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要杀人了,要把金鞋伍保华和褚庭畏两个贴身带刀侍卫及两家一百二十多口,全部斩杀,一下子要杀这么多人,这是多大的场面,啧啧,多年难得一见!
那伍保华的祖上可是清乾隆的功勋,多次护驾,那可是皇帝爷爷的爷爷救命恩人了!乾隆帝一高兴把前朝马皇后的镇宫宝鞋金邦银脸持给伍祖,见此金鞋如见皇上,多大的排场啊?如今皇上要斩杀!
反了!反了!!
围观的人把整个西郊都塞满了!
监斩棚设在丁聪西郊的闹市,专门给普通老百姓观看的,以示大警,胆敢忤朝廷者均是此下场!监斩官穆章阿高昂着头向台下扫视一周,以彰显官威,耆英依偎在椅座上,不时的侧着脸与穆帅说着话,穆章阿有意无意的瞅瞅面前摆放的监斩令牌,“盛京将军了,你看看下面站满了人,斩首这么多人的大阵仗还是太平了这么多年难得一见的血腥啊?我们好像久违了这种味道?呵呵呵呵”
耆英跟着谄媚一笑,“嘿嘿,你别说太平了那么久,没有杀人似乎手都些痒痒!”我都迫不及待了。耆英撩了撩袖袍,跃跃欲试!
穆章阿看看天色,微微转了下头,整张脸对着耆英,“想当年你我是何等的英豪啊?”
“是啊,我都很想夺过刀鼓手中的大砍刀亲自动手了!”
耆英兴奋地热血上涌,那种在战场上英勇撕杀的豪气劲头再被点燃,如一头发飙的野猪,再也抑制不住那对獠牙的威猛,就算是动物之王的狮子,也要一头撞上去。
军机穆哈哈大笑,看了看耆英,似乎被那英勇之气给感染,顿时也热血上涌,激动地连连点点头,“将军,你说的是啊,想当年我们为了皇家的基业,殴胆厉血,杀南击北,到处平叛战斗。万人里面取敌将首级,为我大清立下汗马功劳!到如今----”
“穆帅,到如今也该我们这把老骨头想想福了!”
“是啊!老子的功劳在滋录堂都占据了半边天,这天下已经太平许久了,也该我们这些绒马半身的人作威作福了!也该像个主子!”
“哼,老子就是天,除了皇上,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嗯?”
“您老第一,我第二!”
“啊哈哈,啊哈哈”穆章阿狂妄地大笑。他们得意地藐视着法场斩桩捆绑着的老少二百一十二口,只见他们青一色灰衣,后背上写着大大的囚字,个个面色阴暗,灰头土脸。
“穆帅,你看这些人犯那都是褚伍二侍卫的家眷了,那么此时在边关追捕悍匪的二人听到他们全家都被屠的惨局,会不会发飙呢?”
“也许他们正在回赶的路上吧?”
“不,他们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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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像你说的那样,纠集明朝余孽,准备劫法场呢”?
“那不正好给我们作了嫁衣,这也正是皇上要看到的真实的带刀侍卫造反的证据!
两人相觑一笑!”
哇哈哈哈哈
两人正在吹嘘的时候,法场下悄悄进来两个清廷鹤服要员一个精硕一个微胖,精硕壮年大臣看着身边的一个着微胖的官员摇了摇头说,“如今世风日下,堂堂的穆帅、盛京将军到头来老脸不保,为了排除异己,竟然对年轻的英才一辈出手,真是大清帝国的不幸,大清子民的不幸啊!”
“林帅,那穆老儿,再不是以前的穆帅,那耆,英再不是盛京将军!他们狼狈伪奸,克扣响银,吃着锦衣玉食,过着妻妾满地的奢靡生活,忘记了以前的英豪,如今变得豪横而不知廉耻!视人命如草芥,整天就知道争权夺利,谁要是挡了他们的道,决没有享天年的可能!”
“福帅啊,我们也没有办法,皇上都已经下了圣旨,我们也救不了庭畏和保华一百多口啊,斩杀令不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够阻止了的!”
“是啊,我们只能来看看二侍卫,及他们的家人,目送他们最后一褚吧,尽人事听天命,二位忠臣你们一路走好,来世一定要认清时局,不要再做个冤死鬼!”
“哎哎,林帅,这里面好像没有褚庭畏和伍保华?”
“什么?”禁烟林揉揉潮湿的眼眶在人犯里扫视半天也没发现褚庭畏和伍保华二侍卫的影子,“咦,处决的人犯里,真得没有二位,真是上天有眼啊!”这才稍稍吸了口长气,松了下来。
看着林帅一脸的兴奋,福帅也暗自庆幸,不知道这个穆老儿和狗英又在耍什么花招,上天保佑两位忠臣,能够躲过鹰爪别做个短命鬼!
监斩台上,耆英和穆章阿悄悄协商,然后将案子交给了身边副斩史,交待了几句,双双离案,慢慢走进旁边的拴马桩,解开拴马绳,快走几步,飞身上马,马不停蹄匆匆往皇宫方向奔去。“不好,福帅,我们也要进宫!”
“走!看看这两个倿臣又搞什么鬼?”
皇宫
咸丰帝手抚案几,看着耆英又递上来的折子,一捋龙须,“盛京将军,你不是刚刚要斩二位孽臣的家小吗?怎么又变卦了?”
还没有等耆英说话穆章阿补充说,“那二位反臣已经逃亡了!如果斩了他们的家小恐怕永远也抓不住了!”
皇上奕詝看了耆英一眼,微笑着说,
“你的意思是伍保华、褚庭畏两位乱臣贼子没抓着,仍然在逃,至今尚未辑拿归案?”
“是啊皇上。”
奕詝龙目一瞪,“你们是干吗的?真是一群废物!”
穆章阿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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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都是浅臣无能,请息怒!“
奕詝摆摆手,“你们认为暂将两家老小收监打入死牢,等到抓住两位孽臣再一并处斩?”
耆英双膝跪地向前紧挪几步叩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正是此意!”
咸丰帝龙帘下展,平视前方,“各位爱卿,有何异意?”
福丞走上前撩袍跪地口呼,“吾皇万岁!臣认为盛京将军此话差异,建议有所偏颇,万万使不得。不斩一百二十多口难以服众!”
咸丰帝微笑着说,“福帅,还有吗!”
福丞咽了一下口水,大声地说,“那伍保华、褚庭畏两位宫庭卫士,原本江湖豪侠,生性狡窄奸猾,抓住他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臣认为,先斩其家小,再派大内高手要员辑拿之,也未为不晚!”
咸丰帝龙颜大悦,“福丞言之有理,不斩其家小,不足亦平民愤,准奏。”
于是传下令牌,福丞接传令,“即时开斩!”-
天到午时,监斩官掷下令牌,“斩!”
刀鼓手挥舞着大刀,喀喀嚓嚓,一会儿功夫,二百多口,全部人头落地。人犯的脖胫上汩汩地涌出鲜血,众人的眼泪随着那刀扶手的手起刀落,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天了,这是多大的冤枉啊?天理何在?
突然天空中阴云密布,黑涯涯倾压过来,一会儿狂风大作,下起了滂沱大雨,雨水淹没了法场,冲刷着地上的血水,汇聚在一起变成血洪,汩汩横流。山上洪水漫坡而出,洪洪暴发了,山坡垮塌,发出震天声响,过后泥石混杂着雨水,急冲而下,硕大的巨石在河道里翻滚,把整个河道都塞满了,一会儿,洪水溢满了两岸三地,向着驻家和庄稼地冲去!
“报,天要塌陷了,遍地都是水,大,大水要淹没皇城了!”
“慌什么?”穆章阿斥责道,“不就是下爆雨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得?!”
那人慌道,“水,水,已经淹没了大厅,皇宫都,都已经飘起来了!”
奕詝摆摆手,“众爱卿随我一起去城头察看一二!”
众大臣哪敢违抗皇命,纷纷跟在咸丰帝的身后,排成长队,慢慢地延伸到皇城大门,咸丰帝已经上了城头,后面的大臣,还浸没在大水里!
奕詝回首,看着齐腰深的大水心中疑堵,难道朕斩错人了?庭畏啊,保华啊,你莫怪朕心狠毒辣,朕也是为了帝国的安宁,错杀三千三万三十万三百万也要保住我大清的太平!
不过,我会后葬你的家小,此后对你的追杀也就应了禁烟林帅和福帅他们的折子,睁一只眼闭一眼,希望你们不要做出反叛我大清之举,能够逃过此劫,有多远走多远,亡命你们的天涯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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