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鱼,伍褚二人在溪边又洗洗脸,然后坐在石头上休息。
伍保华看看前面的岔路微笑着说,“师弟,前面就是路口,我们二人也该分手了,不过,我想问你,有何打算?真想去报仇啊?”褚庭畏看着前面荒芜的长草,面有难色,心有不堪,“大师兄,我还是建议你与我一同前往沧州,那儿必竟是武术之乡!““如果我们兄弟俩联手钻研武艺,早日杀了耆英这老贼,报仇雪恨,不是不可能?然后再归隐山居,做一个武林宗师,未尝不可?”伍保华手捏胡须凄然曰,“师弟,我心已冷,人已经稿枯,如活死人,也没有你那么大的宏图志向。我只想尽可能早一点回乡,避世。幽哉,幽哉!做一个新‘陶潜’卧躺终南山。从此后我就是乌宝华了,不过是乌鸦的乌。”褚庭畏抱拳当胸,愤愤地说,“乌宝华,恭喜你。既然如此,我也不免强你,我也更名为褚庭畏。褚还是原来的褚!”伍保华眼里盈泪与褚庭畏拥抱,依依惜别,然后走了几步顺手从马背上的包裹里取出一红绸缎子的包裹。
褚庭畏不以为然,准备上马。
伍保华挥挥手,“师弟慢着,我就这么不召待见,这么快就想甩开我?”
褚庭畏摇摇头,“是师兄怕师弟粘着,自己择枝高飞,还说师弟无情?”
伍保华知道褚庭畏这是恨上自己了,也不在意,慢慢地打开包裹,突然两道强光向他袭来,褚庭畏大惊,还以为伍保华这是放暗器,身形往下一蹲,双手护眼!
伍保华哈哈大笑,“师弟,你这是干吗呢?这不是暗器,是宝贝!过来看一下?”
褚庭畏走过来,眼前一亮,原来是一双珠光宝气的袖珍金鞋!金邦银脸尖头,头上还镶嵌着两颗夜明珠!如果没有金邦银脸珠宝,那就是一双小姐穿的三寸金脸鞋!
褚庭畏愣愣地看着伍保华,“师兄?”“师弟,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这确实是金鞋宝物,那时骗你说,此乃西川贡品,是皇帝老儿,前年持给我的圣物!实际上,是明朝朱洪五皇后的遮脸鞋!马大脚为了给皇宫留个小脚的名声,专门着名工巧匠锤炼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打造成的希世珍宝!”褚庭畏惊奇地看着伍保华,“能借我一赏吗,师兄?”伍保华抽出鞋带,将鞋身拜托给褚庭畏,如托付一个婴儿般,“师弟,这双鞋你好好保管它,以此作为兄弟及后人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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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信物。”褚庭畏正重地接过这双鞋,如千斤重担,“师兄?”
“没事,师兄信任你,兄弟如手足!”
“师兄,在我接受这双鞋的时候,我也有个承诺,如果大师兄肯接受这个条件,我才能受此鞋。”伍保华笑容可掬,“说说看,师弟!”褚庭畏正色道,“此后褚家必有一个女儿嫁与乌家的男人。”伍保华乐了,“我看这样吧,师弟不妨以宝鞋为信物,女儿嫁到乌家来。”褚庭畏也笑了,“师兄这么贪,夺回宝鞋,还要我们家赔上女儿!”伍保华大笑,“师弟,你不愿欠我这个人情,那么我只好欠你了,让我们世代往来,岂不更好?”褚庭畏抓住伍保华的双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河北沧州本来就是武术之乡,但是经过穆帅及盛京将军的多次缴杀,大多门派凄凉凋避!仅剩的武林人士也寥寥无几,鸟尽弓藏,沧州再也没有往日的景气!褚庭畏翻身下马,手执一包裹,在一高头门前停下,门前后满是蜘蛛网,一副衰败像。那门头牌上的金字已被尘土覆盖,仍然可以看清两个大大的“褚宅”字样。褚庭畏突然想起了管家褚祥,自从他爹进京做官以来,褚祥不愿意跟随进京,自愿留守,老爷也就随他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住在这里?褚庭畏心里想着,但他不敢走前门,生怕有人发现,而是翻围墙进入后院。后院内,满目沧桑,动一下就会惹起尘土飞扬。明显这里有多年未曾住人。褚庭畏也没有多想匆匆穿过二道院,直奔前庭,绕过前庭,再向左后方转过三个小门就是后花园。他知道老管家喜欢住后花园,到了后花园,褚庭畏一眼便认出老管家的小屋。他似乎有种直感,褚祥就住在里面。待走近小屋,褚庭畏这才发觉小院内收拾得廷干净,小屋的房檐上还挂些干肉之类的东西。褚庭畏心里一紧,老管家一定住在里面,这么多年他老人家还好吗?想起褚祥,不禁落下泪来,小时候是他把自己一手带大,两人亲如父子,感情很深!褚庭畏轻轻地敲了几下破门问道,“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半天没有人回答,但是里面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动,但很缓慢,中间还夹杂着从地洞里传出来的轻咳声,是那么的吃力。
褚庭畏心想,“难道老管家生病了吗?”
正想着,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缝,透过小缝,褚庭畏看见一张病态的脸,面容憔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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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黄,这张脸与小时候他映象里中年英俊的褚祥判若两人。褚庭畏心里一阵难受,走上前与褚祥施礼,“老管家,我是庭畏啊,你还认识我吗?”“庭畏,庭畏?小畏子!是小畏子?”褚祥挤出半边身子,摇晃着脑袋,“我…认不出来…了…人老眼纷花…认…认…不得了!”
“我是二娃,小畏子啊,是这家的少爷!”
“少爷?”褚祥仔细地打量着褚庭畏,似乎看一个面瓜似得,“少…爷…我想…起来了…二…二娃子…老爷他?…”
褚庭畏上前扶住老人,“都好,都好!管家,你做下休息休息吧!”
“我…好几天…身体不…舒服…也动弹…不得…一动就…喘。咳咳”
褚庭畏上前一把搂住老人,将管家扶上坑,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会带你看医生,很快就会好的!”然后用手摸了摸褚祥的额头,“老管家?你的头很烫!是发烧了,你老躺下,别动!我给你抓药去,顺便再给你买点补品,补补身子。”
老管家苍老声音传来,“少爷,不能买补品,你想让我多活几年,大米白面就够了?”
沧州的街道说不上干净,但是也没有那么一无是处!街面上仍然可以看出往日的繁华,如今虽然有些衰败,但是也没那么不堪!
褚庭畏匆匆上了街,这是它熟悉的地方,记得小时候,常常与其它孩子跑到街头玩耍,看花灯、看大戏,尤其他最爱看的戏种是河北邦子戏,戏里的人物穿红挂绿,如外面的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他虽然并不明白戏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觉得好玩。那戏里的人物,有的像妈妈,有的像爸爸,有的象自己,真逗!尤其那脸上的画装,真是好看及了!大人们说那是什么脸谱,如花旦、小生小丑什么的。他当时一点也不懂,模模糊糊地接受了这么多人物形象,在他的记亿里,他最喜欢的人物是包公,一张黑脸狠威的,额上的月牙如月亮一样亮到心里,那时他就知道包公是一个好人,一个清官。如今已长大成人,这个世界哪还有包公的形象,包公的影儿?他本没有做什么却被人陷害,落得家破人亡!在他的心里更多的是恨!最恨的是左丞耆英,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小人却能权倾朝野?当初的什么狗屁盛京将军,纯粹塔玛一个军痞,小混混!他咒诅这个世界!为什么坏人恶人活千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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