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宴席过后,宾主尽欢。可能是因为酒尽有些许大了,卫绾带着些许醉意一直在絮絮叨叨的教育着王允和刘彻。
可能是爱屋及乌,也有可能是兴致上来了。以前对王允不屑一顾现在都开始敦敦教诲起来,一番长篇大论直念得王允和刘彻二人头大。
按理说王允这米酒也才堪堪不过四十多度的样子,弄成这样王允是万万没想到的。
到最后王允都不得不暗自佩服这个老人,简简单单做人为君的道理卫绾变着花样从不同的角度去暗喻明喻,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十几种。弄得王允午觉都没有睡。
在他絮絮叨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总算是酒意消了不少,人也开始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学校的上课铃声响了起来,而过了不久旺财也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屋内。
“校长、副校长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啊?各位老师一直在等你们呢?今天是每个月的教师大会,你们不会忘了吧?”
旺财作为王允的秘书,什么事情都是他在帮王允记着。因为王允平时都很忙,有时候做起事来常常忘记时间,这时候都需要旺财提醒。
今天因为王允他们吃饭,旺财身份不够便被支开了。作为一个没心没肺活着不累的“单纯”人士,这种难得的休闲时光旺财怎么会错过呢?
在看着王允几人入座后他便跑到自己的办公室睡觉去了,正梦见自己的妻子给自己生了个大胖小子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把他惊醒。
原本学校有课的老师些都给学生安排好了自习,然后就等着王允开会。不过等了半天却还是等不到,不仅王允不在,甚至一直不曾缺席的副校长也没在。
想着可能是因为王允他们忘了,然后就叫人去叫,不过一去办公室却是一个人没见到。问了下门卫李大爷也没见王允和司马相如今天出校,可把众人给搞懵了。
好在一个耳尖的老师依稀听见旺财办公室门中发出的呼噜声,然后叫醒了旺财。
出来找王允的几人也不是没想过去食堂,不过王允一直给他们的印象就是快食、快走做什么事情从来不拖拖拉拉。一般王允就算去食堂吃饭最多也不会待超过一刻钟(十五分钟),所以众人一有这个念头很快就掐灭了。不过这次王允还真的就吃了一顿两个多小时的午餐。
王允听到了旺财的话顿时就想起来了,他看了看司马相如的脸,司马相如也仿佛才是惊醒一般。
司马相如本就是一位有识之士,卫绾的絮絮叨叨在王允看来就是前世中学生都能说的出两句的简单道理,所以觉得索然无味。刘彻的话更是每天都在听,早就听厌了。
不过这些话在司马相如看来却是一位大儒的毕生所学,自然听的如痴如醉不能自已。
王允白了他一眼,好像再说“这种事你都能忘?”
不过司马相如自然不怕王允,回了他一眼,仿佛再说“你还不是也忘了,好意思说我?”
王允没和他继续斗眼,而是给卫绾敬了一礼。而后开口到:“太傅在下和司马先生还有些许事要处理,就不打扰太傅和太子了。”
说完后便起身准备离开,司马相如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准备一同离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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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时卫绾却是叫住了他,“槐里莫急,开什么会啊?不知在下能否有幸一同见识见识?”
如若是在王允以前的情况卫绾肯定会对王允的这个所谓的会嗤之以鼻,不过见识这个学校后他却觉得自己大可了解了解这个学校。
并且这个所谓的“教师大会”听起来还有点廷议的味道,居然要学校的在职教师都要到位。而全部都在等王允,这和他们廷议时等刘启却是有点相像极了,这让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听了卫绾的要求王允也不在意,“既如此,那太傅便一同前去吧。”
听见王允允了卫绾刘彻也急忙开口,“还有我,我也要去。”
听了刘彻的话王允立刻拒绝,“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教师大会全是老师,你就一个学生去干嘛。”
“呃,刘彻哑口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给王允提这个要求了,不过前两次都被王允拒绝了。好动的他倒是偷偷在门外听过两次,依稀听见会议中传来的两句话让他觉得却是十分有理。
有些事那些老师些说的,不过有些却是王允说的。
“允哥儿,这是我在学校最后一个月了。这个月后我就要走了,你就让我听一次嘛。况且太傅他也不是学校老师,他都能去我怎么就不能去嘛?”
刘彻此时卖起了惨来,还别说刘彻本就长得可爱,配上他委屈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卫绾见状心就软了,“槐里候不如就让太子去一次吧。”
作为一位深谙世事的老人,他自然听出了刘彻已经被拒绝过了两次。心里既不满王允的大胆,也有点恨刘彻没有太子威仪。
作为太子区区小事还被拒绝,不过想着两个年幼的孩子罢了他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看卫绾开口了王允思考片刻后接着到:“那行吧,不过有言在先。去,可以,不过你可不许说话。”
听见王允松口后刘彻高兴极了,“好的好的,我一定不说话。”
王允没有理他,只是伸出自己的右手做了个礼“太傅,请。”
卫绾回了一礼“槐里候,请。”
不一会儿几人走到了“报告厅”。
这个报告厅是近两年重新翻建的,随着学校的设施完善报告厅自然也要提高档次了。
进门便是一张全身镜给老师整理仪容,而后屋内十几排的暗色长桌,几百张软皮靠椅。屋内到不说金碧辉煌,不过因为窗户足够大,并且全是玻璃镶嵌采光却是十分良好。再加上全都有瓷粉粉刷,屋内给卫绾一种宛如在屋外的感觉
或许放在现代不值一提,不过却是惊呆了卫绾。“不说屋内的,单是门口那面全身镜想来就价值不菲吧。”卫绾这样想着。
卫绾没有直接走进报告厅,而是拉着刘彻向着窗边走去摸了摸玻璃,然后开口问到刘彻。“太子殿下这是什么?”
王允见状也没有阻止,只是看着。
刘彻听见卫绾问他,他悄悄看了一眼王允。只见王允对着他点了点头。
“玻璃啊,允哥儿一个厂做的,这个简单加工一下就可以做成镜子。不过怎么做我却不知道,不过听允哥儿说好像也不是太难。他的高中课程好像就有教学生制作。”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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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东西的制作方法他免费教?”
“嗯?”刘彻有些疑惑,他不知道卫绾为何反应这么大。不过他还是解释了下,“并不是免费教,上高中要交学费的。小学初中倒是免费,不过高中却是要交学费的,并且上完高中的基本都是在允哥儿的各个厂任职。”
“那学费多少?”
卫绾有着些许激动。他是大儒,现在又官居高位,自然对钱财不是太感兴趣。不过如果有机会为自己的子孙谋一份赚钱的路子也不是不可。
卫绾自己膝下也有几个不成器的孙辈,如果送一两个来这里学习,让他们自己学一门手艺,他们自己未来也算有个出处。
玻璃卫绾不怎么了解,不过镜子他却是知道的,甚至他的家中也有刘启赏赐的几面镜子。不过从刘启口中得知镜子制作十分不易,甚至长安街上的镜子最小的都是价值十金,贵的甚至高达几百金。虽然贵,但是却长期供不应求。
而这一间所谓的“报告厅”进门处却安这一面全身镜,却用了如此之多的玻璃。
“高中学费啊?好像也不贵,几贯钱一个学期。当然,如果家中没钱的也可以写借条,以后自己赚钱了后在慢慢归还。不过你在读书期间借的钱没有利息,当你毕业了以后就开始有利息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接着刘彻又开口到,“不过这些都是针对槐里的学生的,如果其他郡县的孩子想来槐里就学的话从小学就要交学费。而且想读高中只能从小学一步步的读上去,期间还有考试什么的,考过了才能升学。”
“反正规矩蛮多的,不过我很厉害,两个多月就从一年级升到了五年级。我问我为什么不用交学费,允哥儿说我是超级关系户,所以也没叫我交学费。”
卫绾听着刘彻的话,低着头在思考。随即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转身抬头向着后方的教学楼看去,每一栋教学楼窗上所镶嵌的好像全是玻璃!
瞳孔一缩,所谓人老成精。结合刘彻刚才的话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这槐里候做生意可真是厉害呢!明明在他制作起来不过随手之作,不过却是控制住产量吊着各个豪强巨富的胃口。”
心中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卫绾又拉着刘彻走到了王允的身前。
儒家之人随修中庸之道,不过做事起来却是不含糊。做了什么决定也不会再犹豫,否则也不会有“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对于心中认定的仁义儒者从来不会在乎自己的生命,当断即断。既然想送自己的孙辈求学,卫绾自然也不会扭捏。
“槐里候,我家中也有几个不成器的子孙,不知可否送来这里学习?”
王允微笑,“太傅开口,自然无不可。”
“如此那就谢过了。”
说完后几人心照不宣的向着报告厅内走去,王允猜到了卫绾所思所想,不过他也不在乎。“等你的子孙给我从小学撑到毕业我都要准备去征服匈奴大海去了,这点生财小计,,,信手捏来!”
能用这个以后烂大街的活计换一个朝中重臣的人情其实还挺赚。
当然,如果王允知道卫绾说的不成器子孙并不是他的谦词。而是真的不成器,王允一定会脸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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