见我气呼呼地回来,也知道小清父母说了难听的话,她想劝我,只是她刚张嘴,我就道:“闭嘴,什么也别多说,要求我,就让他们亲自来求,你不算数。”
“有时间操心他们一家子的事情,不如管好你女儿,这个淘气包,管不好,以后你的麻烦不必他们家少。”
我的言辞决绝,陈羽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坐在陈小童的身边,和她聊天,询问她看见那种东西害不害怕,还说出一些很扯淡的观点。
在旁边,我是真的听不下去了,出面指正,告诉她们正确的处理方法。说了之后我就后悔了。
两个女人就如同鸭子一样在我耳边呱呱叫个不停。无言不能开口说话,赵飞燕和我也没太多的交流,一直以来就给我造成了一种错觉,那就是女人是天生温婉的,寡言少语的。
直到今天,我彻底明白了两个女人一台戏是什么意思。也总算明白了老天爷对我是多么的厚爱,让无言不能开口。
我也是在这一刻明白,陈小童为什么会那么调皮捣蛋惹人讨厌,根源就在她的母亲,这个女人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人。
那种东西本该是让人谈之色变,只是个正常人都会避免讨论这种话题,可她们俩就差拿爆米花和可乐听戏。
听到精彩的地方,还会打断我,其中打断我次数最多的就是陈羽。她甚至拿出手机来做记录,做出她认为重要的笔记。
我也不知道和她们聊了多久,我只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可能这就万年一秒的感觉吧!
当我再次注意时间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我正想着小清家怎么还没出问题的时候,小清的父亲就跑了过来,着急地手舞足蹈,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看着焦急的他,我心里没有一丝的窃喜,准确点来说,是无悲无喜。
陈羽不说话,陈小童也不说话,二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也在这一刻恢复了往日的神情。
就在刚才那一刻,我似是有所感悟,对生命,对他人几乎到了一种漠视的程度,无悲无喜,看他人眼中的生死,就像是在看一幅画,一场枯燥乏味的电影。
这种状态很不对劲,我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错了。从漠视的状态回过神来,我的内心异常的慌张,这难道就是我变成大魔王的预兆吗?
真的如同那人说的那样,我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如此反复数次,终于平静下来。对于小清父亲地恳求,我没有为难,尽量用平和地语气道:“走吧!”
短短两个字,我却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前迈出一步,脚居然发软,一个踉跄往前倾倒。
在我摔倒的时候,我在走廊的尽头,好似看见了陆小豪的笑脸,一闪而过。
为了不在陆小豪面前丢人,我以及其诡异地姿势立住了脚,然后僵硬地站直了身体。
没人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没人敢问。
此时,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就那么一瞬间,我好似违背了命运的安排。
走廊中,小清的父亲连连对我说着对不起,然后道:“求求你,救救她们,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立刻下跪都行。”
我此时才注意到小清父亲脸上的伤,有挨了拳头的淤青,还有被指甲抓过的抓痕,问道:“谁弄的?”
“她们两!”
短短三个字,我却能感觉到他的心酸,被自己妻女暴打一顿,还没有缘由。任谁的心里都不会好受,可那是自己妻女啊!能怎么办?难道还要离婚不成?
“小清醒了?”
小清父亲咬着牙,攥着手,似是便秘一般痛苦,道:“我宁可她一直那样睡下去!”
“对于你女儿的事情,我很对不起,我没想过小清真的会发疯!她们娘两都像是感染了疯病,我,我恨不得……”
我大致能猜错小清父亲要说的话,恨不得将他们母女送去精神病,亦或者恨不得她们都死了。
无论内心是什么想法,至少他没有说出口,没说出来,心里还是念旧情的。
我语重心长地道:“人还是应该重点感情的,冷漠是一把双刃剑,伤害的不仅仅是身边的人,伤害最多的还是你自己。”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对我而言,七年之痒,中年危机只是简简单单八个字,对你而言却是你的生活。”
“我无法对你的生活做出评价,也说不出对错,我眼中的对错,对你也并不重要。”
“你如果想要离婚,现在是一个机会,你的女儿和妻子都疯了,就算离婚,也不会被人谴责,你只是做了一个决定而已,在别人眼里是自私的,在你眼中却是解脱。”
我的话说完了,就站在病房门口等着小清父亲的决定。
脏东西要想依附在人的身上,除了个别有着异常能力能轻松控制外,其他的脏东西都是利用人的思绪来干扰行为,一般来说,是通过七情六欲。
而其中怒和哀是脏东西最喜欢的感情,也是最容易用来控制人的感情。
联想小清父亲之前的举动,也就能大致地猜测出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青父亲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真是滑稽,都不需要动脑子我就能猜出他的想法。
他就差把‘我要离婚’四个字刻在自己的额头上。还是有让我感到欣慰的点,就是他居然还知道挣扎,算是渣男里面的一股清流了。
“纠结好了吗?有必要考虑那么久吗?你又不是纯情小男生了,社会滚打那么多年了,这点小事还纠结?”我催促着小清父亲做出选择。
我没催促之前,小青父亲还在犹豫,在我催促之后,他反而不犹豫了,推开了房门让我进去。
他的面色凝重,不发一语,态度坚决。
“怎么想通了?”我很奇怪,他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
“我确实很想离婚,已经面对她快二十年了,只要她起身我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蓬头垢面的样子,令人厌烦的唠叨,满脸的皱纹,以及她那荡然无存的信任。”
“这样的日子真的受够了,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了。可细想,在我觉得难以忍受的时候,她是否也这样觉得呢?”
小清的父亲看着在病房内昏迷的妻子,难得的有了一抹温柔。
突然,小清的父亲看向我,问:“如果我真的提出离婚,真的没人会谴责我吗?”
我走进了病房,留给小清的父亲一个背影,道:“当你放弃她们母女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人了,能受到谴责的只有人,而不是人的东西,我一般都将它扔进垃圾堆,等着它逐渐发臭腐烂。”
“你不是一个好东西,但和人沾边的事情,你还是做了!所以,你还能和我说。”
“老实站在门外吧!里面的东西,我会帮你解决,你的家庭矛盾,只有等你回家之后,再解决了!”
走进病房,我顺手将门关上。
就在我关上门的瞬间,小清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动作比猫还轻,比猎豹还要迅捷。
那个东西在吞噬足够多负面情绪之后,力量明显比之前要强了许多。
如果只是这样变化对我还构不成影响,最让我吃惊的,还是域的展开,只是关门的瞬间,病房就被域包裹。
这展开的速度都快赶上阴阳家的王傲了。如果是人我还能理解是和域有足够的契合度,可这是脏东西啊!
脏东西天生就和域的契合度极差,所以需要利用寄宿体,常年累月的制造域,培养和域的契合度。
可这是病房啊!一个全新的环境,那个玩意居然瞬间展开域。
对于这个玩意,我有了极浓厚的兴趣。
也是因为这一点我没打算杀了它。
小清的手变成了带着黑色绒毛的利爪,就停在我的脖子前,距离我的脖子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小清狰狞地看着我,用尽了全力,想要洞穿我的脖子,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只是徒劳。实力的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弥补的。
“不错,一会儿不见你变强了,可你那点变化,在我眼中微不足道。”
“连我的实力都没有看清,就敢与我为敌,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