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除了少林寺和紫玉庵,以及其他门派的人,冷少卿手里的四宗五派、六门七堂只剩下四宗的人还没上去了。
台下其他门派,都在等着他们比试完之后才打算出手。
甯莞莞再次兴奋地问道:“我可以去了吧!?”
言岁离不在,罗烟凝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再等等。他们内斗还没结束。对了,你的伤?”罗烟凝关切地看着她
甯莞莞拍了拍之前中箭的地方:“放心吧!早好了。说起来你治伤的手艺还不错呀!”
不错?罗烟凝挑眉,要是告诉她自己就是玉飞狸,这丫头会疯吧?
这时,又有人跳上了台子:“啸天宗贺兰。”
“哇!”台下一片哗然!
“这是怎么回事?”甯莞莞扑闪着大眼睛,不解的问。
罗烟凝耐心地跟她解释:“贺兰排江湖榜第三十五位。无极宗和衍卦宗多擅五行八卦,想必是不会上台比试的。拈花论道算是他们四宗五派,六门七堂争夺内门排行的比试。”
“这样啊!”甯莞莞恍然大悟,难怪其他江湖门派没有在这时候掺和进去。
苏展温和地朝贺兰笑道:“贺师兄。”
“嗯。开始吧。”贺兰淡淡的应了一句,拿出自己的兵器鸳鸯望天锏。似乎这场比试十拿九稳。
鸳鸯望天锏,是双锏,看起来细长,但实则是重器。贺兰挥舞起来能听见鼓鼓的风声。苏展皱了皱眉头,脑子里想着如何应对。
然而贺兰并不想跟他耗着,上来便用了全力,望天锏打在苏展的剑上嗡嗡作响,苏展硬接了两招便觉得掌心发麻。未等百影剑发挥威力,望天锏再次挥到他面前,躲也不是,接也不是。他还在犹豫之际,望天锏突然收力,粘在了他的剑上。
苏展想抽回剑,但望天锏死死的贴着,他被贺兰的力道带得一筹莫展。
“铛!”
苏展的剑脱手,被望天锏打飞到角落里。他脸色没有懊恼,反而如负释重:“多谢贺师兄指教。”
贺兰微微颔首,站在台上等着他的下一个对手。
啸天宗宗主谢瑞笑眯眯地望向无极宗和衍卦宗的宗主:“两位不让孩子们上去练练么?”
“呵,”衍卦宗宗主阮冰干笑一声,“阮某手下这群孩子,擅五行推演,只懂些自保的功夫。”
无极宗宗主白川石只是瞥了一眼谢瑞,声都没吭。
四净宗的宗主饶林生满脸堆笑,活脱脱一只笑面虎,他对身后说道:“邢锋,去陪你贺师兄练练。”
“是,师父。”
叫邢锋的这位人如其名,长相硬朗,宛如一把利器。他慢慢的走上台,每一步充满力量,可偏偏在人看来又无比轻盈。
“这个邢锋对上贺兰有胜算么?”甯莞莞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二人,“我感觉贺兰的兵器有些诡异。”
罗烟凝递给她一串果子:“贺兰的双锏做得极其精妙,若只看单锏,每一节中间的凹槽看起来跟寻常的锏没太大的区别,但若是双锏合起来,就能相互配合,控制对手武器,是刀和剑的克星。”
“邢锋在江湖榜上比贺兰高不了几位。他俩有得打。估计各有一半胜算吧!”罗烟凝简单的给甯莞莞分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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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场我要去。”甯莞莞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她需要历练和进步。言岁离不肯接手双月殿,只能靠她自己把双月殿发扬光大!
罗烟凝温和地对她笑道:“可以去练练手脚,但对面坐着的那几位若是出手,你未必是他们的对手。”她目光看向景长天、路浅欢和顾君怀的方向。
恰好景长天看过来,对罗烟凝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甯莞莞还没来得及细问,台上两人的动作吸引了她的目光。
邢锋的兵器是流星锤,头尾各一锤,锤上有次,中间铜索约长四尺半,也叫双流星。罗烟凝看了一眼,便知这对锤子约有四十来斤。
贺兰面对邢锋,神色比之前认真了许多。一来在兵器上讨不到半点便宜,二来邢锋真的是很难缠的对手。
二人眼神中都透着不服输的光芒,台下的人更是紧张的盯着他们。
邢锋将其中一锤挽在脖子上,另一锤则是跟贺兰的鸳鸯望天锏碰在了一起,邢锋飞快拉回锤子,在望天锏砸下来的瞬间绷紧中间的铜索。只见铜索微微下沉,邢锋借力化力,望天锏被弹开,他脖子绕了一个奇怪的弧度,另一只锤子已经滑到他手上,他躬下身子甩出流星锤,不偏不倚地打在贺兰腹部。
贺兰闷哼一声,回手用望天锏撑着身子跃起,避开飞过来的另一只流星锤,随后快速的用轻功靠近邢锋,双锏并用,封了流星锤回来的路,暂时占了上风。
邢锋并不惧怕与他近身搏斗,轻轻甩手将铜索缠在腰上,在躲开贺兰攻击的同时,用腰部力量带回了流星锤。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台下更是阵阵喝彩和惊呼。
正在最关键的时刻,贺兰一个不留神,被流星锤砸到小腿,邢锋趁这个空当,放出另一只流星锤,锤上的铜索精准的缠上了其中一把锏上的每一个凹槽,使得锏无法运转自如,他再用力一拉,贺兰右手的锏脱手飞向邢锋。
少了一把锏的贺兰,如同缺牙的老虎,不多时便落败了。他颓丧地回到台下,一言不发。似乎在反省刚才犯下的错误。
四净宗宗主饶林生堆着笑意朝啸天宗宗主谢瑞抱了抱拳:“承让了,谢老弟。”
谢瑞不情不愿的开口:“邢锋这孩子,今后必成大器。”
未等他们寒暄客套,一道俏丽的身影飞入台上,用清脆动人的声音自报了家门:“双月殿甯莞莞。”
台下一片哗然,随后便是一阵不可思议的议论声。
“双月殿的人怎么会来?”
“嘁,他们那些旁门左道也配来比试?”
“算了,人家圣女都来了。”
甯莞莞听着这些或奚落或不屑的声音,表面上气定神闲,可要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
“莞莞。”罗烟凝淡然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又刚好能让人听见,“好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